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摘花去!”一众贵女还真的去摘花了,摘花之前还不忘说:“婠婠,明年你当了姑爸爸,孩子洗三、满月时可别忘了宴请姐妹们!”
贵女们都不是傻子,看瓜尔佳·齐布琛和董鄂·齐兰这两位在京城中家世顶尖的贵女这么在意婠婠,自然知道婠婠将来前程远大,或许会成为自己高攀不上的贵人,现在有机会交好婠婠,自然抓紧机会。
他塔喇·婠婠年龄是小,还没到选秀的年纪,可当初四福晋乌喇那拉氏不也是九岁,远还没到选秀的年纪就被康熙下旨赐婚给四阿哥胤禛做嫡福晋吗?说不定他塔喇·婠婠是下一个四福晋也说不定。
董鄂·齐兰是内定的三福晋很多人不知道,可是瓜尔佳·齐布琛已经是内定的太子妃差不多是众所周知的事,而原因出在瓜尔佳·齐布琛身边的嬷嬷身上。
瓜尔佳·齐布琛身边的嬷嬷曾经是太皇太后孝庄身边的心腹嬷嬷,在太皇太后崩逝前来到了瓜尔佳·齐布琛身边。如果只是这样,众人也只是猜测,可后来康熙接下来的举动证实了众人的猜测。
在场的贵女们的玛嬷、额娘都是有诰命在身的命妇,曾经都进宫拜见过太皇太后,自然认识太皇太后身边的心腹嬷嬷。
他塔喇家起步晚,布雅努的夫人早逝,章佳氏早年又没有进宫拜见太皇太后的资格,自然不会认识太皇太后身边的心腹嬷嬷。加上布雅努和张保认为谁做太子妃都和自家没关系,自然也不会和章佳氏与婠婠说这些事,所以婠婠并不知道瓜尔佳·齐布琛的身份早已是众所周知的事。
其他贵女看瓜尔佳·齐布琛不仅出现在婠婠大哥的婚宴中,还对婠婠这样亲切温和,心中就有所猜测,只是先前不敢肯定罢了,现在心中多少有点数。
他塔喇·泽洋大婚,还劳动不了内定的太子妃到场祝贺,就算布雅努是康熙的心腹重臣也一样,唯一能让瓜尔佳·齐布琛特殊对待的只能是她未来的妯娌,而且这位未来的妯娌的丈夫还和太子关系融洽,这样才能让瓜尔佳·齐布琛如此对待和看重。
贵女们心神转动,对婠婠嫉妒的同时却不得不表现得更亲切,希望搭上婠婠这条线。
瓜尔佳·齐布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用手绢擦了擦嘴,意有所指道:“看,人啊有时候就得有眼色和认命!”
“那可不一定,比如这牡丹、茉莉。”董鄂·齐兰把玩这手中的牡丹花,“这时候的牡丹应该早已凋谢,可是现在开的却无比娇艳。还有那茉莉,本没有到开放的季节,不也早早开放了吗?如果它们认命了,现在哪会开的如此娇艳?”
“是吗?”瓜尔佳·齐布琛抿唇一笑,“想让本不是这个季节的花开放,想必婠婠付出了不少代价和心血,才能让牡丹和茉莉在这个时节绽放。”
“嗯,齐布琛姐姐说的没错,婠婠为了让牡丹常开不败,茉莉提早开花,真的付出了不少的代价和心血。我额娘说我就是个败家女,继续这样霍霍下去,他塔喇家的家底早晚都会被我霍霍光!”婠婠自然会配合瓜尔佳·齐布琛,说的无比恳切。
“听到了吗?婠婠为了让牡丹不凋谢,茉莉提早开花,可是付出不少代价。”瓜尔佳·齐布琛放下茶杯,看向董鄂·齐兰,“婠婠只是想让牡丹开的久点,茉莉提早开花,消耗的是钱财,钱财之物没了就没了,这点钱财他塔喇家承受的起!可是有些人妄想其他东西,没的恐怕不是钱财之物!”
瓜尔佳·齐布琛靠近董鄂·齐兰,低声问:“齐兰妹妹,你说姐姐说的对吗?”
瓜尔佳·齐布琛从小就被太皇太后的心腹嬷嬷教导怎么样成为一位合格的太子妃,又被康熙派来的人调、教多年,早已是一位合格的太子妃,一国之母的威仪早已养成,一身气势收放自如。
此时瓜尔佳·齐布琛把气势压向董鄂·齐兰,董鄂·齐兰哪是对手?
此时董鄂·齐兰脸色苍白,早已没有挑衅瓜尔佳·齐布琛的勇气,十指紧握手上青筋暴起,在瓜尔佳·齐布琛的威压下只能带着屈辱低头,“齐布琛姐姐说的不错,刚才是妹妹想错了!”
“齐兰妹妹能想通就好!”瓜尔佳·齐布琛气势一收,态度温和的拍了拍瓜尔佳·齐布琛的肩膀,哪还能看的出刚才的咄咄逼人?
被瓜尔佳·齐布琛碰到肩膀,董鄂·齐兰的身体瞬间一僵,却什么也不敢说。
婠婠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能暗叹:不愧是康熙精心挑选的太子妃,董鄂·齐兰这位顶尖世家贵女都不是瓜尔佳·齐布琛的一击之敌,一招就让董鄂·齐兰溃不成军!
前世看的宫斗电视剧算什么?现场版的《金枝欲孽》,才更惊心动魄!
婠婠在这感叹着,丝毫不知某个贵女身边的丫鬟已经消失不见,而在一炷香之后宫中的康熙已收到刚才几人的谈话内容。
“朕为保成挑选的太子妃果然没有挑错!”康熙拿着手上的纸条,眼中有着得意,“瓜尔佳·齐布琛不错,真不错!”
康熙在火烛上点燃纸条,想到纸条上提到婠婠的所做所为,眼中闪过满意之色,“布雅努的那个孙女也不错,够眼色和机警!手段也不错,配的上老五!”
第28章 姑嫂
荷花池中,硕大的荷叶间夹杂着朵朵含苞待放的荷花在微风中摇拽,向世人展露自己的风姿,不远处的绿柳显摆着枝条势要和荷花争个输赢。风一吹,绿柳、荷花都发出“簌簌”声,好似在唱着悦耳的歌谣,拂去夏日里人心底的躁意。
婠婠躺在摇椅上,摇椅不停的晃动着,徐风吹来伴着着摇椅的晃动让婠婠逐渐有了睡意,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让婠婠从迷糊中醒来。
伴着脚步声一阵香风吹入婠婠鼻尖,来人看到婠婠躺在摇椅上笑着摇了摇头,“婠婠,额娘到处在找你,可始终不见你的人影,我猜你肯定是又躲到这来了!”
“大嫂,自从你和大哥大婚后,额娘放下了搁在心中几年的心事,一心盯着我,今天不是让我去富察家做客,明天就是去索绰罗家,就没一天是空闲的。大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应酬,那些格格们不是谈论衣裳就是胭脂水粉,我不喜欢这些。”说到这些,婠婠一脸郁闷,泽洋大婚那天见到现场版的《金枝欲孽》让婠婠彻底断了和这些人交朋友的心思。
婠婠从来不敢小看任何人,这些格格年纪不大,心眼不小。因为社会环境的原因,心机和手段不是后世那些同年龄的小学生和中学生可以比的,如果真的把这些格格当作后世那些十几岁的小女孩,那肯定会栽大跟头。
心机、手段,婠婠同样有,论这个婠婠自认不比任何人差,可是婠婠不喜欢勾心斗角的生活,天天和人耍心眼还不如修炼悟道来的痛快。
可是章佳氏在泽洋大婚后,就一门心思放在婠婠身上,势要在选秀前为婠婠找一个如意郎君,免得选秀过后好男儿被人挑走了,这段日子以来章佳氏每天都拉着婠婠参加宴会,什么生日宴、洗三宴、满月宴、荷花宴、品果宴,只要能找的出来的名目,章佳氏都拉着婠婠去。
泽洋大婚时,那么多贵女看到瓜尔佳·齐布琛和董鄂·齐兰对婠婠的态度非比寻常,这些人自然想抓紧机会和他塔喇家攀交情,所以用各种名目举办宴会,下请帖邀请章佳氏和婠婠上门。
章佳氏抱着为婠婠找如意郎君的心思,只要对方家风清正,自然来者不拒,其他人看到章佳氏登了第一个下帖子的人家的门,纷纷下帖子宴请章佳氏和婠婠。
婠婠这半个月来,每天都不得闲,天天应付那些格格的各种打探心烦不已。
前两天是婠婠师父戈道长的生日,可戈道长正在闭关冲击金丹,婠婠自然是不能给自家师父庆祝生日。虽然不能给师父过生日,可婠婠还是想呆在有师父气息的地方,所以婠婠来到了自家师父在府里的住所。
这个院子虽然几年没有人住,可是因为阵法的保护,还是和戈道长离开时没有差别。婠婠那天就呆在自家师父的院子一整天,而章佳氏虽然知道婠婠人在哪里,但是却没有找来。
悠闲了一天,婠婠这时才想起自家额娘很怵自家师父,曾经只要自己在师父的院子里,额娘从来不会来打扰。
婠婠也不知道自家额娘为什么会那么怵自家师父,师父虽然看起来很高冷,但是也不是个爱端架子的人。虽然知道额娘章佳氏怵自家师父,可婠婠并没有管的心思,因为时下社会状态,他们两人也不需要多余的接触,怵就怵。
也亏自己家额娘怵师父,才让自己有了这两天悠闲的日子,婠婠躺在摇椅上慢慢的想。
“额娘也是为你好,找夫婿可不得慢慢相看?难道真的要等你及笄之年才来相看?到那时就晚了。”齐佳氏抚抚了婠婠垂落下来的头发,“满天下除了宫里的公主和宗室贵女,谁家的女儿十六、七岁还没嫁?这个年纪没嫁的姑娘,多少人会暗自猜测那姑娘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我因为守孝,所以才以十七岁的年龄出嫁,当然也是咱们家的人仁善。不是每个姑娘都有我这个运道,咱们家愿意让泽洋等我两年,泽洋也愿意等我两年,如果换一家人肯定会悔婚。”说到这里,齐佳氏眼中满是感激,“我今年已经十七了,如果没能嫁给泽洋为妻,这个年纪来相看能找到什么好人家?不是找家破落户,就是去做继室,可是这样一来我怎么甘心?”
“大嫂,我不想嫁人!嫁人有什么好?”这话婠婠不敢和章佳氏说,怕被章佳氏的眼泪淹没,可和大嫂齐佳氏说就没有关系了,两人虽然说是姑嫂,不如说是朋友更恰当。
齐佳氏是个很温柔的人,当然也不缺心机手段,要不然章佳氏不会选她来做长媳,布雅努和张保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虽然齐佳氏有心机和手段,可都是用在该用的地方,不会用在家人身上。
齐佳氏身上的气息很好闻、很平和,虽然齐佳氏身上也有阴暗的一面,但是却不多,这才是婠婠认可齐佳氏的地方,也是婠婠能和齐佳氏相处融洽的原因。
每个人都有阴暗的一面,婠婠也有,只是看阴暗面积有多少。齐佳氏阴暗的一面是面对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才有的,对其他人齐佳氏虽然会抱着戒心,但是却没有害人的想法。
在婠婠看来,这样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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