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的名字为他人所用,林季同喘了喘气,“你以后还是别来了。”
慕锦正要上马车,林季同拽住了他的衣角,问:“你叫什么?”
“萧澹。”慕锦回眼,“我娘亲说,‘澹’有淡泊之意。如你所言,一切皆是云烟。”
林季同笑了。
这几年,两人见过几次。林季同问:“是否善待我小妹?”
慕锦答:“十分善待。”
林季同又说:“可别将魔爪伸向我小妹。”
慕锦笑:“我只收苦命善良的美人。”
一年多前,林季同离开了药谷。他咳嗽气喘不止,但身子硬朗许多。他想去大霁南北走走。
林意致叮嘱徒弟,如有不适的征兆,一定记得回来。
结果,林季同昏倒在灵鹿山的小路上,被福寨大当家捡去,当上了二当家。早听师父说,大霁皇陵阵法奥妙,如能破解血咒,或许以后皇宫就没那么多血腥了。林季同起了兴致,终日研究皇陵。
他这趟出来,没有告诉慕锦。他以为自己过的是林季同的人生,和慕锦毫不相干。
没想到,遇上了萧展的探子。
林季同思前想后,决定去慕府见慕锦。慕锦却出游远行了。慕二公子行程随性,林季同只能静待他的归来。
林季同侥幸地想,既然慕锦如此闲情逸致,那么太子应该没有查到他。
今日,鲁农在慕府门前见到寸奔回来,赶紧通知了林季同。
林季同到慕府打听慕二公子的去向,遭到了拒绝。鲁农冲动,觉得门卫的语气不中听,上去就要抡拳。
门卫嚷嚷要报官。
林季同生怕闹大,引来围观,无奈出示了信物,“求见慕老爷。”
慕老爷这时才知,林季同竟然到了京城。
二人来不及父子情深。慕老爷说:“太子和四皇子在京郊客栈逗留。”
林季同因为激动而泛红的脸颊,又苍白了回去。“我没想到,太子已经找上他了。是我的错……我太鲁莽了……”
“不怪你。”慕老爷拍拍儿子的肩,“寸奔回报,太子仅是怀疑。小心应对即可。”
“萧澹身上就有两个证据。”林季同咳了咳,说:“一是遗传自皇上的醉酒,不可饮翌日方歇;二是遗传自前皇后的鼽嚏,鼻子进水则窒息。同时拥有这两种特殊体质的人,唯有四皇子。萧澹和太子相处多一刻,就多一分危险。如今暴雨成灾,万一……太子将酒醉的萧澹扔至水中,那么身份就暴露无遗了。”
林季同越说越凝重,“我这就去京郊客栈,将师父的解酒药和通鼻丸交给萧澹。”
慕老爷说:“稍安勿躁,四皇子不会轻易掉进陷阱。”
“不,此事因我而起,我坐不住。就怕万一。”
慕老爷又说:“我派人送药去京郊,你别来回跑了。”
“这解酒药和通鼻丸,仅是暂缓萧澹的症状,药效过了,可能更加痛苦。我是大夫,得看着他。”林季同说完就出了慕府。
鲁农背起林季同,一路蹚水到了京郊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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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走廊,寸奔遇到了端着酒坛和酒杯的朱文栋。刚吃完早膳,怎么就喝起小酒?寸奔再看朱文栋的动作和脚步,是个练家子。
寸奔有了些揣测,正要找二十给二公子解围,又撞上了从侧门翻墙而来的林季同。
寸奔跟在慕锦身边,和林季同见过面。双方知道彼此身份,寸奔立即将林季同带到了二十房中。
林季同顺过呼吸,说:“太子是从我这里查到了线索,才怀疑的。”
二十明白了。二公子曾说,棋局有意外的人出现。这意外……原来是二当家。
“二十姑娘。”寸奔正色道:“二公子身份牵连甚广。如有闪失,宫里的,宫外的,一个也跑不掉。虽然皇上原谅了前皇后的使诈,可朝廷复杂,皇上有时也无可奈何。”
二十点点头。二公子可千万别在太子面前说胡话。她接过解酒药,急匆匆出去了。
走廊边,朱文栋守在通往后山的出口。
二十转身上楼,到了客栈房间的走廊,她倚在栏杆处,俯看后山的酒桌。
慕锦执起酒杯,正要入口,就见到了她的身影。
她多么庆幸,二公子瞎编了一套只有二人才明白的手语。她比划说:“有解酒药。”
萧展侧眼看过来,问:“慕公子的小妾,学的是哪家的手语?”
“哦,穷乡僻壤地方的。”慕锦一饮而尽杯中酒。
萧展执杯的手没有动,看着慕锦的脸。
“展公子?”慕锦看向萧展的酒杯。
萧展温和一笑?,也饮尽了那杯酒。
二十焦急,二公子再几杯就要醉了吧。她近不了他身边,怎么办?
一转眼,她见到了客栈掌柜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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