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了,眼里逼出一片雾气,“周赦!你这疯子!”周赦忽然蹲下来,衣角掀起一阵风。他揪住许嘉音的衣领,一把往上提起,差一点撞上彼此的鼻尖。浓香的酒味攻击过来,许嘉音无声张嘴,双眼因为恐惧止不住地颤抖,面颊却浮起诡异红潮。危险——很危险!身体里的抑制剂变成沸腾的水,烧得整个身体烫起来,意识立即薄弱了,仿佛中了什么迷香。周赦面无表情地开口,朗姆酒味的热气超他喷过来:“学长,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给我听。”许嘉音身子发软,两道亮色的泪滑入鬓发。“阿赦……”“你刚刚好像不是这么叫我的。”许嘉音动了动没有自由的手,语气颤颤巍巍,好像哀求:“阿赦……我错了……”周赦冷哼一声,丢东西似的松开他。许嘉音闷哼了下,肩膀磕到地面,磕痛了。周赦只是用眼尾扫了扫,大约觉得他没有大碍,径直走到门外,将房门重重合上。“砰!”骇人一声响,好像砸在他身上。许嘉音望着捆出淤青的手腕,无助闭上双眼。泪痕在脸上凉透,他翻了翻身,两眼空洞望着天花板,一直到夜色浓黑。没人进来管他,许嘉音缩在地板上睡着了,这副身体大约已被折磨到极限,睡梦中发起高烧也没能将他弄醒,连续两支抑制剂算是白打了——不,还不如不打!周赦那样对他,还不如不要给他抑制剂,至少会被现在好受点,难受到极点,他满脑子全是阴谋论,一定是为了折磨他,才故意这么对他的!这一夜格外漫长,许嘉音一分钟无法入睡。手脚不能动,他连床上也不能回,苦苦挨了几个小时,他彻底糊涂了。人被逼到绝境,脑子里往往是最清净的,也是最明白自己需要做什么的。许嘉音顶着高烧翻了个身,一点一点蠕动到门边,一头撞在门板。预想中的响亮动静却没有发生,他高估了自己的体力。他撑着千斤重的头颅,又一次撞上去,“阿赦……周赦……”门外始终没有人回应,他机械地撞响房门,撞门声一遍又一遍穿过空荡夜色。这么多佣人的家,他不信没有人听到。“周赦——”他声嘶力竭,发出尽是没有力度的沙哑嗓音。他快被烧化了,抑制剂的药效终究还是没能撑住,他又发情了。要怎么折磨,才能在一次发情期内,三度让抑制剂失效,他想这是他的责任,周赦的信息素对他而言比剧毒还剧毒,他当然是他的责任,若不是他喜欢那烈酒味的信息素,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周赦……”他靠上门板,身体无力往下滑。已经喊不动了,这么喊都没动静,估摸着即便有人听见,也是不会理他的。他无力继续喊门,冰冷的门板是他唯一的支撑。身体彻底热起来了,自从第一次发情期过后,许嘉音从未有一次让自己陷入完全发情的境地,要么提前,要么刚有预兆就打抑制剂,偏偏在这里,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态。意识飞快流失,门板也撑不住他,他往前滑倒,额头撞到地上。地板的冰冷让他短暂清醒了一瞬,可惜无济于事,他像一片枯萎的苔藓叶子,膝盖连头缩成一团,等到潮湿的露水降下,就会舒服地伸展开。窗外是夜,月亮藏在看不见的屋顶。许嘉音觉得眼皮湿漉漉的,不是泪,是留下来的汗,干涩的嘴皮何时被他舔湿润了,多出几道血红的裂口,染得妖冶令人动容。“阿赦……”他张口,热气喷张,幽幽把名字念成了诗。许嘉音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房门在这时终于开了,匆匆进来的却是一位佣人。“小先生!小先生!”佣人冲上来,看清许嘉音的脸色,吓得惊呼,“二少爷,怎么办?”周赦留在门外,离门尚有一段距离。他紧紧皱眉,尽管这么小心,还是未能躲开狂溢于空气的苏打香。alpha的抑制剂副作用更大,健康的alpha尚且难以承受,上次易感昏倒,医生再三警告,没有那方面的打算,就不要再靠近那个omega。发生过的事终究无法抹去,留在身上的旧伤,终究要以不同程度的伤害伴随他一辈子。喉结滚动,一颗汗珠滑入衣领。他只说了三个字:“抑制剂。”佣人面露难色,“可是少爷,这是第三支抑制剂了,搞不好会出事的!”她回头看看地上的许嘉音,心软去扶肩膀,手一碰到,许嘉音朝她身上爬过来。“阿赦!”然而燥热夜色中,omega敏锐地嗅出她的味道与周赦不同,无措呆了呆后恐惧退后,“阿赦……阿赦……我要阿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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