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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想变得好一点,最起码重拾对生活的信心……路湛一走了很久很久要去许西溪心里。许西溪走了很远很远要把心拼的完整去接纳路湛一。——如果我爱你,没有收到同等回报,那不可以。如果你爱我,我做不到同等爱你,那不可以。许西溪骄纵懒散,漫不经心,撩动人心又冷漠至极。但他从不是一个爱的乞讨者,也不愿意坐在高高的位置上享受那些毫无来由的爱。中元节的闷热过去了,突然有一天许西溪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路湛一奔跑着,闯进一座沉闷的荒山,他在这里建了小院,每天有好吃的饭菜香气……做着梦的许西溪很生气——路湛一怎么还不来叫他吃饭!于是,他在梦里也走出去,吃路湛一精心准备的饭,住路湛一的院子,然后有人敲门,是他的母亲。她温和的穿着记忆里最好看的白裙子,来了,又走了。许西溪醒来,带着怅然又带着满足。也许有一天,他真的终于能如此平静的站在墓碑前,诉说他过得幸福,有了新的开始……伤痛和不堪回首,终于变成模糊的一些小点,不再像黑夜的巨兽一般吞噬着人的精神,好像那些曾经折磨他的东西,最后变成一些张牙舞爪的小飞蛾,然后在火光里消失殆尽。明年的话,路湛一这个好儿媳说要再买中式四合院……第36章 番外三 飞鸟(沈时齐)沈时齐从教室出来,径直走向了天台。这个世上每个人逐渐将一张牢固的他人印象戴在脸上。沈时齐并不觉得自己特立独行,只是偶尔看多了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像是套入人间某种公式的人群,相似的做派,相似的话语……这个世界显得格外单调和灰暗。他知道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就是掌握和破坏规则的人拥有更大的自由。沈时齐没想过去违背这种准则。他的世界也很单纯。他不必去见证任何一种苦难,优越和绝大多数规则下,他能够生活在最高层。中层的人或许还有幸存者偏差,但越来越高,他看见的苦难都被这个世界美化,带着独特的苦难艺术。如同生活在都市里的学者,总是怀着奇异的幻想去看那些贫民窟城寨的美好畅想。没有蚂蚁洞里生存,就觉得处处是浪漫和艺术。有一天他见到了一只蚂蚁。一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蚂蚁。被当做异类处理,被当做奇异讨论。——那是一个长相危险的男生。之所以形容危险,是沈时齐能看到这个长相很好的男孩子透着生冷的目光。那种目光。很少见。最起码在这样生活优渥的贵族校园不会存在。但这种目光最动人的地方就在于,沈时齐从他身上看到一种危险。黑眼珠是吞噬一切的黑暗,仿佛在阳光下一个阴凉的角落,要将打量他的人拖进黑暗里去。很孤冷的一个少年。无疑,这样的长相,来到一个欲望贪婪的地方。他上了天台。那个男孩又被孤立了,或者说他也从来没有靠近过新学校的每个人。许多人知道他、讨论他,暗自揣测他见不得光的身份。这年头,私生子也有几分活法。可他长得太漂亮。从来没见过他的任何一个监护人。这样子一个相貌迤逦的人,被放进这个看起来光鲜亮丽的校园里。沈时齐开始关注他。如同关注一只不小心闯入视野的蚂蚁。看着他笨拙的苦难,看着他陷入泥潭无法挣扎。他每个周天总是带着不同的伤痕来到学校。有时候是脸上,有时候是细白的脖颈,有时候穿着简单校服衬衣,都能从缝隙看到各种青疤。他沉浸在那种苦难中。依旧冷漠,每天来学校,发呆,带着有些更显艳丽的伤痕。很多人说法不一,也有那些暧昧的揣测。更有人带着不可告人的心思想要试探——然后——沈时齐看着他反击……满不在乎的样子。是不在乎自己这条命,仿佛命运在淤泥里胡乱摔打,他变成了更加强韧的自我虐待者。他拿起椅子扔过去,眼睛不眨一下,甚至带着一些不耐烦。有人怕了,自此没人在去这种试探。可也有人试图激起更多兴趣。有一天,他慌慌张张离开,从教室后门出去。再然后,沈时齐一周都没见到他。这种空落落的情绪让他说不出来的难受。他和那个男孩点头之交。谁都知道彼此之间横着疏离又不戳破的界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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