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走出去,看见傅绥就坐在沙发上,像是早有所料,奚年有一种无力感。奚年想问傅绥为什么不早告诉他,想想他刚才一进去就把门关了,也没给人说话的机会,而傅绥多半也无所谓睡哪一间屋子。他忽然意识到刚才的行为其实有一点失礼,他会这样做,只是因为对面站着的人是傅绥。他其实是有一点“恃宠而骄”。奚年冷静下来,又找了一间卧室,这次他先问傅绥:“我睡这一间?”“都可以。”傅绥说。傅绥没有再逗他,奚年可以感觉到那个沉稳强大无所不能的哥哥似乎又回来了,奚年更习惯和这样的傅绥相处。奚年放松平静下来,忽然想起昨晚傅绥唱的歌,于是他问:“昨天你唱的摇篮曲叫什么?很好听。”虽然欲盖弥彰地问了一句叫什么,但他其实一点都不好奇歌名,整句话的重点都在最后三个字:很好听。他隐隐希望傅绥对他这话做出一点什么回应,比如今晚再给他唱一遍。但是傅绥只是看着他,然后说了一个歌名。好吧,至少是知道了曲子,奚年想。他走进自己今晚要住的卧室,一边往浴室走一边用手机搜索,歌曲很快出来,排在第一的就是昨晚傅绥放给他的版本。舒缓的音乐缓缓流淌,奚年看见了屏幕中的歌词翻译,果然歌词也是很常规的摇篮曲的歌词,但常规的摇篮曲也都往往会提及一个词。这首曲子中几乎每三句中就会出现的一个词,频率高到奚年这个对意大利语一窍不通,只是昨晚听傅绥唱了几遍歌的人,都记住了发音的词。他清楚地看见屏幕中反复出现的比“睡”频率还要高的中文翻译:宝贝第31章宝贝, 奚年默念了一遍那个词,因为没有学过意大利语,发音不得其要领, 有一些生涩。他连着说了几遍, 才觉得顺了。念顺了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学,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镜子里的自己在笑。镜子里的奚年,嘴角翘起露出一点虎牙尖尖, 眼睛也弯弯的,任谁看了都知道他现在很高兴。奚年清了清嗓子,又把嘴角按下去,企图让自己恢复到平静的状态。他告诉自己,这没有什么, 那是摇篮曲,只要是摇篮曲,必然是唱给小宝宝听的,不叫宝贝还能叫什么?还能叫什么?奚年忽然想起, 在久远的、有些模糊的记忆中,妈妈给他唱的时候,喊的是年年,是宝宝, 是乖乖小囡。他既然能记起来, 想必不会太小, 应该是在他生病的时候, 他小时候总是生病。傅绥以前也偶尔也会喊他年年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喊他奚年了, 好像是他上大学之后。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屏幕, 音乐声再次想起, 奚年嘴角又不可抑制的扬起。但是现在傅绥给他唱了摇篮曲。表情管理再度失控,奚年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冷静冷静。随即他发现了一个问题,酒店里常规的洗漱用品都有,但是没有卸妆的用的东西,舞台上他毕竟是化了妆。不知道化妆师用的是什么牌子的东西,防水效果非常好,奚年用水抹了一把脸,脸上都看不出太大的变化,难怪她当时就说:“你们随便跳,这个绝对防汗不晕妆。”以奚年朴素的护肤观念来讲,护肤品未必用得多精细,但是卸妆都很精心,现在光靠水洗显然是不行的。奚年环视一周,寻找可以替代的东西,没有找到。这时候他听到了敲门声,是卧室的敲门声。奚年走进浴室的时候没有关浴室的门,现在卧室的门被敲响,在浴室也能轻易听到,他过去开门。傅绥站在门口,手上提着一只牛皮纸袋子,看起来装了不少东西。傅绥把袋子给他,奚年接过来低头往里面看,看见了一身衣服,衣服上方是一只罐子,跟他平时放在家里用的卸妆膏长一个样。傅绥做事总是很周全,他既然带奚年回来,就会考虑好一切细节问题。“谢谢。”奚年说“床头有内线电话,找我,或者喊酒店服务都可以,”傅绥笑了笑,“你住的是最贵的房间,他们会为你提供最贵服务。”奚年觉得傅绥又在打趣自己,他决定不说话了。再次关上房门,奚年把纸袋里的卸妆膏拿出来,接着是衣服,睡袍柜子里就有,衣服大概是让他明天穿的。奚年忽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衣服有了,内裤呢?紧接着他发现衣服下面还放着一次性内裤。而展开的衣服也露出了全貌,是一身运动服,和傅绥今天穿的那一身是一系列的,款式相同只是颜色不同,傅绥穿的白底灰纹,这颜色虽然清冷,穿在傅绥身上反而柔和了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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