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要见到段世炎了,段时颂不想,不代表我可以不想。一个新的问题摆在我面前,我和段时颂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可段世炎那关又该怎么过呢?段世炎绝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弟弟余生和一个男人厮混在一起,就算他疼段时颂真的疼到破天荒默许了,也绝不会接受和他弟弟厮混的男人是自己以前的手下,做的还是那种不能明说的交易。纵然这具身子干净,名声却无比肮脏。终于等到段时颂回到主椅上,我带着心事拿过信封信纸将我和段时颂之间发生的事删删减减写在上面,再附上对颜若兰的祝福。希望她真的可以一生都如此自由热烈随性洒脱。封信时段时颂坐在对面又故作一本正经地耍心眼想要偷看,我避开他的视线将信封收在自己的口袋里,想等明天直接交给外面的邮差。又过了大半个月,段时颂告诉我他哥要来了。约定的时间是上午九点,但我碍于礼节一早就往主客室走去,再在半路被不知何时埋伏起来的段时颂拦下来勾进长廊边一处花园。那里排着假山,周围林立的树木早已光秃萧瑟,且池塘边似乎比外面更冷一点。段时颂一路带我进假山,牵着我的手使了个巧劲儿将我环在石壁和他的胸膛之间,肃然一副古时候未成亲年轻情人幽会的场面。我下意识靠上石壁,坑洼的石块抵在背上有些硌,又被段时颂拉了一把上前听他说了句:“别靠着,凉。”我不解:“你怎么过来了,早上于辉不还说要你去检查最新来的那批货吗。”段时颂凑的近,右手食指挑起我鬓角的一缕发玩弄:“不着急,就想再见见你。”我笑了,拿他没办法:“怎么就不着急了?段时颂你最近真的很怠惰。”段时颂也不嫌害臊:“怎么了,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要怪就怪你自己吧。”他靠在我身上,我就这么听着老祖宗留下的宝贝被他这么一本正经地糟蹋。可明明他刚刚的话无理且毫无说服力,却又让我不知该怎么再应回去。自从坦明心意之后,段时颂就对我完全变了副模样,那是我从未见到过的,让我醉在这温柔乡里越陷越深。我搡着他说道:“好了,先放开好不好?我还有正事。”你早不早朝和我没关系,但若是这样被你哥看到了,你我谁都不会好过。段时颂埋在我肩上的头摇了摇,说出来的话闷闷的:“不要,你再抱我一下,抱我一下我就放你走。”我一双胳膊正准备环过去,假山后传来段世炎的声音直吓得我魂都差点从天灵盖飞出去。“还抱一下?恶不恶心。我看你俩王八犊子干脆缝一起算了,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害臊。”我直接从段时颂的怀抱里弹了出来,背撞到身后的石壁,即便冬天穿的厚,凸起的石块硌在我脊椎骨上还是疼的我啊地一声。段时颂显然也没想到,他愣了一下却没有躲的意思,看着我问了一句:“你没事吧?”说完掰着我的肩将我翻了个面,手指点在我背上像是在检查我磕碰的地方有没有伤口。我僵在原地不敢动作。段世炎站在我们旁边,表情像吃了苍蝇。我不明白,这狗东西都不避他哥吗?本想先躲过段世炎视线一段时间,结果现在直接被他抓了个正着不说,段时颂还那么不长眼力。我不敢再想一会儿自己还要和段世炎面对面单独讨论我丢失的记忆,以及我的身世。后来段时颂和于辉出门,段世炎和我原定的主客室也临时变成段时颂的私人客室。我一路跟在段世炎旁边,他不说话我也不敢开口,怕说什么都是在他的道德底线上点火。段世炎进屋后直接拉开段时颂的主椅,木质的四条椅腿错落着砸在地上,每一声都像是对我的厉斥。明明他什么都没说,却已经像是用利刃将我剐了千千万万遍。同样的,我在心里也已经将段时颂这个狗东西骂了千千万万遍。我拘谨的不像样子,小心翼翼搬出一把客椅坐在段世炎对面。段世炎斜睨我一眼:“这椅子是你坐的?”客椅不该是我坐的吗?难道他是想让我站着。我僵在半道不敢动作,直到段世炎又幽幽说了一句:“坐吧。”段世炎没有直接过问我和段时颂的关系,大概是觉得恶心气到不想开口,只将一堆文件丢在我面前。我看到厚厚一摞‘啪’地一声砸在我面前,边界滑出一道坡度,大大小小颜色不一的纸质文件最上面还放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边角处毛边磨损的厉害,上面还有好几道很严重的白色折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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