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很好的出逃时机,我却被困在上锁的箱子里,真是够倒霉的。想到这我懊恼地一脚踹在箱子的一侧内壁。当啷一声,锁扣居然自己被我借着巧劲儿震开了。我又一脚踹翻盖在上面的木板,坐起身来暗道自己幸运,这箱子盖大概是没有锁好,不然以这木板的结实程度怕是就算我踹断双腿怕也很难从里面逃出来。屋内潮湿的空气夹杂海腥和腐味扑面而来,我也顾不上身边难闻的气味大口换着气。有了自由的活动空间,剩下的事也就好办多了,船上的杂物间昏暗,但不像箱子里那么漆黑,我借着微弱的视线,用箱子窄小的边沿磨断束缚自己的麻绳,扯掉封住嘴巴的胶带。终于彻底恢复自由。我活动着僵硬的双手,又去看了眼杂物间的大门,拧了下把手发现门被锁得很紧。看来从大门逃出去估计很难,于是我又打起一侧墙面顶上唯一一个窄小窗口的主意。窗口很高,也不大,目测是勉强能钻出去一个成年人的大小。虽然想要翻出去有些难度,但也好过没有一丝希望,我翻来找去从角落的工具箱拿出一把生锈的铁扳手想要试着把窗户砸开。可惜视线实在太模糊了,我找不到准头,对着大致方向用力扔去,只看见扳手当啷一声砸在窗户侧沿,又掉落在地上。咣的一声,一同响起的还有杂物间大门的门锁传来的咔嗒声,我倒吸一口凉气。完蛋了,有人要进来。我时常感叹自己的命为什么总是这么苦,就好像之前被人打散记忆的时候,也顺便被打掉了往后几十年的好运一样。别人一辈子碰不到一次的经历,我一次接一次的碰。我想不起前十七年的记忆,后被卖到南院险些沦为男娼,好容易被救出来,又在诽谤和排挤中求生存,还爱上一个不可能的人。不过好在一切似乎都要结束了,唯一可惜的是,我还是很想再看段时颂一眼,哪怕只是远远的一眼。杂物间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感受到光线照进来的瞬间已经来不及躲藏,我抬手挡住紧闭的双眼,做好被来人一枪毙命的准备。“沈秋绥?你怎么在这。”他在叫我的名字?等等,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我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探视,一瞬间的光亮让我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背光站在门口的人。于辉?我傻了眼,和于辉一起愣在原地。怎么可能是于辉。“你怎么在这?”面面相觑的两人不约而同问出同一句话。于辉是段时颂身边比较亲近的一个手下,早上我还看见他和段时颂一伙出门,为什么这会儿他会出现在这艘船上?大脑飞速运转,我得出一个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答案。难道是被卖到段时颂交易的这艘船上了?眼前的神色错愕的于辉坚定了这个答案,我心道也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段先生也在这艘船上?”我又问道。于辉点头,坦白这是他们今晚参与交易的船只,又继续追问我为什么会在这艘船上。看样子这艘船已经出海很久了,毕竟于辉来接人,就已经是在准备会面船上那位老板。见到于辉的我如同见到救星,把早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交代给他,在他迟钝的脑袋还在反应接受时又四下观望舱内的情况,认定除我以外再的确没有其他人的存在。我指着一开始逃出来的箱子问于辉:“段先生带来的男孩,一开始是躲在这里吗?”“是的,”于辉点头,“人是我领来的,也是我亲眼看着他藏进去,可为什么船一出海箱子里的人却变成了你?”“我想极大可能是有人在故意搅局,”我道明自己的猜测,“很可能搅局的人在船只发动前就已经把昏迷的我和那男孩调包了。”虽然不明白对方冒那么大风险做这件事有什么意义。毕竟如若想败段时颂给那位老板留下的印象,直接截胡第一次实战的小狐狸让段时颂空手上阵,可比把我调包过来有用的多。目前来看,大概可以确定白露山上的黑影就是幕后黑手。可那个黑影到底是谁,又是谁让他这么干的,他做出这些有出于什么目的?一切思路都断在我昏迷前没看清的模糊的脸上。于辉自小习武,除助手外还算得上是段时颂身边的贴身保镖,块头很大人也能打,但性子木讷,此刻面对这样的场面他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现在该怎么办?”于辉问道。第6章 分歧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调包我上船,我不明白对方冒那么大风险做这件事有什么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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