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抓起衣服,连声道谢都没有,以最快的速度就闪身进了一楼的公共浴室换衣服去了。
两刻钟之后,鸢尾这才慢吞吞的从浴室里走了出来,顾谨言看着这样的她,还有好几秒的失怔。
眼前的她,简单地白t,搭配着一条浅蓝色水洗牛仔裤,长发此刻已经被她随意的梳了个马尾,绑在了脑后,忽而有那么一瞬间,顾谨言有种错觉,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个映着她青春和无邪的季节。
她天真的而执拗的追在自己的身后,一声一声娇软的唤着他,“顾谨言,顾谨言……”
为了他,翻越学校的大铁门,
她甚至知道如今,还能清楚地记得,她秦鸢尾那利落的身手,还有自己站在门外时,那颗替她而揪紧的心。
那时候的她,穿的正是这身衣裳,而如今呢?如今,她再次穿上这身衣衫,是不是又还会愿意为自己做曾经那些奋不顾身的事情呢?
想到过往的点点滴滴,回忆就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着他的心脏一般,他低头,又抽了口手里的烟,试图想要用这浓郁的烟草味来麻痹心脏处那份不适的凛痛感,如今的这小丫头,怕是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了吧!
“走吧!”他说着,把烟头重重的捻灭在了烟灰缸里,没再多看一眼身后的鸢尾,转身就往外走。
“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鸢尾站在原地,没动。
顾谨言回头看着她,“送女人回家,是绅士的基本准则。”
鸢尾扯了扯嘴角,似有讽刺,“强奸犯也配得上绅士的名号?”
她说完,也不再与他扭捏客气,迈步就从玄关走了去。
身子正要与跟前的他,擦肩而过之际,却倏尔,顾谨言蓦地一探手,一把就将她拦腰抱进了他的怀里。
鸢尾吓了一跳,心里惊了一惊,却趴在他的胸膛上,喉咙像是堵塞了一般,说不出一句话来。
顾谨言的猿臂锁紧怀里的她,下巴抵在鸢尾的发心里,在她头顶低声呢喃了一句:“每一名绅士,脱下衣服后都像强奸犯!还有,在床上,绅士和强奸犯,女人显然更喜欢后者,而你鸢尾,更加!因为你的身体,一直都在我对你最粗鲁的时候,最亢奋!”
顾谨言几句暧昧的调逗话语,登时让鸢尾涨红了脸蛋,她羞恼的去推身前的他,“流氓,你别再碰我!”
被鸢尾一推,顾谨言却不但没防守,反而圈住她细腰的手臂,还锁得更紧了些分,闻了闻她发丝间的馨香,顾谨言适才觉得心满意足,而后松开了怀里的她去。
鸢尾却只觉被他搂过的腰间,烫得似火烧火燎过一般,那股子温烫的感觉,让她直接从腰间蔓延到了她的颊腮去,好在他适时的放开了她来。
鸢尾尽可能的驱散心里和身体上这些不适之感,走去玄关口,弯身换鞋。
却不知什么时候那只白白胖胖的小猪崽子又窜到了她的脚边来,仿佛是察觉到了她要离开似得,不断地在她的脚边磨蹭起来,小嘴儿更是咬着她的鞋子,不肯松手。
鸢尾见状,有些好笑。
这小家伙真的只是一头猪么?竟然会这么聪明!
她到底还是忍不住弯下身,把脚边的小猪崽子抱进了自己怀里来,小手指轻点了点它的小脑袋,拧着秀眉,故作生气一般的训它道:“小家伙,你干什么呢?好的不学,尽跟有些人学些坏东西!你以为你们都是强盗出身的吗?
鸢尾这另有所指的训话,顾谨言自然是听出来了。
“你在训谁呢?”顾谨言眯着眼,似有不甘的问着鸢尾。
鸢尾只冷冷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我训一只猪!”
“……”顾谨言硬生生的被她噎了口气。
说不过她后,就干脆拿她怀里那只小猪撒气。
本来也是,这么丑的一小玩意儿,有什么资格躺在她柔软的胸口里?顾谨言越想,心里那股子酸水也就越浓郁。
剑眉拧着,一把拎过鸢尾怀里的‘尾巴’就往旁边一扔,冷着脸喝道:“尾巴,你给我滚远点去!”
尾巴?鸢尾愣了一愣,起初还以为是他在叫自己,半晌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你刚刚叫它什么?”鸢尾瞪着眼珠子,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尾巴”顾谨言似乎是半点都不觉得这名字有什么奇怪的,眼不红心不跳的又重复了一遍。
鸢尾气结,“你居然给一只猪用我的名字?”
她懊恼极了,却又拿他半点法子都没有,她指着‘尾巴’道:“顾谨言,你根本就是个幼稚鬼!你……你必须得给它改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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