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必再拿别地的盈利来喂这头饿狼。
“尉迟贼子!这是要活活逼死百姓啊!”
许清嘉听到这件事,只除了痛心云南郡一州百姓此后恐怕都没好日子,却也是无能为力。
云南郡不比别的州郡,就算逼的再狠,也不会有大的变故。云南郡各县乡村寨却是夷民居多,野性难驯,真要是逼急了,恐怕这些夷民会闹将起来,到时候外有吐蕃,内有民乱,定边军腹背受敌,当真后果难以设想。
胡厚福这些年走南闯北,见识不浅,此刻倒反过来安慰许清嘉:“若是云南郡乱起来,说不定上面那位就能想起你的好来。”
许清嘉语声沉郁愤懑,“想起我的好有什么用?我倒盼着下任郡守待百姓慈和,让他们有好日子过。若不是被逼急了,谁愿意铤而走险呢?!”他自来心中装着百姓,只不过官途凶险,此番尝尽。与胡娇一路游山玩水以遣愁思,知道她是担心自己,这一路都伪装的极好,今日被胡厚福带来的话给刺激的不免露出行迹。
胡娇心里暗叹,他心思沉郁,也不是那么快就能开解的。只盼他不再消沉。
故向胡厚福笑道:“哥哥,我家都快过不下去了,你瞧你妹夫懂的又多,不如给他寻个事儿做做?总不能我们这一家老小都靠你接济过活吧?”
她手里倒是有银子,也足够一家人生活,只是想着许清嘉整日在后院里陪着她与孩子们,难免心境不开,不若跟着胡厚福去外面走走。胡厚福是个心性豁达的人,她这位哥哥能到今日境地,也不全是沾了许清嘉的光。在云南郡胡厚福尚能沾点光,但在江南许清嘉却鞭长莫及,全凭胡厚福自己的心思手腕,才打下一片天地来。
胡厚福哪里不知道妹妹所思所想,立刻便朝着妹婿一揖:“我此番前来,就是来请妹夫襄助的,商铺里的总帐房家里老父过世,却是要守三年孝期的,这位置至关重要,寻常人荐来的又不放心,思来想去,正好妹夫闲了下来,便替哥哥帮这个忙,先顶一阵子再说?”
许清嘉近日也在思谋以后,官做不了了,他身为一家之主,总不能眼瞧着坐吃山空吧?
正好胡厚福提起,立刻也回了一礼:“大哥来请,我焉敢不去?只是家里人口日重,要不大哥这工钱给妹夫开高些?我也好给你家妹子多扯几尺布做几件漂亮衣裙,也有余钱打个簪子?”
他这纯粹是与胡厚福玩笑,胡厚福与胡娇听了这话却在心里大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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