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貌似很惊讶:“你不打算回陆家吗?”
如果是以前,沈慕白一定肯定地说“不回”,而现在想到沈母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沈慕白敛下眼睑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
拉斐尔惊诧地瞥了一眼沈慕白,随后神色如常地问:“那你现在有什么想做的,我也可以陪你。”
“谢谢拉斐尔叔叔,我现在值只想休息一会。”沈慕白说。
拉斐尔陪她坐了下来,不过没一会儿他就觉得无聊,提议:“要不我们出去转转,一边看看风景一边休息。”
沈慕白算是明白拉斐尔大概是真的想出去逛逛,于是乖巧地说:“叔叔你去吧,我在这里休息就好。”
拉斐尔先是静默一会,随后说:“那我走了。”
沈慕白点点头,她现在手好累,只想坐着休息一会。
拉斐尔直接去找陆远了,陆远看见他,表情微微惊诧:“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陪慕白吗?”
“你女儿太无聊了。”拉斐尔小声说,“我不想和她玩就跑了。”
“她性格是有些沉稳,不够活泼。不过你来找我也没用,我也是无趣的性格。”
“你不一样,我们俩可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拉斐尔辩解。
陆远瞥了他一眼:“从小玩到大?你是指从十八岁的小,到三十三岁的大吗?”
拉斐尔笑了笑,被反驳也不生气:“过了今天,你不就三十四了吗?我们的友谊又长了一岁。”
陆远和拉斐尔认识的时间正好是陆远的十八岁生日,那天拉斐尔去看望朋友,听说隔壁有个花国人在过生日,他好奇跟过去凑热闹。一来二去两人熟悉,成了朋友。
陆远英俊的脸上流露出无奈,对旁人他尚能保持面上的冷漠。可拉斐尔不一样,他是陆远最好的朋友,正是这样,陆远才能放心地把沈慕白托付给他。
陆远不欲让大多数人知道自己和拉斐尔关系匪浅,虽然在场的大部分人并不知道拉斐尔的身份,但是陆远还是找了个借口将拉斐尔支开:“我这次宴会,也邀请了我女儿的朋友。你既然不想陪慕白玩。那就领着她朋友去找她,让他们俩在一起互相陪伴。她朋友已经到了,就在前厅,你去找他,他的名字叫顾彧。”
“好吧,那我等下回来找你。”拉斐尔依言去了前厅,问前厅的佣人,“你知道顾彧是哪个吗?”
佣人帮他指出来了,同时听到声音的顾彧转过头,看到拉斐尔的瞬间一脸震惊。
“是你?”
拉斐尔眯起眼:“你认识我?”
第039章
认识?何止是认识?顾彧觉得自己一辈子都忘不了他。
顾彧还记得自己年少轻狂仗着自己的天赋肆(到)意(处)妄(装)为(逼)的时候,是这个男人给予了他沉痛的打击,最后还傲慢地斩断了他一切的路。
那时候的这个男人,可不如现在这般看起来随和。
在射箭室谈起这段往事,拉斐尔挑了挑眉:“有这种事吗?”
他完全不记得的语调让顾彧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人,就看见男人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说:“可能被我打击羞辱的人太多,我记不清了。”
“……”
这种人是怎么活到现在还没被打死的。
顾彧不想理他,转身朝着沈慕白坐,沈慕白一直在揉着手腕,顾彧眼尖看见了,问:“慕白,你手怎么了吗?”
“可能是刚才用力过多,手有点酸。”沈慕白坐在一旁,被迫听了他们俩之间的恩怨情仇,不过看起来那件事只有顾彧记得,拉斐尔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拉斐尔这才注意到沈慕白的指间不停地颤抖,他啧了一声,说:“哎呀我忘了,刚练习射箭的新手不适合练那么久的。你现在手酸也很正常,休息几天也就没事了。”
沈慕白闻言没什么表示,倒是顾彧不可置信气势汹汹地问拉斐尔:“你让她射箭?”
“有什么问题?”拉斐尔不知道顾彧的怒气从何而来,难道是迁怒?
“她是学乐器的,而且有着远超常人的天赋,她的手不能受伤。射箭这种运动不适合她。”
“……”拉斐尔无语,嘀咕说:“你们学琴的这么麻烦吗?”
顾彧不可置信:“你明明也会弹钢琴,难道你不知道这些吗?”
“我不会弹钢琴。”拉斐尔很坦然地注视着顾彧说。
“可是那一次你明明演奏得跟奇迹一样……”那首钢琴曲中对琴曲的理解与演绎让顾彧深深地震撼,从而敬畏绝望。
“那个啊。”拉斐尔知道顾彧说的是什么,“我只会那一首。当时夏加尔大师还在,来教我侄子钢琴的时候,我闲着无聊跟他学的。我不知道什么琴技,也不认识琴谱,但是我会模仿。将他所有的动作重复一遍,就是一首完整的钢琴曲。”拉斐尔笑。
顾彧被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所有的学习都是从模仿开始,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人,可以将别人的技艺,模仿得一模一样,甚至连带原主人的情感也包含其中。
“你这样的人,太可怕了。”顾彧喃喃自语道。
“有吗?”拉斐尔不是很在意地说着,“我觉得没什么,你说对吧,小侄女。”
“啊?”一直在揉手腕却忽然被cue的沈慕白有一瞬间茫然,随后她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拉斐尔却像从她话中得到支持,笑着对顾彧说:“看,小侄女也觉得没什么,只有你大惊小怪。”
顾彧被气到了,又不知道说什么。
“对了。”沈慕白突然想到,“顾彧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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