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陈泽明看着沈思朗眼里的狠戾,不由露出了一抹害怕来,他知道,一旦自己手里没了乔以安这个筹码,沈思朗便真的会化身疯犬,将他啃噬得连骨头都不剩。“我——”沈思朗拽着陈泽明用力往后一推,将他推倒在地,“当然是给你点教训!”沈思朗双膝跪地,将陈泽明的双肩牢牢禁锢在自己的双腿之间,拳头高高扬起,迅猛朝着陈泽明的脑袋挥去,一记重拳下去,对方鼻腔充血,血液飞溅而起,弄脏了他那张刚才还嚣张不可一世,现在却狼狈如同丧家之犬的脸。“你他妈——”陈泽明动弹不得,暴怒的脏话还没说完,紧接着便又吃了一记重拳,而后,他再没有机会说出任何一个字,接二连三的拳头落在了他的脸上,直至最后,他就是想说什么,也有心无力,只能发出一些呜咽之声。如果不是警察的到来阻止了已经有些失去理智的沈思朗,陈泽明或许会当场曝尸荒野。“阿朗——”徐声声跟着警察到达那里的时候,看到如此暴戾的沈思朗时,惊诧万分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看着沈思朗颓然地从已经无力动弹的陈泽明身上起来,然后歪倒在一旁,眼底是无法言喻的狂躁和残暴。徐声声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立马朝着那边奔了过去,将倒在地上的沈思朗扶了起来,看到他红肿异常的手背,不由叹气:“你——”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迟疑片刻后,说:“……痛不痛啊?”沈思朗靠在徐声声的臂膀上,稍缓了一下后问:“以安呢?他还好吧?”警察正把陈泽明扶起来,架着他往山路那边的警车走去,徐声声看了那边一眼后,回答道:“已经送到镇卫生院了,苏南在那边照顾着呢,你别担心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来,我扶你起来!”也许是因为刚才那一通发泄耗费了太多精力和体力,沈思朗像是一具被掏空所有精气神的躯壳,只能依靠徐声声的搀扶,缓慢走到车子旁边。随后,警方将沈思朗和陈泽明一起送到了医院。虽然沈思朗在山顶时下手没有轻重,但好在没有伤及要害,也没有造成内出血这些严重的伤,经过包扎后,陈泽明便被警察带走了。沈思朗和乔以安分别配合警方做完笔录后,已经快要中午了。沈思朗配合警察做了笔录后,就回到了乔以安的病房,走到病床旁坐在了陪床椅上,看着满身是伤躺在病床上的乔以安,他满脸担忧和心疼。“别露出这种表情……”乔以安看着他那一脸的内疚,眼里却没有一丝怪罪,“我又没死……你别一脸吊丧似的。”“……”面对着乔以安强颜欢笑的玩笑,沈思朗却觉得更加心痛了,他挪了挪椅子,离得更近了些,伸手摸了摸乔以安的头发,神色稍缓了一下,勉力勾出一个淡淡的笑来:“痛不痛?”乔以安眼珠一转,说:“你说呢?”“对不起,是我的——”“不是你的错!”沈思朗那个“错”还没说出来,就被乔以安硬生生堵了回去,“伤害我的人是陈泽明,错的人是他,不是你!”“可他是因为我才——”乔以安打断道:“不要妄图用任何借口来给他人的罪恶辩解,陈泽明从来都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他偏执又狂妄,是根子都已经坏掉的人,他不会痛改前非,也不会悬崖勒马,所以,这是他自己的一意孤行,不是我们任何人的错!”乔以安很害怕,害怕沈思朗会将一切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所以他先发制人,率先把一切都往陈泽明身上推去。但沈思朗不可能听不出他的意思,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造成昨晚那一切的罪魁回首就是自己。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陈泽明怎么可能会盯上乔以安呢?他是为了让自己痛苦才会对乔以安做出那种伤害,如果乔以安只是一个跟自己毫无瓜葛毫无关系的陌生人,陈泽明又怎么会以那样残忍的方式来对待乔以安呢?所以,这一切归咎起来,还是自己的错。沈思朗将手移到乔以安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背上,轻轻握住,释怀道:“好,我知道了。”但既然乔以安不想让自己内疚,那自己便乖乖听话地顺从,因为纠结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病房里,二人相视一笑,病房外,徐声声和苏南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阿朗有没有跟你提过陈泽明跟他之间的恩怨?”苏南疑惑转头:“什么意思?上次朗哥在医院不是跟你讲过他因为什么才去当线人的事情吧?你这么快就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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