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不对劲，我过去看看。”张铁胆朝李清月所在的位置瞅了眼，对身边的柳森说道。

“好。”柳森点头，走前又叮嘱了一句，“她看上去像座要爆发的火山，你自己小心点。”

张铁胆苦笑。火山？那我不得让她爆发出来么？不然的话，憋在心里，我不得成天战战兢兢的过？清月一向开朗阳光，怎么会突然变成现在这样？

带着满腹的疑问和惴惴不安的心情，张铁胆走到了李清月的身边。

“怎么还不走，清月？”

“你走，我还有事。”李清月寒着脸，生硬地回了一句。

张铁胆记得，有人跟他说过这么一句话：女人生气的时候叫你走，你千万走不得，你要是走了就真的走远了。

他觉得这句话听上去好像很有道理，于是便贴着李清月坐了下来。

“出什么事了吗？出去再说好吗？”他望了眼前排，在她耳边低声问道。那个扛着三颗星的大官还坐在会议室里，这令他压力很大，甚至和李清月说话都有点心虚。这里是汉川警方的作战指挥室，不是府河边的柳树下，环境和地点都不适合安慰女人。

“你走吧。”李清月不耐烦地站起身，横了他一眼，手指着李暮风，“我和他有话要说！”

“哦！”张铁胆下意识地应了声。

“他？”很快，便回过了神，瞪着眼睛看着李清月，手悄悄地朝前指了下。

李清月点头。

这一点头，可把张铁胆吓得不轻。

乖乖，那个扛着三颗星的老头，可是汉川省公安厅厅长啊！这喷火的姑奶奶，敢情是在和他闹情绪？这个态度冲上去，不是自己找难受么？

“怎么，我和我爸说话，你要在旁边听着？”李清月的心情糟糕透了，冷冷地抛下一句话，正式下了逐客令。

“你爸？”张铁胆瞬间石化。

他看了看李清月，又看了看李暮风，很艰难地确定了一件事：李清月说的是真的，汉川省公安厅厅长李暮风就是她的父亲。

而这件事，也让他一下子想清楚了很多事，心情变得很复杂。那些过往的遭遇，现在突然都解释得通了。

“看来，李小虎那家伙，什么都知道啊！”想起李小虎曾经的提醒，他的情绪变得更低落了。

“那你们聊，我先走了。”张铁胆起身离开。

会议室里，只余下父女两人。

“爸，为什么？两个任务，为什么都把我排除在外？”李清月走上前，大声问道。

“因为你是我的女儿，你有更重要的任务。”李暮风扭头，看着她轻声说道。

那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有些苍老，还有一份说不出的绝然意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