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只有一瞬林琳还是捕捉到了那隐藏在T恤下的肌肉,看起来不算强壮,但是无疑是健康的,漂亮的。单薄但并不孱弱。奚年起身之后卫逸跟他击了一个掌,全程没有什么语言交流,动作却十分默契。一个上午他们就把舞台的站位和基本动作都定下来了,伴舞都是专业的舞者,磨合起来也没有那么困难,只要奚年能跟上就没有太大的问题。奚年也没什么问题,上午的目标顺利完成,下午他就去练歌。这次卫逸没有跟他一起,练习室里只有东方简。昨天他听奚年哼了那一句之后,回去有了新的想法,今天又改了一段旋律,还是最关键的重复最多的副歌部分。他虽然改了,自己又不确定,于是在练习室里,拉着奚年陪他一遍一遍地试。奚年到后来已经听不出那细微的音节差异,也分辨不出电吉他和木吉他的区别。东方简嫌弃地说:“先这样吧,你还得练歌,演唱会应付过去再出单曲。”东方简单方面和奚年约定好了演唱会结束就出单曲之后,才终于录了个简单的钢琴伴奏让奚年去练习。他自己则抓紧时间修改着原先的伴奏,卫逸的演唱会没有请乐队,主体是在唱和跳上,因此所有的伴奏都需要提前准备好。晚上封初龙到了,他们再次聚在卫逸休息室里,东方简也不嫌弃沙拉了,吃得比昨天还快,吃完就匆匆回去继续改伴奏。封初龙看看东方简离开的方向,转头问卫逸:“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奚年立刻抬头去看他们,卫逸一下子笑出来:“没有了,你自己准备一到两个节目就行,到时候给你排进去,我们的舞台再改,奚年接下来都不用睡了。”即便封初龙不对他们的舞做什么改动,奚年接下也还是没有一天睡满六小时。越往后时间越紧张,没有人再去提及十点半熄灯的问题。这天奚年从舞蹈室回到房间,时针已经指向十二,奚年的胳膊腿都有些发胀,他没有立即去洗漱,而是先靠着床在地板上坐了一会儿。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铃声响起的时候奚年立马下意识地站起来,手机在地毯上发光,他抹了一把脸,捞起手机,发现是傅绥。他又看了一眼时间,十二点整,他只睡了五分钟。奚年接起电话,傅绥说:“已经睡了?”“没有,”奚年说了个小谎,“刚洗漱完准备睡。”傅绥沉默了片刻:“累的话……”他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奚年也没说话,于是两厢沉默着,奚年等了挺久没有等到下文,才发出一个鼻音表示疑问。“没什么,注意休息,去医院会耽误更多的时间。”傅绥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心底的话,累的话可以回来,你跟别人不一样,有我在,你不用吃那么多的苦。但他说不出口,没有无缘无故的成功,也没有人比傅绥更清楚,奚年骨子里其实很要强,他从来不甘于人后,也不会心安理得地享受傅绥的庇佑。就像傅绥跟赵路阳说的那样,他不需要,不需要特殊优待,他本身就很优秀。“嗯。”奚年觉得傅绥刚才要说的不是这个,但傅绥不说他也没法问。奚年看了一眼时间,朋友圈里管红的欧洲之旅即将结束,接下来似乎是要去南半球,除了她还有一个在全国行的小萌。助理和经纪人都闲得满世界晃,傅绥最近肯定还是没有在工作。既然没有工作,那么晚睡就只能是为了等他。即便奚年想多听一会儿傅绥的声音,也知道这个时候他该说晚安了。他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傅绥先开口问:“房间换了吗?”困倦让人思维迟缓,奚年默念了一遍傅绥的话,才明白了他的意思。“换了。”事实上,第二天卫逸就叫人给他弄好了,工作室的人还来道过歉,表示只打扫了卫生没有检查电路问题。傅绥像是随口一问,奚年说换了他也没有什么表示。但他提起这件事的时候用的词是“换了没有”,这样说的前提是换才是应该的,即便奚年现在还睡在卫逸的房间,也会下意识觉得这样有些不妥,应该换房间。奚年刚才听到铃声之后陡然清醒,现在又渐渐开始思绪飘散,极端困倦之下,他没法去分析这些,和傅绥互道晚安之后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上床睡觉。第二天他想起昨晚的事还有些分不清傅绥是不是真的半夜给他打过电话,看到五分多钟的通话记录才确定不是做梦。林琳每天拿着速写本,看奚年练习,用自己的方式去记录奚年舞台下的汗水。她画的都是奚年的单人画,因此没有避着人,卫逸的助理看到之后就表达了钦佩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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