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上次在胡志明,本来想带你多玩几天的,越南我熟嘛,就是没想到你还中了个登革热,真是不凑巧。”
“没事。”付小羽的声音有些模糊,依稀是在说:“以后……的机会还多。”
付小羽说什么机会还多?
许嘉乐越是没听清楚越是闹心,一会觉得付小羽像是在说“去越南的机会好多”,一会又觉得付小羽像是在说“一起去玩的机会还多”。
越南加上温淮轩这两个关键词加一起,简直能使正当壮年的他心梗。
说实话,温淮轩这个人的撩o实力,单拎出来,许嘉乐觉得高中时期的他就能一拳头秒掉三个。
但偏偏,也是这个菜a给了他有史以来的最大阴影。
他终于忍不住,回头看向了付小羽那一排座位,正好和王小山的目光对上了。
“找找别的话题。”
许嘉乐企图用眼神打暗号。
王小山的神情本来有点百无聊赖,差点就要打哈欠,这一和许嘉乐对上眼神,似乎顿时领会到了什么,忽然转头提议:“付总,要不我们打会斗地主呗?这航班还好几个小时呢,就聊天也没意思啊。”
斗地主?
他妈的,斗地主?
你竟然提议这种正正好好只能让三个人玩的游戏?
许嘉乐又是一口老血憋在胸口,差点就要对一贯机灵可爱的王小山怒目而视了。
“好啊。”
付小羽一抬头,正好看到许嘉乐转过头在看着这边,那一双圆圆的猫眼并没有躲开的意思,而是看着许嘉乐说:“正好很久没玩了。”
“许哥,你有扑克牌吗?”王小山问道。
“没有。”许嘉乐回答得飞快。
“哦。”王小山倒不气馁,又转头看向坐在许嘉乐背后的胡夏:“胡夏,你有带吗?”
“啥?”胡夏本来还有点犯迷糊,这会把草帽往上推了推,露出了一双迷茫的眼睛:“扑克牌是吗?有、有……”
胡夏话都还没说完,就已经变成了许嘉乐怒目而视的对象。
要知道,想要在飞机上对自己后排的乘客怒目而视,那是需要把身子探出去,再狠狠地扭脖子回头的。
胡夏被许嘉乐这不嫌麻烦也要怒目而视的行为给整懵了,握着扑克牌呆滞了片刻。
“给我吧。”付小羽从走道另一边的座位里,伸长了手臂,直接把扑克牌从胡夏手中拿了过来。
许嘉乐随便从飞机上拿了份机上商店广告,看起来是在看广告,实际上却是如坐针毡,可后一排倒已经快快乐乐地斗起了地主。
飞机上不易饮酒过量,因此王小山就搞了个别的惩罚,往脸上贴便利条。
然而一打起牌,还是那个熟悉的风味,还是那个牌再烂也要头铁叫地主的付小羽。
许嘉乐每次一听到后面传来叫地主的声音,就忍不住回头,而且感觉一回头,就看到付小羽白皙的脸蛋上又多贴了一个黄条。
他比谁都清楚,那omega身材高挑,可是其实脸蛋很小,以前他用一只手掌就能拢住大半张脸,这黄条贴了那么多个,贴得他心里是上蹿下跳。
他转头观察了一下,看到南逸还舒舒服服地窝在文珂怀里,放下了心。
这一放心,一咬牙,感觉脸皮也厚了,忽然起身站到王小山身边,直接地问道:“小山,让我也打两局呗。”
王小山平时不显山不露水,打牌倒很厉害,这会儿脸上干干净净,一个黄条也没有。
他本来还不想退出,但是抬头一看许嘉乐脸上的神情,忽然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说:“许哥,那你替我一会,我喝杯饮料休息一下。”
许嘉乐一坐下,付小羽倒忽然坐直了一些,然后把脸上的纸条一个个拿了下去:“那重新来。”
“行吧。”温淮轩虽然有那么一秒不太高兴,但是没多说什么,很自觉地在中间的桌子上洗起了扑克牌。
“其实这些东南亚国家真的适合度假,常年都是夏天,过去玩连带的衣服都很简便。”
温淮轩洗牌的动作很利落,一边洗一边开口,多多少少是有点不想让许嘉乐多开口的意思,所以主动和付小羽闲聊起别的:“说起这个,平时看你都是特别板正得体的衬衫西装,第一次看你穿得这么休闲,没想到也这么适合你,很好看。”
穿着这件事,多少是比较亲近的人才会聊起的话题——
然而许嘉乐搭了一眼温淮轩,却很配合地开口道:“确实。海边就是要这样,休闲一点、浮夸一点,花衬衫最合适了。”
他甚至在故意地、狡猾地等待着温淮轩的回答。
温淮轩每多夸一句,他都会得意地把眼睛眯得更小,因为温淮轩夸的每一句,都其实是在夸他的品味。
然而正巧这时,坐久了的付小羽伸了个懒腰,脚也不经意地往前伸了一下。
那一瞬间,许嘉乐只感觉付小羽的脚踝和他的脚踝轻轻地擦过,黄金脚链冰冷的触感停留在皮肤上,短暂、而又迷人到几乎可以让人浮想翩翩,只是不到一秒种的碰触,却近乎像是一场情事。
许嘉乐几乎是瞬间正襟而坐了。
他明明坐得板正,可是脑子里却满脑子都是omega纤细白皙的脚踝上,黄金脚链恰巧卡在脚踝处骨感的凸起上方的情景。
付小羽当然也感觉到了那瞬间的触碰。
他圆圆的猫眼看向许嘉乐,只看了那么一秒,就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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