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在给奚年提供了一个让花多开几天的方式,但对于奚年来说,他听见的是,这朵花想要好好开着得付出多少金钱的代价。“惜花”无疑是一种浪漫,但有时候这样的浪漫是要金钱来维系的,奚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金钱。“不用了。”离开酒店他们去卫逸的工作室,奚年收拾完行李,他们又一起出发去下一站,同路的还有卫逸和他工作室的一部分员工。这一路林琳都在,很快她发现,有傅绥在基本就没有她什么事了。本来奚年平时对她的要求并不多,她每天都有大量的时间去摸鱼作画,现在有傅绥在,她才知道,原来助理有那么多能做的事。大部分事情傅绥做起来一点都不刻意,比如他自己要是拿水,一定会先给奚年拿一瓶并且开了盖递过去。上了飞机会让奚年坐到里排,调整座位扣安全带他都能搭把手。和傅绥一比,不光是林琳,卫逸的助理也显得很不称职。要不是亲眼所见,恐怕会没人相信傅绥有这样的一面。傅绥很会照顾人,把范围缩小一点,他很会照顾奚年。这种一看就是磨合多年的无微不至的照顾,不夸张地说,还真不是拿工资的人能做到的。说得再细一点,人与人之间是有安全距离的,奚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林琳靠他那么近去替他系安全带。她觉得自己挺对不起自己的工资的,几乎所有助理该做的事在被傅绥顺手做了,林琳能做的只剩下观察和记录。观察记录奚年的习惯,顺便再画几张图。出于某种考量,她一开始是不准备只画奚年和傅绥的,怎么说旁边也还有卫逸一个大活人呢,但她很快发现,即便把卫逸画进去他看起来也格格不入。气场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它有时候难以描绘偏偏又真实存在。林琳都能感觉到,作为三个人中被无形排斥的那个人,卫逸的感觉就更明显了。他看看奚年看看傅绥,想起昨晚上他们调侃奚年失恋的事,再联系傅绥演唱会结束了也没回去,还在这鞍前马后的,他觉得自己之前可能弄错了他们关系。卫逸暂时把自己的猜测压在心底,决定等夏柏阳来了再好好问问他,说好的关系很好的兄弟吗?他们关系不够好?他们之间是那么相处的?还是夏柏阳有一个会给他拧瓶盖的兄弟?奚年的歌改得没问题了,东方简就不再参加接下来的几站演唱会,封初龙过几天来第二场,至于后面的他不会再参加,而夏柏阳只能等最后一场。卫逸思考着,渐渐陷入睡眠。傅绥没有飞机上睡觉的习惯,奚年也怕现在睡了晚上会睡不着,于是他在看叶擎给他发的视频。傅绥一眼扫过了奚年的平板,奚年立刻去看傅绥的表情。论表演,傅绥也是专业的,奚年舍近求远去找别人,不知道傅绥是什么反应。傅绥没有什么反应,奚年想起叶擎说过的话:“傅绥是天生的演员,浑身都是戏,你看到的,都是他想让你看到的。”这话说得仿佛虽傅绥很了解,而且似褒似贬。他试探着问:“你认识叶老师吗?”傅绥手上拿着一册书,闲适地向后靠着,闻言看过来,客观地评价道:“纸上谈兵谈得不错。”“……”奚年觉得,这应该是说叶擎的理论知识很扎实,但是实践不行。能读到博士当上副教授,理论知识必然是扎实的,至于实践,叶擎虽然教表演,自己却没演过戏,他的说法是:“王语嫣也不会武功啊。”理论知识就理论知识,傅绥偏偏用纸上谈兵来形容,奚年确认了自己的猜测,他们应该是认识的,并且相熟。奚年收回视线,带着耳机,继续听叶擎“纸上谈兵。”叶擎说到场景构建的时候,奚年拿出手机对着做了一下表情,他看着手机里的自己,努力在脑海中构建出一个画面,一个冰原。冰原上无疑是冷的,但是冷的时候,人是什么反应?瑟瑟发抖?这要怎么演绎?奚年看着镜头中的自己有点茫然。“你没有骗过你自己的身体。”傅绥忽然说。奚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怎么骗?”他听过一句话,“想要骗过别人就要先骗过自己”,但身体就是大脑控制的,怎么能在主观上骗过自己的身体?他就算拼命告诉自己“我在北极我在北极”,他的身体还是感觉不到冷啊。傅虽说:“闭上眼,你的面前是游泳池,你已经换好泳裤,现在跳进水池里,来回游……不要停下,感觉到了吗,你在游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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