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笑起来,轻轻搂住路湛一,突然靠近了。“你真的是很了解我啊?”他吐气又在耳边,路湛一脸红的爆炸,又不敢推开他。“许、许先生……”许西溪拉着他,“是啊,你对我那么好,我也很难为啊。”路湛一扶住他,“我只是、只是想对许先生好。”许西溪捧着他的脸,轻声说“那我要怎么感谢你呢?”真难办呢。一个看着你眼睛里有光的男孩子。可是这样的男孩子——“你不要钱,不要礼物,现在更不要车费和工资,我该怎么办呢?”或者——他看着路湛一,“我确实要报答你呢。”“你也听见了,我这个人,很容易翻脸不认人,而且不懂得知恩图报,我连血缘上的父亲也不肯见一面呢。”路湛一只是站在那里,默默地摇头,一句话也不说。许西溪闭上眼睛,“你看你,平时话很多,现在又没什么要说的了。”路湛一只知道,他还是没能了解许西溪那些从前,没能成长到可以保护他。他以为看着他爱的人吃东西,每天都能笑着,这样就很好。可是对于许西溪来说,他的那些过往,那些时光和记忆,里面都没有一个叫路湛一的人。他或许一个人走过很多很多艰难,可是他只是在幸运能够重逢……这件事纠缠的结果就是,许西溪意识到他代替沈时齐来当一个说服自己的角色,尤为可笑。“路湛一,谁告诉你可以管着我了?是因为我让你住进来这里吗?”他没回头,也没想看到路湛一满脸的委屈不安的神色。“对不起。”他小声说。这样更难安了。“你先回学校住几天吧。”路湛一踌躇着,背着书包,拿着书包袋更像个孩子,垂头丧气想换来许西溪的更改指令。奈何郎心似铁,许西溪没有回头,他只好委委屈屈离开了,一点声响也没发出来,轻轻关上门走了。许西溪疲惫的躺在沙发上,突然觉得回国以来做得每一件事情都遭透了,似乎都在显示他的幼稚和愚蠢,以及无可救药。想要什么都做不好,喜欢的就会嘴硬,偏执的偏偏满不在乎。想起来,沈时齐说得对,他是个太让人不好接近的人了。明明这样别扭的性格让他吃了不少苦,又嘴硬的凭着皮相换来周围人理所应当的对待。对啊,凭什么会有人要一直围着转呢?路湛一走了。“空荡荡的。”他喃喃。看着周围的空间,觉得莫名不适。路湛一站在沈时齐公司门口,一个小时后他才见到了沈时齐。等到回师兄那里去借宿时已经很晚。车留在许先生那边,他没有开走。在车上他还在想当时沈时齐说的话——“你可能想象不到,一个贫穷且漂亮的人,尽管他是个男孩子,他也会在这个世上吃很多苦。尤其是、他处在哪个环境太乱。“林春玫,就是他母亲。我并没有完全清楚她当年的事情,但西西跟着她,受了很多欺负和白眼的……”路湛一一路上想着沈时齐说的事情,更是为许先生那些难过的过去而伤心。要是,能早点遇见就好了。他一边吃东西一边流泪,师兄大气不敢喘一声的拿着啤酒往嘴里灌。“所以,你被赶出来了?”路湛一嘴硬,“没有!”才没有呢。只是很难过很难过,为了他的许先生。第20章——事实证明,那些以保护救赎为理由接近的人,都只是想让对方彻底沦为他的占有欲下的一个物件而已。许西溪没心没肺的过了很多年,母亲死后他一蹶不振。或者是他彻底失去那个牵住他的重量,因此如同浮在半空中的奇怪生物,看着整个人间。他不知道。那些温暖的烟火气总是和他好像隔着很多很多东西。他触及不到人与人之间的温暖与靠近,他也很难察觉到与这个世界的深层关联。他总是像一个过客,或者游人罢了。眼花缭乱,匆匆一瞥。再温暖的浮世万千,对于许西溪而言,似乎只是一种难言的孤独。他身在其中,却不在其中。可是某一刻,他也曾喜欢过。几年前再次遇见,沈时齐是个周到细致的人,义无反顾的将他放在身边,由着他任性胡闹,也会忍耐他所有不好。是的,似乎沈时齐已经知道他所有不好之处了。他冷漠,自私,偏执,散漫,庸俗,愚蠢……可是沈时齐一直没有说过什么。似乎一开始,就是这个人一步步走进他的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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