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楼司沉提醒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完,暮楚含下的那口姜茶一瞬间全数喷了出来。
她简直连眼泪都快要烫出来了。
“好烫,好烫……”
暮楚满脸委屈,舌根儿烫得直抖。
楼司沉瞧着她那副泪眼婆娑的可怜模样,只觉心脏一拧,仿佛是被谁用手狠狠地用力揪扯了一下,“喊都没来得及喊住!明明在冒热气,也不知道试着来!智商呢?越长越回去了,是不是?把舌头伸出来,我看看,烫坏没有?”
“烫坏了……”
暮楚把舌头吐出来,含糊的怨念道:“都这样了,你还训人!”
楼司沉扣住她的下巴,俯下身,沉着峻脸,认真的检查着她的舌头,而后剑眉深蹙,神色更加严峻些许,“肯定要烫出泡来了!”
“没事。”
暮楚把舌头收回去,“疼一两天就好了。”
楼司沉神色不悦的睐了她一眼,而后,出了卧室去。
暮楚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也实在没心思管他,因为这会儿她的舌头实在太疼了。
她不断地来回溜着舌头,试图缓解一下舌根上的痛感,直到楼司沉再次推门进来,他的手里还多了一杯加冰的白开水。
“把冰水含嘴里含一会,不要吞下去,你来月经了,不能喝凉的。”
楼司沉谨慎的叮嘱她一句,把手里的冰水递给了她。
“谢谢。”
暮楚感动于他的细心。
接过水后,忙仰头含了一大口入嘴里。
没吞,也不敢吞。
楼司沉就在一旁拧眉盯着她,不住的提醒着她:“水别吞下去了!含一会就去洗手间里吐掉。”
暮楚含着水,连连点着脑袋,乖巧得很。
楼司沉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拧眉看着她,“你这几年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
楼司沉的话,让暮楚敏感的心尖儿还是隐隐刺痛了一下。
这六年她是怎么撑过来的,连她自己都不敢再去回想了。
每一次的回想,都是一种更深的痛!
楼司沉似乎察觉出了暮楚神色的异样,他松了松眉梢,伸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
暮楚含着那口水,端着他特意给自己准备的姜茶,就乖乖坐到了他的身边去。
楼司沉却是习惯性的探手,一把将她圈坐在了自己的腿上,他从身后紧紧地拥住了她柔软的娇躯,下巴抵在暮楚的发心里,一只手握住了她的小手,放在他的手心里不停地把玩着。
暮楚敏感的心尖儿,不停地打抖。
天知道,她有多喜欢这种被他圈抱住的感觉。
他的胸膛,那么硬朗,仿佛一座大山,任由着她依靠着,给她一种无心安心而又温暖的感觉。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自己能够窝在这座大山里,一窝就是一辈子!
一辈子……
多么奢侈的一个梦!
白日梦!
暮楚心里最是清楚不过了。
“想不想知道这六年,我是怎么过来的?”
倏尔,头顶传来楼司沉沉哑的问话声。
暮楚微抬头,看他,正对上他那双深沉不见底黑色眼潭,暮楚心一动,喉管滑动了一下,嘴里的那口水一下子被她全数咽了下去,“怎么过来的?”
楼司沉皱眉,捏住她的下巴,低眸瞪着她,“你把水咽下去了?”
“……”
暮楚一激动,给忘了。
“嫌肚子还不够疼,是不是?”
楼司沉似乎有些生气了。
暮楚自知理亏,不敢吭声,忙低头喝了口手里的姜茶。
这会儿姜茶已经温了,喝起来刚刚好。
“不出声就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是吧?让你含口冰水,没让你喝!你这样乱七八糟的,不爱惜自己身体,迟早得落下病根子!”
暮楚倒不知道原来他楼司沉也有这么啰嗦的一面,她仰起脑袋看他,“楼主任,你现在好啰嗦……”
“……”
楼司沉伸手捏了把她的耳朵,“你还有理了?”
“……没有。”
暮楚不敢忤逆他,连忙转了个话题,“你还没说呢,这六年前你是怎么过来的?”
“想转移话题?”
楼司沉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把戏。
“哪有!”
暮楚心虚的瘪了瘪嘴。
楼司沉张口在她敏感的耳廓上轻咬了一口,“这六年就靠着对你秦暮楚的恨熬过来的!因为,这世上还没谁能玩弄我楼司沉的感情,你秦暮楚绝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他说着,啃咬着暮楚的皓齿,不由加重了力道,哑声问她道:“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把六年前你欠我的,全数讨要回来?你玩我一次,我再耍你一回,这样大家都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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