(' />他走的那日,许清嘉与胡娇夫妇送行,他对着县令夫人如释重负的脸,忽然起了坏心,“等我走后,回头送个武师给小宝与小贝,这俩孩子这么喜欢练武,多练练对身体有好处。”
然后,宁王殿下如愿以偿的发现,县令夫人的脸色变了。
倒是许县令似乎对孩子们学武并不反对,立刻向他表示了感谢,“下官这几年觉得,不管是做什么,还是要有个好身体。借王爷的光,等武师来了下官也跟着学几招,好歹强身健体了。”
崔五郎将手里捧着的漆金盒子递到宁王手里,宁王殿下打开盒子,里面有两把精致的匕首,上面都镶嵌着宝石,“这是本王打仗的时候从吐蕃人手里夺来的匕首,皆是吹毛断发的利器,就送给小宝与小贝防身。”
他从盒子里拿了匕首,一个孩子给了一把,又摸摸他们的脑袋:“你们兄弟俩一定要好好的玩耍,匕首是凶器,不能拿这个打架,知道吗?!”
许小宝与武小贝这俩小货已经兴奋的只知道连连点头了,看着宁王殿下的眼神里都要冒出崇拜的星星来。
当着宁王殿下的面儿,胡娇将这俩匕首直接收缴,“我先给你们保存着,等你们大一点了,再给你们自己保管!”
俩孩子扁扁嘴,都要哭出来了。不过瞧见宁王殿下以及许清嘉都表示赞同,便只能默默屈从于强权,由得胡娇拿走了匕首。
尚美人坐车,云姨娘与丫环陪同,宁王与崔五郎骑马,身后跟着一干侍卫。
行到南华县城看不见了,宁王一夹马腹,马儿便跑了起来,崔五郎紧跟其后,连连喊着:“殿下,你要不要紧?!”虽然大夫已经说过了,宁王伤势当初伤至肺腑至深,需要好生休养半年。但营里也不能半年不见主帅。他如今算是休养的差不多了,只是还不能上马打仗。
宁王骑了一程,才缓了下来,鼻端全是清新湿润的空气,才下过了雨没多久,马儿跑在官道上,连浮尘都没有。
“五郎,你可能不知道,我当初从长安城自请前来戍边,走在路上的时候其实心情十分的苦闷,但是来到南诏之后,心情就渐渐好了。此地气候湿润,除了夷人语言不通,蒙昧不化之外,旁的都好。”没有长安城里的尔虞我诈,没有步步为营的算计,只要一门心思守好边境即可。
崔五郎又何尝不是,“我当年从清河离开族中,前往军中效力的时候,爹娘恨不得以后都不认我这个儿子。族中不知道多少兄弟在笑我,好在后来有二哥与六郎也走了同一条路,这才被人笑的少了。不过有时候探亲回去,爹娘还是不太高兴,族中堂兄弟们在背地里也没少说话。在南诏夷边待久了,觉得还是这里舒心。”
宁王一笑:“你说的没错。养了几个月的伤,人都养的懒怠了,许县令夫妇倒是会过日子,这小日子悠闲的……本王从来就没这么悠闲过。”也不知他想起了什么,面上笑意渐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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