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若是爹爹和叔叔希望的话,倒也不是不可能。”吕师夔目中流露出一丝害怕,任谁都会害怕死亡,这一点他也无法避免。
程妙静听着有些不耐烦,直接问道:“你在这里拐弯抹角,究竟是想要问什么?若是想问的话,还是尽快问吧,莫要耽搁时间。”
“吕夫人果然是快人快语。”
陈文斌赞道:“那在下就坦诚说了,其实你们也清楚襄阳的状况并不好,随时随地都会被那元军攻破。既然如此,那咱们为何还要继续抵抗,不如直接投靠元军如何?”
“投靠元军?你这是说什么胡话呢?”
吕师夔脸上浮现出几分害怕,他的父亲吕文德在世时候,虽然秉性并不算很好,但也以忠臣自居,绝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而作为吕文德生前信任的谋士,陈文斌竟然说出这番话来,实在是让她们两个惊诧。
“胡话?”
陈文斌轻笑一声,又道:“对不起,我说的句句属实,绝不会说谎的。“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说什么投靠元军?你应该明白,父亲生前时候最恨的便是这个了。”吕师夔张口呵斥起来。
“我当然知晓。”陈文斌不以为意,话音蓦地一转,又问:“只是两位,你们两个可知晓崇国公是如何薨逝的?”
“父亲?不是诅咒的原因吗?难道说另有隐情?”吕师夔瞳孔蓦地缩紧,盯着陈文斌的神色也稍微变缓了下来。
陈文斌微微昂首,充满自信的回道:“那是当然。”
“那你告诉我,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吕师夔逼问道,程妙静也是面有不善的盯着陈文斌,大有陈文斌若是有丝毫异动,便会直接呵斥对方的模样。
陈文斌这才回道:“你们应该知晓贾似道吧。”
“当然。”
吕师夔稍微阖首,他虽是远在襄阳,但也对临安有所耳闻。
没办法,最近这几年逃往长安的宋朝士子越来越多,作为中转站的襄阳当然乃是他们的必经之地,他便是不想要知道也是相当困难。
“这就是了。”
陈文斌笑了起来,话中充满着讥讽:“那贾似道本来不过是一个泼皮,不过是侥幸得了圣上恩宠,这才一路晋升上来,成为了宰相。若是理宗在的话,倒也不至于太过嚣张,然而自当今官家登基以来,他便仗着圣上恩宠开始胡作非为了。迫害朝臣、打压异己,不过是寻常之事,昔日时候崇国公为求权位,也没少和他有所勾搭。”
“我问的乃是父亲去世缘由,你说这个干什么?”吕师夔听着有些不乐意了。
关于自己父亲和贾似道的勾搭,他也知晓一二,实在是不想听这些东西。
陈文斌回道:“当然有关。你也清楚,就在现在发生了一桩大事,那就是元军南下了。”
“这和元军有什么关系?”程妙静插嘴问道,对于陈文斌拐弯抹角的回答,她也积累了一些不悦来。
陈文斌笑道:“当然有关系。因为那元军南下,导致目前襄阳的局面。为了解除襄阳危及,崇国公不得不向贾似道恳求援军。但是你想,那贾似道本就是靠着欺上瞒下,这才能够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若是让朝堂众臣知晓了他治国无能,如何还能够继续干下去?为此,他只有狠下毒手,暗中以毒药鸩杀崇国公。要不然以崇国公修为,怎会如此轻易的就去世?”
这一番话,立时让两人恍然大悟,心中波澜泛起。
“原来是这样子吗?”
面对那贾似道,吕师夔以及程妙静,莫不是心生愤恨,想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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