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回女君,亥时一刻。”
虞烟正准备开口,却越过忍冬看到她背后的高大身影,收回目光落在忍冬身上,低声说:“你出去吧。”
忍冬错愕了几秒,心里道,这君上走路怎么没有一点声响,忙行了礼退下去了。
傅少廷进来,问:“脚如何了?还疼吗?”
虞烟摇头。
“困了?”隔了一会儿,傅少廷问,还没等她回答,便上前弯腰将她抱起边往床榻去,边说:“不早了,要睡去床榻上,别受凉了。”
“你先歇着,我去去就来。”他说着就往净房走。
虞烟:“???”
他的意思今晚要同她就寝?是这个意思吗?
不一会儿,傅少廷出来了,身着玄色寝衣,自然而然的走过来,对虞烟说:“往里挪挪。”
虞烟听话的往里挪挪。
傅少廷上了床。他将身子倚过去,哑着声音问:“你,还是不开心吗?”
没头没脑的来这句,虞烟回:“没有。”
傅少廷第一次觉得难,同女人相处太难了,比上阵杀敌不知道难了多少,她没笑,脸上没什么多余表情,明明就是不开心,还说没有。
他想了想,正儿八经说:“虞烟,今日是我不对,若不是我把你带到梅河去,你就不会受伤。这两日我见你兴致不高,不理我也不跟我说话,我想着就带你去散散心,马背上的风景是独一无二的,没料到……”说到伤,不由想起白术说的那番话,傅少廷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定将羌疆王活擒了,带到虞烟跟前跪下解蛊。
“你别说了,睡吧。”虞烟打断。
傅少廷将手慢慢伸过去,徐徐倾身问,“虞烟,往后你不开心可不可以直接说?”
虞烟被迫睁眼,一惊,傅少廷怎么离她这么近,她伸手撑住在他胸膛处推搡了几下,低声道:“君上,真的不早了,你别这样。”
本身傅少廷心思沉重,没这方面的想法,却被虞烟这么无意的撩拨,刹那间觉得口干舌燥,很想要做些什么,就这么看着她,目光变得灼热,压下去。
虞烟眼睛微睁,被亲了个正着。
半晌反应过来,脸颊爆红,用力推傅少廷,趁着空隙阻止道:“君、君上,你先听我说。”
“我不方便,你别这样。”
“真的不方便,君上,君上!!”
“哪里不方便?”傅少廷偷空问。
虞烟踌躇了一下,见他动作越来越大,根本没准备停下来,急了,咬牙说:“身上不方便。”
傅少廷以为她说的是腿伤,肿了,肯定疼,也上了药,肯定不能动狠了,忙说:“没事,你乖乖躺着就好,我会小心,不会弄到你伤口。”
“信我。”见虞烟一脸着急,傅少廷为了让她信服,又加了两个字。
情绪高涨,身下一股热流涌出,虞烟着急又无奈,直接抱住傅少廷的脖子,让他不能动弹,摇了摇头说:“不是,不是腿,是身上不干净。”
“不能行房、房事。”
傅少廷没怎么听懂前面那句话,身子还能怎么不干净,就算不干净,他也不嫌弃。后面这句话倒是听懂了,不能行房事,不就是不能做吗。
他硬生生住了动作,抬头,鹰眸锁住她,重了重音色问:“怎么个不干净法?”
莫不是诓他的,还在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太迟了不好意思。
嘤嘤嘤(╥╯^╰╥)
第27章 蛊毒
回望过去的二十五年,傅少廷的日子简单,粗糙,又坎坷,别说女人,就连他从孩童变成少年,身体方面发生的变化,也是自个摸索出来的,然后去了军营,下面的兵离了他便一口一个荤段子,听得多了,也就懂了,就那么回事,原来是男人的正常反应。女人,傅少廷还真不懂,也没有机会懂。
就连那初次,也是给了他粗粝的大手。
别的世家公子,到了一定年纪,都会有个通房丫头领引。傅少廷就不一样了,逐渐长大,在少年时,每日都盘算着如何能出人头地,顶天立地,让所有人都忌惮他,不敢再对他眼神欺辱,也不敢再跟他阴阳怪气的说话,更不敢忽视他。
在那个年纪,他不得不压抑自己的少年气,背负超乎年纪的压力,只有一个念头,他不想当狗,只想做王。
所以他在等,一直在等,等一个翻身的机会,没有多余的目光在女人身上停留,更不用说女人那点事。
虞烟的出现,让他对女人有了一点点了解,从最初的心机女,到莫名的情绪难控,身体下意识的想要亲近,再到如今,一旦察觉到她不开心,竟能直接影响到他的情绪。所以他不想让她不开心。
见虞烟脸颊红得像水蜜桃,一双眸子波光流转,带着几分闪躲和羞涩,吞吞吐吐、难为情的解释完。
傅少廷的眼神更加狐疑,不敢相信,女人那个地方流血是正常的?
还要好几日?
她这个瘦弱的小身板,真流几日的血不会亏空吗,别说她,就是他一个大男人,流几日血不管必死无疑。他能想到,男人和女人的身体结构肯定不一样,可没想到这么不一样,到这一刻也还是有几分怀疑,蹙眉问:“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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