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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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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眼前的朱漆大门,有些忐忑起来。一到这个地方,她又觉得胸前隐隐作痛,那个被刀插过的地方,空洞洞的,冒着寒气,死了一次,她更怕死了!

她抚上激烈跳动的心,深呼吸,没事,不怕,抖着手摸上了铜环。正打算敲的时候,冷不丁身后传来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你在这里做什么?”

“啊!”一声惊叫划破皇宫上空,惊起了几只鸟。赵嘉禾连人带箱子一起摔倒,玉石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赵嘉禾煞白着小脸坐在地上,抖抖索索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又看了一眼眼前的人,绝望地闭了闭眼,心里暗叫糟糕,完了,死定了!

她想起宋砚能够一件件说出那些欺辱他的事情,足以证明他是个小心眼又爱记仇的人,如今她把他的赏赐全给打碎了,这足以让他把她千刀万剐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木耳的新书《我靠种花独宠后宫》,专栏里面求收藏~

放个文案:

楚妗做了十五年的农家女,却在及笄之日被人接入京城,并被告知,她是国公府失散多年的嫡小姐。

可是回到国公府,却发现府里面已经有了一位大小姐,那位代替她的女子明艳动人,才情盖京华。

她在国公府活得谨小慎微,却无意间发现,自己能够听见花卉说话的声音。

于是……她知道了很多小秘密

她的亲生母亲嫌弃她长在乡野,粗鄙不堪,对她的好也是伪装;

楚静姝的未婚夫人中龙凤,是京城有名的贵公子,但他本该是与楚妗指腹为婚,是楚妗的未婚夫;

家中长辈表面心疼她的遭遇,背地里却嘲笑她,命不如楚静姝好。

……

后来,她被赐婚给了花儿们嘴中的“断袖”太子。

众人皆等着看她的好戏,一辈子守活寡。等呀等,等到后来她入主中宫,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楚妗觉得太子俊美非凡,芝兰玉树,就是喜欢教导她,琴棋书画,手段谋略,弄得楚妗颇有一种嫁了个夫子的错觉。

一日,楚妗眼尾嫣红,鹿儿眼里氤氲着一层水汽,红唇微肿,艳丽如血。

太子黑眸像是蕴着浓雾,声音低哑得不像话,“可是学会了?”

楚妗咬唇,舌尖发麻,说好的断袖呢???

第2章

宋砚看到他宫殿门口有个小太监扛着个大箱子,一直站在门口,也不进去,随便问了一句,没想到把人吓成这样。

他看到她一脸惊恐的样子,眼底划过一抹冷光,如今他竟是寝宫也出不得了吗?就得按照太子的心意,一辈子呆在那阴森森的宁康宫吗?

赵嘉禾感受到眼前之人散发出来的寒意,她知道他可能是误会了,连忙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竟把殿下的赏赐给打碎了,求殿下恕罪!”

宋砚一愣,这人不是太子的人?

“无事,起来吧!”

他收起身上的寒意,恢复了翩翩如玉的模样,仿佛刚才目光冷冽的不是他,赵嘉禾咋舌,不愧是最后夺得皇位的人,光是这份对于情绪的收放自如,就已经让人望尘莫及。

她战战兢兢地起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宋砚看她一眼,“可还有事?”

赵嘉禾垂着头,坚定道,“既然是奴才打碎了东西,奴才一定会赔的!”

宋砚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片,皆是很常见的样式,嘴角扯了一抹嘲讽的笑意,怕不是太子他们又挑剩下的吧?每次父皇给了赏赐,太子他们总会把那些珍贵的东西挑走,剩下一些残次品给他,次数多了,他也不稀罕这些赏赐了。

倒是这个小太监,有点意思,居然要赔给他?他细细打量起她来,脸看上去只有巴掌大,盈盈一双眼,眼睫微颤,似是一只振翅欲飞的蝶,莫名有些勾人。五官精致,显得有些女气。

他错开眼神,想到太监毕竟不同于正常男人,长得阴柔些,也是常有的。

赵嘉禾有些忐忑,停留在脸上的目光很是强烈,他不会在记她的脸吧?难道还怕她赖账不成?

她不满地撇撇嘴,他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赵嘉禾是这样的人吗?心底对这个小心眼的七皇子满是鄙夷,但是脸上不动声色,往下压了压脑袋,避开了他的目光。

宋砚摆摆手,不在意道,“不用,既无事,便退下吧!”也不再理会她,步伐舒缓地踏入大殿,赵嘉禾终于抬起头,看了一眼他,一袭简单素淡的青白色长袍,衬得他身姿如竹,一头如墨的头发整齐地束在玉冠里,除了腰间系着一根白玉带,全身上下,没有其它饰物,对比起镶金戴玉的太子,他很是寒碜。

赵嘉禾可不信他的话,脸都记住了,如果她不还的话,他肯定已经给她记上了一笔,说不定,什么刑法都已经想好了,到时候,他的登基之日,又是她的死期。

她急急忙忙跑到冷宫,把她的小金库从床底拖出来,里面是她四年来所有的积蓄,有她的月钱,还有一些主子赏赐的东西,满满一匣子。

赵嘉禾心痛的看了一眼它,咬牙锁上,抱着它来到了宁康宫。

宋砚刚把今日在国子监学的知识看了一遍,就看到青鹤站在门口,欲言又止。青鹤是他的贴身宫女,自小就伺候他的饮食起居,是为数不多对他很是忠心的人,她知道他正在读书,按理不会前来打扰。难道又是太子派人过来了?

他的眼神冷下去,“是不是太子又派人过来了?”

青鹤福身,恭敬道,“不是,殿外有位公公求见殿下,说是前来赔偿您钱财的。”

宋砚拿书的手一顿,想起了那个秀气的小太监,明明说了不用她赔,怎么还来了呢?所幸今日无事,便想看看这小太监到底想要干什么?

“让他进来吧!”

赵嘉禾捧着小匣子,跟在那个宫女身后,一路走得很是规矩,低垂着脑袋,不敢四处张望。没多久,就到了一处亭子,宋砚正在里面泡茶。

“殿下,人已带到!”青鹤站在亭子外,朝着里面的人躬身道。

赵嘉禾赶忙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行礼,“奴才见过七皇子,殿下万福金安。”

宋砚倒茶的动作一顿,瞥了一眼地上的人,这人不会是刚进宫吧?难道还没得到太子的示意,对他这么恭敬,就不怕太子报复?

赵嘉禾把匣子往前面推了推,“奴才刚刚整理了一下,这是奴才四年来攒下的,如今尽数拿来给殿下。”

宋砚端起茶,呡了一口,皱了皱眉,茶的味道有些苦涩,是前些年的陈茶,味道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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