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个干什么,说故事。白蛇和那个叫做许仙的,最后怎么样了?那老法海,最后有没有得到报应。”张妙柯一边兴奋的剥着螃蟹,一边嘟着油乎乎的嘴问道。吃螃蟹和问问题之间和谐的存在,并没有半点儿的不兼容。
“最后当然是雷峰塔倒了,许仙和白蛇过着没羞没臊的日子。至于那老法海嘛,就跑到你的螃蟹盖子里。”云浩挖了一勺膏黄,露出里面一个人形。
“还真是,这就是法海?”张妙柯吓得把螃蟹盖子丢到了桌子上,任凭云浩再怎么哄也不再吃一口。不吃也好,螃蟹这东西是大寒之物,女人吃多了不好。尤其是张妙柯现在还有些脾虚,吃这东西更是没有半点儿好处。饭后需要休闲,玩五子棋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就赌脱衣服的!
摆下战场,红白双方就开始你堵我截。云浩的五子棋技艺精湛,不过小半个时辰,张妙柯身上只剩下里衣。正在云浩准备,宜将剩勇奸穷寇的时候。张妙柯超水平发挥,连续几次将云浩挑落马下。裤衩都输没了的男人就不是个好东西……!
吃了一路,喝了一路玩了一路。云浩和张妙柯不像是要奔赴战场,更像是一场休闲旅行。船到了扬州,云浩意外的碰到了许敬宗。这货从登莱刺史,一下次变成了扬州刺史。从二等的州府,荣升一等州府的一把手,这家伙的行市看涨啊!
“老许,发达了!几时荣升的扬州刺史?也不摆桌酒请客,不够意思!”老熟人了,当初抢劫高丽的时候,就是许敬宗负责在岸上发卖抢劫来的脏物和人口。云浩一见面,笑着对许敬宗拱了拱手。
“还不是托了楚公的福气,有了楚公那一次大掠高丽。登州府衙的税赋涨了好几成,吏部的考核被评了优。恰好……!恰好应国公又犯了事,吏部就将许某派来了扬州。如今又见到楚公,还望楚公提携一二。”许敬宗明显胖了一些,也白了一些。脸上容光焕发,一看这段时间就过得不错。
“好说,有好处自然是大家均沾。”
“就知道楚公不会忘记属下,属下这次来不是白来,而是有一份礼想送给楚公。”许敬宗笑着说道。作为秦王府十八学士,许敬宗的进步算是慢的。四十好几的人,才混到了刺史。爵位也不过是个子爵,跟长安那几个位列中枢,封国公的人根本没办法比。
许敬宗是个聪明人,也是个很有眼光的人。在登州的时候,就紧紧抱住云浩的大腿。因为他发现,跟着云浩混的家伙好像混得都不赖。结果,借了云浩的光。许敬宗一下子从登莱,成为了富甲一方的扬州刺史。要知道,这可是肥缺中的肥缺,放屁都能油裤衩的位置。
能钻营的武世彟身为应国公,又做过工部尚书。才算是勉强弄到了这个位置,没想到跟着长孙家闹了一场,最后不得不惨淡收场。这还是李渊跟李二说了话,不然一个挪用公帑的罪名,就能让他万劫不复。
许敬宗总结了经验教训,认定跟着云浩有肉吃,跟着云浩作对有亏吃。现在又有了巴结云浩的机会,或许这一次官职上还能再上一个台阶。就算是管制上不去,爵位上一上也是好的。李二这些年对爵位捂的很严,赏爵不多。却夺了十几位国公的帽子,至于侯爵更是干掉了几十个。大唐的勋贵,一下子变成了稀缺资源。
“老许,这就没意思了。咱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个,太俗套了。你弄的啥?”
许敬宗拍了拍巴掌,两名侍卫立刻押着一名胡子走了进来。云浩看得奇怪,就算是要巴结自己。也得弄两个漂亮的胡姬吧,弄来这么个满脸打卷儿胡子的胡人算是怎么回事儿?
“这是……!”云浩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家伙叫做伊普拉辛,是从西边叫什么巴格达的地方过来。他来市舶司做生意,随行的人中居然有高丽人。结果被我手下抓了个正着,高丽人自杀了。据他说,他是张仲坚的手下。这一次打着做生意的幌子,实际上是让信使给高丽王渊盖苏文带信。可惜,抓人的时候信被撕碎吃掉了。就算剖开了肚子,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这人就送给楚公,相信楚公会善加利用。”许敬宗笑得像是偷了羊的狼。
云浩看了许敬宗一眼,理都没理这个叫什么伊普拉辛的家伙。“还是刺史大人能发财,云某佩服!佩服!”
“呃……!”许敬宗难得的老脸一红!
伊普拉辛是来做生意的,那么随身一定带了大量的财货。许敬宗把人送来,却绝口不提财货的事情。傻子都知道,这财货一定是进了刺史大人的口袋。
“楚公明见,许某正要……!”
“算了!能抓住这个人,证明你用了心。”云浩挥了挥手,阻止许敬宗再说下去。既然巴结自己,没必要让许敬宗难堪。发点儿财而已,算不得大事。让他知道自己不好糊弄就成了,在云浩看来眼前这个伊普拉辛远比那些钱财重要得多。
精明的领导属下不敢欺骗,吝啬的领导没人帮衬。做官就是这样,花花轿子得有人给抬。抠门的领导,走到哪里都会寸步难行。
“你叫伊普拉辛?”云浩上上下下的打量这个胡子,被云浩的目光逼视。伊普拉辛开始浑身冒汗,浓烈狐臭味道飘荡开来,熏得人睁不开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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