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全是真的,若是不信,看看这枚玉佩就知道了。”田大从怀里掏出一枚圆形玉佩,上头挂着翠绿色的穗子,色泽温和,一看就知不是凡物。
“这可是令夫人给我的信物,说是事成之后拿着这个来寻她,余下的钱便会补上。”田大甩了甩穗子,“谁知上了门就想赖账了。”
在田大拿出玉佩的时候梅氏慌了神,下意识地看向杨嬷嬷,却见杨嬷嬷也惨白着一张脸,垂在两侧的手微微颤抖。
梅氏暗道不妙,这玉佩是魏无烨送她的,她尤为喜欢,时常带在身上。前些日子因着魏无烨打了魏如馨,心里不快,便随手把玉佩赏给杨嬷嬷去了。
梅氏抬头便对上魏无烨那蕴含着无限怒火的眸子,心下慌了神,刚想开口就被魏老太太打断了。
“想不到进来了个盗贼。”魏老太太道,“偷窃者,拔了舌头,砍断双手,送至官府。”
魏老太太这话一出,梅氏瞬间松了口气。
“何事如此严重?看来本皇子来得不是时候啊。”伴随着声音的响起,一抹修长的身影映入众人眼帘。
梅氏瞪大眸子,呼吸一紧,心再次提到嗓子眼。
清扬园内,秋雁把方才发生的事讲了一遍,满脸怒容道:“想不到刺杀一事竟是夫人所为,真是太恶毒了!”
“秋雁。”连嬷嬷坐在榻边替许素儿换药,听到秋雁这话立马出声打断,“主子的事岂是你能议论的?”
连嬷嬷出自皇宫,带着一丝威严,秋雁立马闭上嘴,可看见许素儿手臂上的伤口,忿忿道:“可郡主这伤不能白受吧?”
“此事尚未有定论,休要胡说。”连嬷嬷道。
许素儿道:“不错,连嬷嬷所言极是。秋雁,除非事情全貌已知,不然莫要轻易评价。”
秋雁不甘心地闭上嘴,眸里涌起雾气,越想越觉得委屈,低下头抹着眼角沁出的泪珠。
连嬷嬷赞许地看着许素儿,替她重新缠好绷带,低声道:“郡主也莫觉委屈,老太太是个厉害的角儿,外头都已经传开了,不管事情如何,夫人是逃不了的。只会严惩,不会放纵。”
许素儿眸光微闪,魏老太太素来以魏家面子为重,梅氏是逃不了罚的。只是有魏无烨在旁,即便是罚,无非也不过是罚禁足思过罢了。
若真是罚重了,那就真的摆明梅氏雇凶刺杀她,再者御史台那里也会参魏无烨,如此便会对其有所影响。会影响魏无烨的事情,魏老太太断是不会做的。
连嬷嬷见许素儿低头不语,想她估摸着伤心,继而再次开口道:“三皇子来了,有三皇子在,老爷就是再想包庇,也没办法了。”
任永元?许素儿瞳孔微缩,他怎么来了?
许素儿忽然起身朝外走去。
“郡主这是要去哪?”连嬷嬷问。
许素儿回道:“去给夫人‘求情’。”
任永元来得正好,她要借此机会让梅氏再难翻身。
第49章 夺权
任永元迈步走进院子,面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听闻玲珑郡主受惊,本皇子特地来探望一二。”
魏老太太扫了梅氏一眼,梅氏立马低头擦拭眼角的泪珠,换上一副得体的笑容,搀扶着魏老太太起身走了出去。
“微臣参见三皇子。”魏无烨起身迎了上去。
任永元微微颔首,目光转向地上跪着的田大,好奇道:“这便是那位一大早便在魏府门前叫嚷着的醉汉么?”
“回殿下,此人乃家中下人,喝了些酒没个正形。”魏无烨回道。
“原来如此。”任永元恍然道,“只不过还是头一次遇见醉酒的人脸色不变的。”
魏无烨眸光微闪,一时间不知该作何解释,就听见外头通传许素儿来了。
“哦?郡主来了?”任永元偏过头,唇边漾开一丝连自己都难以察觉的笑容。
许素儿朝任永元福了福身:“玲珑见过三皇子。”
任永元挥了挥衣袖:“进来吧。”
有任永元这话,魏无烨也不好多说什么,面色有些不愉,带着一丝不自在道:“既然受伤了便好生待在屋里休息,瞎跑什么,万一又伤到了怎么办?”
许素儿莲步轻移,盈盈福了个身,道:“素儿本想去给祖母请安,闻说祖母未起,便先来同父亲问安。”
魏老太太有些尴尬地开口道:“都怪祖母,知晓你这孩子素来知礼,晨昏定省一次也不会落下。如今又受了伤,便交代下面的丫鬟婆子见着你便说我未起,让你能好生歇息一下。”
许素儿怔愣片刻,随即涌起感激之色,道:“祖母仁慈,可孙女只是受了些小伤,并无大碍的。”
任永元目光落在许素儿左臂上缠着的绷带,即便在重重绷带的遮掩下,鲜红的血迹依旧无处可躲。
任永元心里头涌起难以言明的不快,那缠着绷带的手臂似乎是有魔力一般让他难以移开眼。
“啊!”只听许素儿尖叫出声,顾不上礼仪直接躲到一旁的柱子后面,脸上满是惊惧之色颤抖地伸出手指着跪在地上被绑得严严实实的田大,“他,他怎么在这?”
许素儿这话一出,魏无烨这才意识到不妙,许素儿是见过田大的,一时之间慌了神。
“素儿!”魏老太太低声呵斥,“殿下在此,不可失了体统!这是后厨那位砍柴的老黑。”
许素儿瑟缩了一下,手紧紧抱着柱子,眸里胆怯之意尽显,隐有泪光闪烁,哽咽道:“这是昨日那位拿刀砍我的贼子,怎么会是后厨的老黑?”
“素儿别怕。”魏无烨帮衬道,“贼子父亲已经派人去追踪了,至于这个真的只是家里的下人罢了。”
在任永元进来时田大的嘴巴再次被魏延给堵上了,听着魏无烨把别的身份强加在他身上,又想到那人交代的事情,若是没能完成任务,他和那些兄弟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行!田大暗自咬牙,趁着大家没有注意他,艰难地扯下嘴里的布条,嗓音沙哑道:“什么老黑?老子是来要钱的!没钱就不要雇凶,这种刀尖上舔血的活儿本就辛苦,还从没见过你这种言而无信之人!”
“混账东西!”魏老太太大步走上前,一掌落在田大脸上,鲜红的巴掌印瞬间显现,“殿下面前你也敢撒野!真是嫌命长!魏延,把他拖下去,杖责五十。”
“是!”魏延领命,刚抬起田大一只胳膊就被任永元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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