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救我……沈思朗……阿朗……你救我……”乔以安的呼救宛若一把刀子在往沈思朗的心上刮。“以安……”沈思朗不知道他做着怎样的噩梦,但他在梦中呼喊着他的名字,他不能进入他的梦中赶走那个困住他的怪物,他只能握住他的手,柔声安抚着:“哥哥在……哥哥在……以安别怕……哥哥保护你……”这声安抚好像透过一道屏障,化身成了一个伟岸的身影,冲入了乔以安的梦里。哥哥来了。那个身影疯狂地冲了过去,用力拉开那个男人将他掀翻在地,抡起拳头接连砸向那个男人的脸。拳头下的男人被揍得连连求饶,但沈思朗的拳头却没有片刻的止歇。他暴戾地挥着拳头,拳头砸偏了,落在地面上,他甚至都感受不到痛,拳头上混着男人的血和他自己的血,他像只疯犬一样,咬住了恶人的命脉。那一刻,他是想打死他的。是乔以安的呼喊让他从暴躁中回过神来,在那回神的空档,男人掀开沈思朗仓皇逃走了。可乔以安却已经双眼无神地滑落了下去。他像个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像离开枝干的残败的叶子一样,失了魂魄一样,靠在那面墙上,不断下坠。沈思朗冲了过去,接住了他。他愣了很久,才敢开口:“以、以安……”可是,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哥……我觉得……好脏啊!”乔以安瘫软在那里,鼻腔里充斥着的全是酒臭混着烟臭的味道,他觉得脏死了,白衬衣上是那个男人肮脏的手掌印,他看都不敢看。沈思朗蹲在他跟前,将他拉进怀里,摁住他的脑袋,抚着他的后背,轻轻柔柔地拍着。“没事儿了……以安,没事儿……哥哥把他打跑了!没事儿以安……有哥在呢!”他感受到了乔以安的恐惧,因为他肩膀抖得厉害,但他没有发出哭声,可是沈思朗的胸前已经湿了一大片。那些温热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衣服,那是乔以安隐忍的心悸和后怕。沈思朗记得,那晚乔以安把自己关在浴室里待了很久。后来,他才知道,那晚那个男人是乔以安学校里经常欺负他,看不惯他的几个男生故意找来的。他们想要毁掉乔以安,后来沈思朗就毁掉了他们。他不惜用自己的一条胳膊,把他们送进了少管所。虽然后来断掉的胳膊好了过来,但偶尔还是会隐隐作疼。但身体的痛和乔以安心灵的伤比起来,他觉得根本就不值一提。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乔以安努力表现得一起如常,想让自己看起来已经从那场噩梦中走了出来,久而久之,沈思朗也就真的以为他已经走出来了,可如今看来,根本就没有。所以,这些年来,自己不在乔以安的身边,他到底是怎么度过这些漆黑漫长的黑夜的?“别怕……以安……”沈思朗轻轻拍着乔以安的肩膀,“别怕以安,哥在呢……哥在……”在沈思朗的安抚下,乔以安慢慢缓和了下去。他不再颤抖,只是眼角残存着泪珠,那是他刻意隐藏却隐藏不了的脆弱。沈思朗见不得这样的乔以安,他翻身上了床,从背后轻轻抱住了他。“没事的以安,没事的……没事的,哥在呢……没事……”沈思朗的下巴抵在乔以安后脑勺的头发,轻轻摩挲着,怀中的人在他轻声的安慰下,逐渐安定了下去,厚重的呼吸逐渐变得缓慢而平稳,慢慢地,呼吸均匀起来。***“所以,老乔的表哥在他高考完后就突然消失不见了,而老乔这些年一直心心念念着要找他?”听完周然的讲述,余薇薇满是震惊。周然看着余薇薇瞪大的眼,点了点头:“嗯。”“所以在北都念书时,老乔经常一个人去一些奇怪的地方,有时候甚至一身伤回来,也是因为他想要去找他哥?”周然继续点头:“嗯。在北都有一年,他不知从哪里得到了一点线索,想都不想就去了,一个人好像不怕死一样,我劝过他,可是没用。而且每年他都雷打不动要回竹城一趟,就是想要看能不能遇上,但这么多年,都是无果,直到前不久他俩重逢。”余薇薇手托着下巴,摩挲着露出了疑问的神色:“一个十几岁的人,他为什么会不见呢?”余薇薇用她女人的直觉猜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周然自顾自摇头说:“我不知道,就连老乔也不知道。”“那现在既然人回来了,老乔知道原因了没有?”周然继续摇头:“不知道,我没问。这也不好问吧!”余薇薇点了点头:“也是,这是别人的私事,的确不好问。不过我很好奇,这些年老乔没对任何男人表现出有兴趣的样子……你说他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的人恰好是个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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