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刚风筝出问题的时候,他就已经跟节目组达成共识——高度难以判定,就看手上放出去的线。一捆线是五百米,但是没有具体的标识,放出去了多少只能自己估量,具体测量得等风筝掉下来。到了这个高度,只要风向不变,慢慢放线并不难。东方昀忽然面色一变:“别掉别掉。”这是他们放得最高的一次,现在还不确定到没到三百米,保险起见还是多放一点出去。他一边喊一边逆风跑,看见不远处有一匹马,对着奚年的方向喊道:“马!马!马!”奚年还没动手,那边马的主人、看他们录节目的牧民倒是主动把马牵过来了。一手控马,一手放风筝,同时要注意风向,难度颇高,最后东方昀索性放开了跑,强行拖着风筝又放出去了几十米,眼见着风筝越飞越低,一个镜头对着风筝,一个追在后面跑,好在节目组对这种突发事件早有准备,一旁敞篷越野上还有一位摄影师叼着烟待命。等到风筝终于落地,东方昀手里的线已经快要放完了,这时候已经将近四点,大家约定好了六点左右集合,晚上有晚会,经过这一下午的奔波,节目组也要给各位嘉宾留出一点个人时间收拾休息,因此没有再为难他们。奚年想到前几天都跟傅绥有通话,想着今晚或许又要很晚才能结束,就提前给他打了电话。傅绥今天仍旧要拍夜戏,但下午收工很早,很多人会趁这个机会睡个午觉补眠,傅绥即便在家也很少午休,何况在外。燕鸿昇也没有,不过他跟傅绥不一样,他是在午餐之后开工之前就午休过了,他的作息即便在剧组也很规律。燕鸿昇邀请他:“我们一起去坐船。”傅绥在酒店或是剧组,多多少少会有人来打招呼,就跟燕鸿昇一起去了。燕鸿昇说的坐船,其实是竹筏,而竹筏虽然能漂浮在水面,但是水会漏进来。傅绥看到竹筏就说:“你去吧。”他一副我在这看你的样子,燕鸿昇看见他的耳钉反了一下光:“你现在很像齐凛。”接着他说:“要是奚年在就好了。”这前后两句话其实没有任何关联,前一句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后一句只是在表达自己的感慨,隐藏的含义说,如果奚年在,就有人跟他一起去划船了。奚年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来的,傅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避开他,直接接起电话。他们在水边,即便现在风不大,水击湖岸的声音依旧很明显。奚年下意识以为傅绥是在片场,他们在水边取景,他一时间觉得自己打电话的时机不太好。“你在忙吗?”“没有,不在剧组。”不在剧组,那是出门去玩了?在他的印象中傅绥其实不喜欢旅游,傅绥有空的时候都是在家的,勉强能算得上是旅游的时间应该是他假期去剧组的时候,傅绥偶尔会带他在附近转转。“你一个人吗?”奚年忍不住问,问完就觉得这样不太好,或许问在哪更合适。不过傅绥直接回答了:“燕鸿昇也在。”燕鸿昇显然很懂礼貌,明明刚刚还在聊天,但是傅绥接电话,他就保持沉默,傅绥提到他,他就也板板正正地打了声招呼:“奚年你好,我是燕鸿昇。”奚年有些迟疑地回应:“燕导好。”不过傅绥没有开扩音器,奚年说话的声音又没有那么重,燕鸿昇听不太清,于是他说:“傅绥没有把手机给我,我听不清你在说什么。”接着又解释,“我喊他来划船。”奚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他。傅绥倒是看了他一眼,竟然真的把手机给他了。燕鸿昇跟他说谢谢,然后对电话说:“傅绥把手机给我了。”奚年想了想他们现在取景的地方,当地的竹筏比较有名,猜测道:“你们划的……竹筏?”“是的,要是你在就好了。”奚年以为他是想跟自己一起玩,正想说以后有机会可以一起去玩,就听燕鸿昇继续,“这样傅绥就不会叫我自己去了。”这样听起来重点像是在傅绥,像是在说傅绥到了地方反口,不跟他玩了。不过也是,要不是之前录综艺的时候真的跟傅绥一起漂流过,奚年也想不到傅绥会玩这样的游戏,竹筏比漂流也好不到哪去,虽然身上不会打湿,但除非脱鞋,不然鞋子一定湿。他倒是见过傅绥穿一身宽袍赤足站在水边的样子,那是可以当截图的电影画面。“说完了?”傅绥低沉的嗓音传来,接着奚年听到燕鸿昇说:“没有。”“奚年,我要去玩了,再见。”“再见。”奚年也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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