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王若风顿感背后冷汗丛生,心中涌出一股愧疚感,认为自己忽略了挚友。
要知道,此刻的周培岭和何赛尚且被关在牢房之中,而随着案件的发展,甚至很有可能会有性命危险。
王路心知肚明,拍了拍王若风的肩膀,嘱咐道:“不管如何,你要不要先和他见上一面?如何?”
“那就拜托你了。”
王若风感激的点点头,双手也开始攥紧。
对于接下来的见面,他实在是感到害怕,唯恐自己的怯弱模样,被对方给看了出来了。
很快的,他又再度坐在了探望室之中,隔着铁窗扫了一下里面的周培岭,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和先前时候相比,周培岭并无多大的区别,应该是没有受到过折磨吧。
王若风这般想着,对面的周培岭却感到奇怪,直接张口问道:“你最近怎么了?怎么感觉你的精神似乎变差了许多?”
“这个,只是熬夜了罢了。”王若风试图搪塞过去。
周培岭摇了摇头,话音开始严厉起来,就和师傅训斥弟子一样:“只是熬夜吗?”
“这,这——”
王若风变得结巴了起来,他并不是擅长说谎的人,更何况对方乃是三年相处的挚友,如何能够欺骗对方?
周培岭长叹一声,诉道:“是关于工厂的事情吗?”
“没错。”王若风双眼睁大,似乎为周培岭为何知晓自己事情而担忧。
“哈。那章丰和章末乃是一伙的,他们这一次专门是为了对付我而来的,这一点我们两个不是早有共识了吗?而你也在我入狱之后,为了我多番奔走,他们如何会放过你呢?当然会针对你那工厂下手,只为了能够让你知难而退。”
周培岭并不感到意外,事实上对于此事,他也早有准备。
王若风哀叹一声,感到分外恼怒:“虽是如此,但以议会手段,强压秦直道修复工程,这般作为也着实令人不耻了吧。”
“哼。若非如此,他们如何能够将我们剪除?”
周培岭不可置否,眼中难掩担心,提醒道:“所以你在外面行走时候,切记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可是你呢?你现在可是被关在这监狱之中啊!”
王若风更感懊恼,若是此刻周培岭能够出来,两人一起联手的话,如何会这般被动?
周培岭笑了笑:“唉,你难道忘了吗?此地有着诸多骑警,而且那王路对我也有诸多照顾,他们如何敢伸出这里?要不然,我如何能够活到现在!倒是你,你现在孤身一人,更是遭逢工厂危机,若是一个不小心,那才是危险至极。你啊,可是比我更危险,明白吗?”
“我明白了。”
王若风身心一凛,立时提起精神来。
既然周培岭都这般说了,他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是苦思整个案件,却还是一脸懊恼:“只可惜关于这案件,我始终无法找到突破口,要不然你也不至于被关在这里了。唉!也不知晓那章丰究竟用了什么手段,那些农夫全都异口同声,说乃是你寻衅滋事、率先挑衅,要不然你如何能够持续到现在?”
“哦?这是怎么一回事?”
周培岭听了之后,立时流露出一丝渴望来。
王若风解释道:“关于你的案件,我们也曾经讨论过了。若是那挑衅方乃是农民,那你最多也就只有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最多也就赔些钱罢了。但若是挑衅方乃是你,那你的罪名可就严重了,至少会被关上十年。”
人生在世,能有多少十年?
而且周培岭今年也才二十来岁,正是努力拼搏的黄金时候。
王若风实在是不希望自己的这位挚友,会在这监狱之中度过这最辉煌的十年时间。
“原来是这样吗?”
周培岭眉目紧皱,陷入沉思之中:“所以你怀疑,那章丰使出了什么手段,让那些农民做伪证吗?”
王若风露出一丝愤怒来,喝道:“没错。而且你们招揽的工人也不知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是纷纷改口,说是你指示的,这才让你始终无法挣脱出来。”
“哈。左右不过是威逼利诱罢了,以那章丰的手段,他们如何能够违背?”周培岭虽感愤怒,但也为这些人感到悲哀。
为了拉拢当地百姓,周培岭修筑秦直道的时候,就以每天三十文的价格,聘请当地的百姓前来帮忙。
如今看来,相比一开始的时候,他就陷入了对方的套子之中。
“若是这样,那眼下唯有戳破对方的谎言,否则我断然无法摆脱罪名。”想到这里,周培岭蓦地抬起头来,却是对着王若风请求道:“若是你有时间的话,可否助我去寻找一人?”
“谁?”
王若风问道。
周培岭珍重的嘱咐道:“赵铁牛!”
“赵铁牛?”
王若风念了一下,如此粗糙的名字,显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只可能是乡野村民胡乱取得名字。
周培岭阖首回道:“没错。他乃是我幼时玩伴,和我交情甚好。若是能够和他联络起来,也许便可以戳穿对方的谎言,到时候我自然也就可以出来了。”
虽是如此,但周培岭还是胆战心惊,他可是有一段时间没回去了,还不知晓那赵铁牛现在的状况呢。
“你放心,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找出赵铁牛的。”
王若风深知此乃周培岭活命的唯一机会,自然不可能就此放弃,立时就答应了下来。', '。')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0 00书院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