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好话就不能好说吗,看你面相七星逼宫,近日家中必然遭遇了不顺之事,我劝你别将这种情绪带到工作中来,否则的话必然会有大灾祸。”男子看着面前公安沉声说道,公安一听这话不禁一愣,说道:“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你要是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你抓起来!”男子冷哼一声,没有回应,而是扫视大厅一周,随即说道:“你们这里谁是管事的,我找徐清安。”一听这男子找徐清安,我立即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恭敬的说道:“你就是相门大弟子崔向南吧,我叫陈惊蛰,是徐大哥的朋友,徐大哥刚才去厕所了,你现在这坐一会儿。”说着我瞪了一眼刚才的那名公安,说道:“崔大哥可是我们好不容请来的,你说话客气一些。”
崔向南抬手一摆,说道“陈兄弟不必多言,刚才我根据他的面相已经断言,若是他再这般对人无礼,必然会得到报应。”那名公安见此人就是崔向南,连忙道歉,还询问如何才能祛除灾祸,崔向南将双肩背包放在桌上,抬起那名公安的左手,看了一眼之后说道:“从手相来看近日你家中不顺是因为鱼水之祸,水为坎,也就是北方,这鱼水之祸肯定是发生在南方,也就是火位,水火不容,所以才阻挡了你家的福报,只要将这鱼水之祸挪至北方,此祸可解。”
闻听此言那名公安神色一变,诧异的说道:“崔大哥真是本事,你说的没错,我媳妇前两天刚买了一个鱼缸,正好放在了南墙根上,从那之后我和我媳妇就没少吵架,等我回去之后就将鱼缸挪走。”
一听崔向南算得分毫不差,周围的公安一拥而上,连忙伸出手掌让崔向南看手相,连秦建国也在其中,就在这时徐清安从一侧走廊中出来,见到这一幕后问我发生了什么,我不禁一笑,说崔向南刚来就露了一手,现在这些公安都忙着问手相呢,闻听此言徐清安立即挤进人群中,冲着周围的公安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崔大哥是我请来的客人,这一路舟车劳顿还不曾休息,你们就让他算这算那的,我的脸还往那搁,都闪一边去,崔大哥,这些兄弟不知道规矩,多有冒犯你别在意。”
“无妨,众兄弟也是相信我才让我看手相,等我有时间了肯定会帮你们看。”说罢崔向南看着徐清安问道:“清安,我听说这青阳陈官屯发生了一件大事,村民一夜之间全部身死,这次你让我来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徐清安点点头,随即将事情的始末告知了崔向南,崔向南听后脸色一沉,说道:“青阳这地界我还是第一次来,对于这边的地势不太清楚,需要去现场看看才行。”
徐清安担心崔向南一路疲累,本想让他休息一下再去陈官屯,可崔向南却摆手拒绝,说他在火车上已经休息够了,即刻就能出发,而且此事事关人命,更加耽搁不得,见崔向南已经发话,徐清安便开始召集人手准备前往陈官屯,可就在准备离开的时候张均瑶突然来到了崔向南的面前,看着他说道:“崔大哥,我父母和弟弟昨天凌晨失踪了,到现在还没找到下落,既然你能够卜算,能不能算出我父母到底去哪了?”
崔向南仔细端详了一下张均瑶的面相,数秒钟后眼神立即变了,沉思片刻之后他说道:“实不相瞒,姑娘的面相是孤星破煞,想必你的父母……”不等崔向南说完,我连忙将其拉拽出了大厅,刚站稳脚跟,崔向南便问道:“陈兄弟,你这是干什么?难不成我说多了?”
崔向南不知道其中真相,差点说漏嘴也倒是有情可原,看他一副无辜的表情,我无奈说道:“崔大哥,你有所不知,这位姑娘的父母和弟弟已经死了,我们担心她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才没告诉她,如今他父母和弟弟的尸体就存放在公安局中,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听我说完崔向南恍然大悟,略带愧疚的说道:“怪不得从这姑娘的面相来看他父母距离她不远,原来就藏在这公安局中,都怪我不知道内里情况,差点好心办错事。”
“崔大哥,你也不是无心之失,不用自责,既然咱们都已经准备好了,那就赶紧前往陈官屯吧,你先去车上等待,我还有点事处理一下。”说完我朝着大厅走去,进屋之后张均瑶正坐在椅子上愣神,见她没有注意到我,我将荆无命叫出了屋子,对他说道:“荆大哥,张均瑶冰雪聪明,从崔向南的话中估计已经猜出一二,我担心她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举动,今日你就别跟我们一起去了,你在这里守着她,千万别让她出什么意外。”
“放心吧惊蛰,有我在绝对不会让张姑娘少一根汗毛。”荆无命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听后点点头,随即带领着徐清安等人上了车,然后朝着陈官屯的方向驶去,行驶在路上,崔向南一直在观察着周围的山势,而且口中还在念叨着什么,我心中好奇,于是问道:“崔大哥,你自言自语在说些什么啊?”
崔向南笑了笑,说道:“河洛九星口诀,通过这个口诀可判定山势走向,也可以预测风水堪舆,是相门的不传之秘。”
第二百五十四章 天星风水术
相门最擅长的便是天星风水,可通过人面手相或者河流山势来预测未发生之事,更有甚者可以通过日月星辰判断天地之变,唐朝的李淳风和袁天罡便是其中首屈一指的人物,虽说相门之术比不上灰家太爷的文王八卦镜,可毕竟文王八卦镜只有一面,而且必须依赖此物才可以进行卜算,但天星风水不同,通过五行八卦河洛九星进行卜算,即使没有其他东西辅助,依旧可以做到精密无误,我见崔向南神情严肃,便没有再继续打扰,数分钟之后崔向南的脸色出现了变化,额头也渗出了汗水,他不光口中念念有词,手指也开始不断掐算着,我见其神色不对,心中一紧,连忙问道:“崔大哥,你脸色怎么这般难看,莫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崔向南听到我的话后慢慢将头转过来,叹息一声,说根据周围的山势所看此地为九龙抢珠之势,陈官屯周围的山脉一共有九条,宛若游龙,正好将陈官屯围在其中,而陈官屯就是九龙所抢的明珠,按道理来说有九龙庇佑应该是大吉之地,如今陈官屯村民全部身死,却变成了大凶之地,如此看来肯定是有地方出现了问题,听到这里我猛然想起了断龙沟,先前我听说断龙沟山脉本为龙脉,正是因为水流斩断龙脉,所以才取名为断龙沟,难不成这吉凶之变跟这断龙沟有莫大的联系?
虽然心中揣测,但我没有直言相告,毕竟崔向南是相门大弟子,凭借他的本领应该可以看出端倪,若是因为我的引导再出错,那后果不堪设想,汽车飞速行驶,不多时我们便来到陈官屯,将车停在村口之后我们几人便下了车,崔向南朝着四下看去,扫视一周后说道:“这村子背靠大山,山势如同棺材,应该是罕见的棺材煞。”
闻听此言我立即问这棺材煞是怎么回事,崔向南沉思片刻说道:“所谓棺材煞就是山势如同棺材,将阳气遮挡,阴气弥漫,时间一久村民的阳气渐渐削弱,就会引来邪祟,而我看此处山势先前并非这般,肯定是有人强行改变所致,陈兄弟,你看看那边的山峰之下明显缺了一块,这就是棺材板盖”说着崔向南朝着远处的山峰指去。
听到这话我顺着崔向南手指的方向一看,果不其然,山峰之下是竖直形状,上面如同屋檐遮挡,可不就是棺材盖的模样吗,据村里老人说以前这座山峰并非是这个模样,后来村里开山修路才变成了这个样子,先前我没注意,如今看来陈官屯变成大凶之地确有原因。
“崔大哥,那山峰本身并非如此,是村中修路开山所致,你说会不会是巧合?”我看着崔向南问道,崔向南冷笑一声,说道:“不可能是巧合,若真是开山修路,为何单单留着上面的棺材盖,山势最忌讳这般,危险也更大,所以肯定是故意留着棺材板,将此处改为大凶之地。”
“目的呢?不管做什么事情总该有目的,开山是村里的事情,难道村里会故意将此地变成大凶之地吗?”我看着崔向南问道,崔向南沉默片刻,转头看了一眼后山方向,说道:“目的暂且我还不知道,恐怕咱们要先上后山看看再说,先前你不是说后山有个地方叫断龙沟吗,我想去那里看看。”
我听后点点头,然后看着身后的秦建国说道:“秦局长,你和手下就在这里等待,我们几人上山看看情况,等回来之后咱们再一起去天险山。”
之所以不让秦建国跟着一起去,是因为事关重大,而且崔向南是相门高手,肯定会发现什么端倪,在我们不能确定之前最好还是别让秦建国知道,以免走漏消息。
秦建国听后一愣,问道:“陈兄弟,我们为何不能去,这人多力量大,我们去了也是个帮手。”我听罢刚要开口,一旁的徐清安走上前来,看着秦建国说道:“秦局长,我可是有文件在手,上面清楚写着你们要听从我们的命令,如今才过去几天这文件难道就没效了吗,要不然我给上面打个电话,让他们再重新邮寄一份过来?”
一听这话秦建国连忙摆手堆笑,说道:“不必,您说我们照做就行,既然陈兄弟不需要我们,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见秦建国答应下来,随即我们一行人便朝着后山断龙沟方向走去,刚来到断龙沟前的树林位置崔向南便停下了脚步,他抬头朝着面前的树林方向看去,随即捏起手指开始掐算,见其无比认真我们没有一个人敢打扰,皆是在周围静静等待着,大概两三分钟之后崔向南将手落下,说道:“树林浓密不见日光,为阴气所属之地,刚才陈兄弟说树林后面就是断龙沟,水属阴,更是阴上加阴,根据河洛九星推算,大吉大凶之地皆有棺材,依我所见断龙沟中必然埋着一口棺材,陈兄弟,我说的可对?”
闻听此言我心里咯噔一下,崔向南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断龙沟中的确有口棺材,里面躺着的正是与我结过阴亲的鬼媳妇,我没急着回应,而是转头看向一旁的刑玄易,此时刑玄易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他似乎也没想到崔向南仅凭这树林河流就能推断出前方埋有棺材。
我本想询问一下他的意见,看看到底要不要明说,毕竟这棺材里面的人与我结过阴亲,虽说我还不知道她的姓名,但她多次救我,我也不该做对她不利的事情,而且先前我们已经将棺材推入水中,若想捞出也没这么简单,只要棺材没被捞出,崔向南的话便无法证实。
刑玄易见我用眼神瞟他,刚想开口,突然一旁的段寒天高声说道:“崔大哥真是本事,那前面的断龙沟中的确有口龙鳞棺木,里面还有一个女子,跟惊蛰结了阴亲,也就是他的鬼媳妇,你说惊蛰都已经娶了媳妇,还在这里惦记着均瑶,真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也不怕你那鬼媳妇来找你。”
第二百五十五章 干涸
闻听此言我怒火中烧,我本来就与张均瑶没什么,是段寒天一直在误会我,而且还多番讽刺,如今他又告知众人我鬼媳妇的事情,霎时间我压不住内心的怒火,径直走上前去抬手就是一拳,这一拳势大力沉,重重的砸在了段寒天的脸颊上,段寒天没有防备,轰的一声就倒落在地。
“段寒天,我劝你管好你这张嘴!一是我跟张均瑶之间什么事都没有,二是你别再跟别人提起我有鬼媳妇的事,要不是今日刑爷爷在这,我非好好教训你一顿!”我握紧双拳看着倒落在地的段寒天说道。
段寒天嘬了嘬牙花子,往地上一吐,痰液中夹杂着血丝,见我将其打出血,段寒天挣扎起身,怒声骂道:“陈惊蛰有你的,竟然敢打我,看我不捅了你!”
说话间段寒天腰间寒芒闪动,我定睛一看,锋利的匕首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中,我没想到段寒天竟然会用匕首对付我,看样子他真是要下死手了,见对方来势汹汹,我将铉野天戮挡在胸前不断后退着,尽量避免与其激烈冲突,一是我们二人之间的仇恨并不深,究其原因只不过是为了张均瑶,二是段寒天是刑玄易的徒弟,刑玄易曾多次救我,若我真伤了段寒天岂不是打了刑玄易的脸,正当我不断向后退去之时,刑玄易抬手下落,手刀直接打在了段寒天的手腕位置,段寒天手中匕首登时落地,发出咣当一声,段寒天一边捂着手腕一边看着刑玄易说道:“师傅,是陈惊蛰先打的我,为何你要阻止我,我可是你徒弟啊!”
“小孩子打架动什么刀子,你这是要玩命儿啊,再说此事是你不对在先,在公安局的时候我已经提醒过你一次,你怎么就是不长教训,惊蛰虽说有些过激,但也是无心之失,惊蛰,你给寒天说声对不起,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刑玄易声若洪钟,容不得段寒天说半个不字,我见刑玄易充当和事老,于是将铉野天戮收起,行至段寒天身边说道:“寒天,刚才我的确是冲动了,对不起,你若是心有怨恨就打我一拳,我保证不会还手。”
段寒天听后嘴角一撇,冷哼一声,说道:“我可不想自找不痛快,我若是这一拳打下去还不知道师傅要怎么收拾我,你可比徒弟还要亲,我段寒天比不了。”段寒天说话阴阳怪气,我听着不舒服,刑玄易听着更是不舒服,他面色一震,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打在了段寒天的脸上,怒声说道:“你再敢胡说我就将你逐出师门,以后你也别当我徒弟,我也别当你师父,咱们大道朝天各走半边!”
刑玄易说话之时浑身颤抖,我能看的出来他是真的生气了,见到刑玄易脸涨得通红,一旁的徐清安连忙上前劝说道:“寒天,别再执拗了,你看刑老前辈都气成什么样子了,赶紧给他道歉,刑老前辈宽宏大量,肯定会原谅你的。”段寒天抬头看了一眼气愤不已的刑玄易,随即揉了揉脸上鲜红的手印,低声说道:“师傅,我错了,我不该给你顶嘴,你原谅我吧。”
刑玄易冷哼一声,将双手倒背身后,向树林走了几步,继而说道:“看你的表现吧,若是你再这般胡说,那咱们师徒缘分就真的尽了。”说完刑玄易独自一人进入了树林之中,见周围的气氛缓和不少,我们也赶紧朝着树林走去,一路上我都在懊悔着,刚才不该这般冲动,若是能够忍住的话也不必让刑玄易和段寒天二人闹的这般僵,正想着一旁的崔向南来到我身边,小声问道:“陈兄弟,刚才段兄弟说的话可是真的,这断龙沟中的棺中女子当真是你的鬼媳妇?”
既然事情已经公之于众,我也没什么好再隐瞒得了,于是点点头说道:“没错,我出生之时命途多舛,奶奶为了让我存活下来便让我与棺中女子结了阴亲,此事奶奶瞒了我十八年,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的。”崔向南听后愣了一下,问道:“难不成你奶奶也是世外高人?”
“这个我不清楚,反正有些本事,当地的人都称她做陈仙婆,村里的白事都由她处理,不过前些日子已经过世了。”说到这里我看了一眼崔向南,问道:“崔大哥,你好像对此事格外关心,难不成想知道些什么?”崔向南听后抬手一摆,笑着说道:“我又不认识你奶奶,再说青阳县城也是第一次来,你别想多,只是单纯的好奇罢了。”
我见崔向南面色镇定,不像是在扯谎,于是便说道:“崔大哥,前面就是断龙沟了,你看看这地方到底有什么古怪。”说话间我们已经穿过了树林来到了断龙沟前,可令我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断龙沟中的水竟然已经干涸,而且地面出现了龟裂之状。
见到这一幕我倒吸一口凉气,前两天我们刚来过这后山,水流还是源源不绝,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断龙沟就完全干涸了呢,难不成是出现什么差错了,我正想着,一旁的段寒天突然抬手一指河道下方,说道:“棺材呢!那口龙鳞棺材怎么不见了,当初我们亲手将其推到河道中去的!”
闻听此言我低头一看,果不其然,那口龙鳞棺材已经不知去向,而且我四下扫视也未曾见到棺材的半分踪影,就在这时旁边的徐清安问道:“惊蛰,刚才寒天说你们将棺材入河道,是不是被这水给冲走了?”
我抬手一摆,说道:“不可能,那口龙鳞棺木十分沉重,借着水的浮力我们三人才勉强将其给拖拽上来,况且这断龙沟水势并不算很大,要想将这龙鳞棺木冲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说这棺木在此处最少也有近二十年,若真是如此不早就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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