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越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放进口袋，下车独自走进别墅。这里绿化很好，接待人员轻声和他打招呼，然后面带微笑引他进了咨询室，李医生像往常一样坐在舒适的沙发上等他。从咨询室出来，正好是16点16分。方天越再次打开微信看到秦昊三条撤回信息。想到不久前他收到的“？”，也回了个相同的问号。秦昊仿佛忘记了之前的三条撤回，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双12平台有活动”确实有，但也就是逢年过节的常规活动。平台会推出特别的礼物，收到主题礼物排名靠前的主播会有额外的分成。不算是特别重要的的日子，凑个热闹罢了，所以只看当天的直播间收入。许多大主播都看不上，他们更在意圣诞节活动——持续时间久，含金量高，赏金也更客观。秦昊的人气还用担心这个？“知道的”“你那边是跟我连麦人气高还是需要一个人播点什么？”原来是担心他。“抽空理一个购物清单，12月11号会播到12点半。”秦昊拧眉，要熬夜？十二点半对许多人来说甚至可以算早睡，但方天越作息十分规律，他就有点担心了。“还是六点半开始？六个小时吃得消吗？”“九点开始”“好”好？好什么？还没琢磨明白他的意思，秦昊又发了消息。“那12号跟我连麦？”奇奇怪怪的，方天越终于忍不住了。“你在说什么？我们平时不是都一起玩吗？怎么突然那么正式”秦昊看着手机屏幕，忍不住笑。他发了一个表情包。不知道是哪个粉丝的大作，一个很明显是秦昊是Q版小人跪在金键盘上说，脑袋上有一个气泡。气泡里面的字是：对不起，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方天越：……感觉更奇怪了，你真的知道跪键盘是什么意思吗？第23章张建业发现二公子今天心情很不错，他给方家开了二十多年车，方家人都很好说话。方董孩子多，但他看着长大的只有方祈年还有这个十五岁回方家的二公子方天越。人心都是偏的，他是方家的司机，不是方国谦个人的。他斟酌着开口：“天越啊，你爸爸那边你也知道。你大哥最近忙，有人在给他使绊子。这个事，董事长知道。”方天越收敛了笑容，若有所思，点点头。张叔见他听进去了就不再多说，他只是一个司机，车上多少能听到一些事，但也就这样了，具体怎么做是他们兄弟的事。如果去找方祈年，今晚直播就要缺席了。他突然想到在认识秦昊以前他不是每天直播儿最近很少缺席。当初他的合约还是方祈年亲自改的，一个月80小时，上个月超出了很多。两相权衡……“去大哥那里吧。”说完又低头开始玩打字。张叔暗暗摇头，现在的年轻人，片刻离不开手机。他只能尽量把车开稳了。“今晚不玩。”秦昊看到这句话，先是顿了顿，继而往上翻聊天记录。这是哪句话说错了？刚刚不是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玩了？翻脸是这样翻的？秦昊忽然对女性充满了敬畏。“临时有事。”秦昊松了口气。察觉到自己的反应，又暗叹：完了“那你去忙”“明天该在了？”方天越脑海中浮现出满满蹭他裤脚的样子。“嗯”方天越没有直接去方程，而是让司机绕一点路去了回味轩。到方程总部大楼正好是下班时间，他抬头看了一眼这座屹立了二十多年的高楼。夕阳斜射，深色的玻璃印着橘色的光，方天越微微阖眼。高楼前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这是他父亲的时代。该结束了。方天越一脸的漫不经心，拎着打包来的晚餐进了大门。方程在新区投资建造了园区，从规划到建造都是由方祈年跟进的。方祈年从未掩饰他的野心，一步一步地从父亲手中夺权，优雅又蛮横。方天越向来跟大哥站一边，他母亲的死从别人的角度讲是咎由自取，但他爸可不是别人。方程的这座大楼已经用了二十多年，说来也巧，大楼投入使用的那一年，方天越正好出生。三年后，一边是蒸蒸日上的事业，一边是上不得台面的情人和儿女，方国谦毫不犹豫选择了前者。……园区即将落成，总部搬还是不搬，这是个问题。明眼人都知道这不仅仅公司搬迁，更是两代掌权人的权力交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