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估计他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回来了。

愣了一会儿，身后只听左流的声音响起。

暗沉沙哑，晦涩不明。

“小狮子，你先回家好不好？”

静语昕握紧手指，回头看着他，眸色浅淡，语气漠然：“现在是晚上8点半，你要我一个人回家去吗？”

左流咬牙，叹息一声：“我送你。”

他这样固执，静语昕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顷刻覆灭。

抬步走过来，她擦过他身边，“不用你送，我自己走。”

转眼就到了门口，静语昕一手拉开大门，另一手就被人紧紧握住。

“我送你。”

静语昕咬牙，甩开他，“不用。”

门“砰”一声在眼前合上。

左流眼睛一刺，苦笑起来。

双手抱住脑袋，他烦躁的踢了两下鞋柜，低咒着走进客厅。

……

楼下超市，静语昕买了鸡蛋、菜肉还有一盒安神冲剂。

拎着袋子，站在公寓楼下，仰头看着高层某扇亮着灯的窗。

过了好久，才又上去。

左流没想到静语昕会去而复返。

听到大门传来响动，他愣了一秒，然后冲向玄关。

门打开，静语昕拎着袋子进来。

看了眼左流，她面无表情的换掉鞋子，走进厨房。

原本空荡荡的公寓，却因为多了一个人，而不再冰冷。

左流坐在沙发上，听着厨房细微却清晰的动静。

判断着，她可能在洗米，切菜。

静语昕在里面忙碌了一个小时，左流就坐在沙发上发呆了一个小时。

熬了粥，煮了鸡蛋，炒了青菜。

她一边摘围裙，一边走出来叫他。

“过来吃饭。”她只说了一遍。

左流这次立刻起身，很听话的走向餐厅。

热气袅袅的粥飘着淡淡的清香，白嫩嫩的鸡蛋躺在碟子里，还有一盘西芹百合。

左流拉开椅子坐下来，这才觉得饥肠辘辘。

转头，他看向静语昕，低声请求，“能陪我坐一下吗？”

静语昕没回答，却是坐在了他对面。

左流这才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喝粥。

越喝，眼睛越酸，最后他放下勺子，大掌捂住自己的眼睛，手肘支在餐桌上，低低的抽泣声传来。

一个大男人在你面前哭，而且还是那样强大的人，那画面，很有冲击性。

静语昕也忍不住红了眼眶，鼻子酸楚。

站起身，她走到他身边，伸手抱住他的头。

左流顺势埋头在她胸前，手臂紧紧箍住她的细腰。

那力道让静语昕疼痛，可她咬着唇，一言不发。

纤细温暖的手指动作轻缓的抚摸着他的头发，她轻声说：“想哭就哭出来，没关系的。可是真的不怪你，不怪你的，你不要自责。”

默默流泪许久，左流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

静语昕伸长手臂勾到桌子上的纸巾，没有看他，凭着感觉擦拭他的脸。

擦的差不多了，她双手扶住他的肩膀，想要轻轻推开他。

左流便慢慢放开她，只是手还握着她的腰侧。

“好点了吗？”静语昕柔声问道。

左流抬眸，沉入水的眸因为流过眼泪，就好像被水洗过的星子一样透亮，看着她的时候，能让人一下子溺进去。

静语昕怔然间，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一下子将她笼罩住。

一手扶住她的肩膀揽向自己，左流一手按上静语昕的后背。

两人距离一下子缩短到紧贴，他的唇就在她鼻子上方几厘米的位置。

“可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