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颂抱着我没多久,就在我即将睡去之际,又觉得额头好像贴上一只宽大的手掌,紧接着是段时颂讶异的惊呼:“你发烧了?”是梦吗?我分不清。再次醒来是在宅邸附近一家医院的病房里,药水味呛人。我右手搭在白色的被子外面挂着点滴,正吊着的那瓶流了大半。恰巧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段时颂抱着午餐水果和一捧鲜花进来,和我对视后行色匆匆地走到床边。他将东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舒了口气。我想坐起身又被段时颂按回去半躺着,接过他递来的白粥,温热的饭正解了我肚子摇旗呐喊抗议的燃眉之急。趁我吃粥时段颂坐在旁边取了只苹果,边削皮边和我讲:“你昨晚真把我吓死了,怎么发那么高的烧?好在我发现得早医院来得及时,等一会儿等医生来了再给你看看。”“嗯。”我看段时颂认真给苹果削皮的样子,刀削掉的皮薄如蝉翼,连成一线还不会断,在意的早已不是自己的病情,而是…“你居然会削苹果皮?”我不解,难道少爷的苹果也要自己削皮吗?段时颂撇嘴:“怎么了,你瞧不起我?”削好皮的苹果被段时颂切下一小块送到我嘴边,我叼过来细细嚼着,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段时颂亲手削的,总觉得那块苹果格外脆甜,带着冬日的凉意,吃下去连病痛的折磨都弱了些许。“没有瞧不起你,”我解释道,“就是觉得诧异,有点…不敢相信。”段时颂笑了:“以前办公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很多杂事自己慢慢就学会了。也就你能有这待遇,我哥都没吃过我削的苹果。”段时颂将苹果喂了我大半,我又推着让他自己吃了剩下的小半颗,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分完整只拳头大小的苹果。带来的捧花被插在一侧的花瓶里,段时颂说花香会让人心情愉悦,病也会好得快一点。他捂住我放在外面的手问我为什么会发烧,语气关切:“是最近降温的厉害着凉了吗?”我想大概是心里杂事太多压的,犹豫了半天没说出口,还是只点了点头。右手终于从段时颂的手中汲取了些暖意,我看他看向我的目光,描述不清的情绪。段时颂语调淡淡,状似无意:“你是不会离开我的,对吧?”第22章 没醋因为段时颂瞻前顾后的照顾,我的病好得也算快,没几天就基本痊愈出院了。后来平静的日子又相处了一个多月,我想段世炎那边能拖一日算一日。直到有天清晨在餐桌上段时颂告诉我向连营居然主动找到段世炎,表面上说的是要谈生意。我舀了一勺白粥吹温送进嘴里:“所以向连营可能已经发现你哥在调查他了?”不出意外的话,可能我的存在也早已传到向连营和他的手下张长守耳朵里,不然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就谈起生意。“嗯,”段时颂夹了只汤包放在碟子里,又夹了两块榨菜,“但你不用担心,段家的地位摆在那,他们不敢有大动作。”给小灌汤包蘸醋的时候他又补了一句:“也不要觉得内疚,生意人就是这样,收获与风险并存。”我信段时颂的话。向连营虽是海湾处的交易大头,但说白了也只是白手起家的第一代人,不似段世炎兄弟二人踩在前辈肩膀上继续攀爬更有底气。清晨的光透过窗户,晴空驱散了冬日的寒,空气变得暖融融的。住院时段时颂给我的那捧花出院后被我带了回来,现在正摆在窗台上,即便花瓣早已干涸变薄变脆,可它们立在青瓷花瓶里我也依旧觉得美貌不亚于盛开之时。段时颂将皮包馅大的一只汤包送进嘴里吃的满足,那副样子惹得我没忍住低头轻笑出声。“你笑什么?”段时颂口中的汤包没完全咽下,急着说话的嗓音有点含糊。“没什么,”我忍住笑意又说,“就是觉得现在很幸福。”这一个月来我摸清了很多之前根本没机会看到的段时颂的一些小习惯,尤其发现他很喜欢吃小灌汤包,几乎每天早上都能在餐桌上见到。这种慢慢了解他,慢慢在他生活中占有一席之地的感觉很令人满足,就像现在他坐在我对面,窗外的阳光侧打在他身上,我只是看着也感到很满足。没梳背头的段时颂少年稚气胜过平日里的成熟傲然,刚起床的头发有些乱,头顶翘起几撮碎发,看着亲近又乖顺。而这样的段时颂,只有我可以看到。我失了神,也不知怎的就站起身弯腰凑到他面前在嘴角处落了一个轻轻的吻,刚刚粘在他嘴角的灌汤包汁又印在我的唇上,我又用舌头又将它们卷进嘴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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