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司沉终是放开了她的手。
暮楚折身进厨房给他倒茶去了。
楼司沉坐在客厅里与苏城理以及陈玉聊着这些年在他身上所发生的种种事情,暮楚也在一旁安静的听着。
“原来你们早就相遇了啊!我就说怎么不对劲儿呢,我说呢,这半年来,楚楚就跟换了个人似的。”陈玉似笑非笑的看着暮楚。
暮楚被陈玉这么一打趣,脸都不由红了一圈,也不好意思去看楼司沉,只道:“那个,你们要不要吃水果?我去切点来。”
她尴尬的说着,起身就进厨房里切洗水果去了。
楼司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墨染的深眸里重了色泽。
“司沉,既然你已经回来了,就不能再负暮楚了。”苏城理一脸严肃的同楼司沉说道:“你不在的这些年,暮楚一个人当妈又当爸的,照顾着小尾巴,管了女儿,还得管父母,你爸妈那边,暮楚同他们关系虽不亲,但每逢过年过节,她也没少去走动。对你,这些年更是深情不负,你若要再辜负她的话,可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
去厨房洗水果的暮楚,出来客厅拿遗忘的水果刀,于是恰好就听到了苏城理的这一番话。
不知怎的,这话一出,听入暮楚耳中,就像一把冰冷的尖刀,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心脏最深处一般。
有点窒息,有点疼!
她从没想过,用自己的‘付出’来换取他的‘不可辜负’。
她想要的,不过只是单纯的‘爱’罢了!
负责?
她并不需要任何人对她的人生负责。
苏城理似乎也没料到暮楚会突然折回来,暮楚假装无所谓的笑笑,“我来拿水果刀的。”
她始终都没看一眼身旁的楼司沉,所以,她并不知道此时此刻,他的脸上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更不知道他对这份沉重的‘责任’,报以什么样的想法。
没一会儿,暮楚端了一盆新鲜水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陈玉看了眼墙上的石英钟,同楼司沉道:“司沉,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看今儿晚上你干脆就先在这住下来吧!”
暮楚闻言,下意识的抬眸看了眼楼司沉。
却恰好,他也正抬眸看向她。
那双深谙的眸仁里,似有淡淡的微光闪过,仿佛是在等待着她的回答一般。
那一刻,暮楚清楚地听到了自己心跳猛然漏跳一拍的声音。
“楚楚,你也说句话呗!”
陈玉仿佛是猜透了楼司沉的心思一般,连忙提醒暮楚一句。
“嗯?”
暮楚反应过来,颇为尴尬的同楼司沉说道:“要不……你今晚就先在这住下吧,难得回来一次……”
“好。”楼司沉应了。
“太好了!”
陈玉高兴得一拍手,站起身来,“我现在马上去收拾收拾!”
“妈!”
暮楚叫住了陈玉,提醒她道:“那个,我们家已经没有空房了。”
“……”
陈玉这才想起这个问题来。
家里本就只有四间卧房,她和苏城理住了一间,苏力住了一间,小尾巴单住一间,暮楚和小日林同住,还真没有第五间了,除非是客厅。
“没事,大力住学校呢!司沉,要不你就先睡大力的房间吧?我现在去帮你换套新床单。”
“好,谢谢玉姨。”
暮楚本来以为楼司沉会拒绝的,毕竟他是那么挑剔的一个人,让他睡别人房间,他大概会心生别扭吧!要知道他住酒店通常都是长期租定下来,且每一次进住之前都必须消毒数次。对卫生这一方面,他绝对是一个讲究得有些过分的人,却不想,对于陈玉的提议,他竟然答应了下来。
这倒是让暮楚挺为意外的。
………
大力的床上,已经铺上了新的床单,被套也换上了一套干净的。
暮楚敲门进房间的时候,楼司沉正好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准备洗漱。
他回头,就见暮楚捧着一套干净的衣衫,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是来给你送换洗衣衫的。”
“谢谢。”
他转了身过来,礼貌的同暮楚道谢。
不得不说,暮楚活了三十年,见过无数身着白色衬衫的男人,却没有见过任何一个男人,把白色衬衫穿得像他这么帅气,且精神的。
再见,她还有片刻的恍惚。
果然,好看的男人,无需任何动作,任何言语,只是单纯的往那一站,就成了一幅迷人的画报。
暮楚把衣服放在了他的床头,同他说道:“这是爸的睡衣,已经洗得干干净净的了,你就先将就将就吧!”
楼司沉点头“嗯”了一声,轻启薄唇,“我不介意。”
暮楚松了口气,“那就好。”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
不算特别宽敞的房间里,气氛顿时显得有些尴尬起来。
暮楚正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出门去,却听得楼司沉问她一句:“小尾巴和日林呢?睡了吗?”
“嗯,都已经睡了。”
“日林这些日子可还乖?没折腾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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