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年回答之后,提问的人就更多了,他一边走一边低头打字,斟酌着回复几个问题,走到门口才收起手机,他原本准备打车回去,忽然想起刚才下车后回头看了一眼,车在前面掉头了,那不是往家里去的方向。傅绥也没有回去,奚年想,要不要打个电话?他没有打电话问傅绥行程的习惯,但刚才傅傅绥问他晚上想吃什么,应该是晚上回来一起吃饭的意思。“喂?”如果傅绥不想,奚年很少能通过他的声音判断他的情绪,比如现在,奚年就听不出来他在干什么,心情如何。这几天他找回了一点从前和傅绥相处的自在的感觉,但此刻或许是因为看不见傅绥的表情,他莫名地有了一点名为紧张的情绪,以至于奚年没有办法喊出对傅绥的称呼。“傅、你什么时候回来?”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一点质问的嫌疑,奚年又打了个补丁,“我现在要回家,可以去超市买菜。”“好,我把清单发给你。”他自然地应到。傅绥坐在沙发上,身体后仰着,是一个相对放松的姿态。在他对面,管红点了一支烟,细长的女士香烟夹在指尖,尼古丁的味道在室内弥散,她深深吸了一口,又重重吐出。奚年的电话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或者说是即将开始的争执。她看着傅绥接通电话,然后几乎是立刻,他收敛了那漫不经心气死人不偿命的姿态,一副沉稳可靠的兄长样子。管红几乎要气笑了,她不知道傅绥怎么起的心思,明明一开始,傅绥把奚年接到身边的时候确确实实是当弟弟在照顾的。那时候,虽然不说,她们都能看出来傅绥在努力当一个家长。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只知道应该是从奚年大学之后开始的,而她发现是在奚年出道之后。奚年毕竟是明星,即便后来没有什么水花,绝大部分时间专注学业,还因为公司莫名其妙的拙劣又生疏地炒作手段名声也并不好听,他在学校也依旧是当之无愧的校草。校园论坛里每天的都有他的表白贴,曾经有一个高奚年一届的艺术学院学姐,也是江城大学的校花,在论坛里向奚年表白。校花校草一对璧人,当时好事者不少,帖子很快盖起了高楼,管红第一次看到傅绥身上有那么深重的戾气。这是提起他的父亲时都不曾有过的。好在后面奚年现身婉拒了这位学姐。管红不反对傅绥带奚年一把,傅绥一路走来都是一个人,但如果傅绥是这样的心思,奚年从来没进过这圈子才是最好的。奚年出道这两年,傅绥都没有插手的意思,管红本以为他也是这样想的,虽然这样对奚年不公平,但理智上来说,奚年继续这样的状态才是最好的选择。可现在,傅绥说:“我从没想过要遮掩和他关系,不论是什么关系。”“不论是什么关系?你还想是什么关系?”管红即便有准备,听到他这话还是忍不住吸口气,提高了音量:“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觉得你现在血厚了不怕丑闻了?有钱了可以为所欲为了?”奚年的电话来得很及时,正好打断了他们谈话,给了双方一个缓冲的时间。“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我要悦娱。”挂掉电话,傅绥回答了她刚才的话,继而看一眼时间:“还有别的事吗?”不等管红回答,又低头看手机,结合他刚才的话,应该是在发清单。管红也有点无奈,傅绥的意思很明确了,他的目标已经达成,即便就此退圈也不会有什么遗憾,她知道今天的谈话又没有结果了。现在不是十年前了,傅绥有钱,很有钱,他虽然不像大多数人那样买房,但他会投资。有钱就有底气,管红知道,自己没法左右傅绥。她只能换个角度说:“你知道奚年是怎么想的吗?”傅绥既然能向她打听聂康,并真的请来做奚年的经纪人,应该是有心让奚年发展事业的,既然这样,总该顾虑奚年的前途。傅绥想到什么,露出若有似无的笑,那神情,怎么形容呢?即便是管红见惯了他,也知道傅绥骨子里是个什么样人,甚至他们刚刚还发生过争执,她仍旧忍不住心跳加速。“行了,”傅绥起身:“我知道该怎么做。”*奚年一进超市就被迎宾的服务人员关切询问,是否需要陪同购物,在得到奚年否定的回答之后,她又问了奚年需要哪一种型号的推车,送到他手边之后微笑着说:“祝您购物愉快。”小区内的超市服务十分周到,甚至接受顾客预定市场上不常有的东西,可以精确到某某农场某品种的牛肉,相应的,价格也很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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