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红衣渐渐靠近,白啾看着那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认真端详了片刻,小声道:“殿下,你比他英俊十倍。”
“是吗?”敖印的声音毫无波动,心里却着实乐开了花。
白啾点点头,“不过那匹马倒是很好看,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皮色油亮、鬃毛又长的骏马。”
敖印看着那头雄赳赳气昂昂的枣红马,心里着实捏了一把汗:还好这畜生仅是凡品,不能化形,否则他正要担心小胖鸟见异思迁。
“行了,咱们过去吧,省得待会儿鞭炮炸起来伤眼睛。”敖印说道,提了提肩上的脚踝。
小胖鸟却没什么反应。
敖印疑惑抬头,就见他目不转睛盯着远去的花轿,眼中仿佛……有些羡慕之意。
敖印心念微动,轻声问道:“你还想再成一次亲吗?”
他想起原先自己假借冲喜之名将人骗了来,虽然大概流程都已走完,礼数上终究欠了些,且那时白啾心心念念的都是梦中的书生,对于亲事的态度着实勉强,肯定谈不上多么高兴吧?
如今两人已开诚布公谈过,误会也解除了,想起曾经犯的那些蠢事,敖印亦着实引为缺憾。
倘若二者皆有意,他倒是不介意再办一次婚事的。
谁知白啾却摇摇头,“不用了,太麻烦。”
要是这样的话还得另找证婚人,白啾可不想千里迢迢再赶回东海,一来劳烦龙母他过意不去,二来,那位大姑子本来就觉得他出身低又多事,白啾不想更惹人嫌。
敖印留神窥探他的反应,倒是暗暗记在心里。
这一晚两人照例寻了间客栈住下,敖印想起小胖鸟动不动喊疼,也不知那药膏起效了没,因趁着白啾打水洗漱的空档,重新检视包袱。龟相送的东西零零散散,昨夜黑暗里又来不及细看,如今分门别类的归档,敖印从中发现一瓶质地细腻的油膏,气味亦十分好闻,不晓得什么做的。
甚至于龟相列的单子上也没指明用途,这就奇了,那老乌龟活了千年,怎会犯这种疏忽?敖印打开瓷瓶嗅了嗅,只觉香气幽微,中人欲醉,他蓦地想起龟相递给他这包东西时含蓄微妙的眼神,几乎心领神会猜出那层意思:毫无疑问,这定是行房时助兴之用。
身后忽有清脆的声音传来:“殿下,您在做什么?”
敖印只觉脸颊上火辣辣的烧,忙将东西藏于袖中,转身干咳了两声,掩饰道:“没什么,你洗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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