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苏瑶看了半天才伸出了手。苏瑶将手上的钱数了一遍，给了她五张一块的。

我还想买些，您这还有吗？

老太太看了看苏瑶，又看了眼她身后，见没人这才打开了门：进来吧。

这是个逼仄的两间屋，屋里东西堆放的满而凌乱，里面的小屋几乎被东西塞满了，只在外面这一间搭了一张小床，旁边用砖头搭了一个灶，一旁一张缺了条腿的破桌子，下面用砖头垫着勉强维持着站立的姿势，在桌上还放了一个黑油油的碗，碗里还有半个红薯泡在一点米汤里。

买多少？我现在没有，明天你来拿吧。老太太沙哑着嗓子说着，不时还夹杂着几声咳嗽。

您这几天伤风了吧，要不要帮您抓副药来吃。苏瑶皱了皱眉，老人身体很虚弱，这样大的年纪真是太辛苦了。

老太太没理会苏瑶，径自回了自己小床上：找我有事吗？要债是没有的。

苏瑶笑了笑：我听说您有房子要卖，所以来看看。

老太太眉毛挑了挑，起身准备去开门：哪儿来的丫头，跟我老婆子逗闷子，赶紧走吧！

苏瑶没说话，先摸了厚厚一摞钱放在了桌子上：我没跟您开玩笑，这里是一百块钱，能不能把您这个吃饭碗先卖给我。然后咱们再聊房子的事情。

老太太这才正经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这位小姑娘。不用这么多，五十块就够了。

说着，老太太从床底下一个破烂的木箱里拿出一个碗放在了桌上：给你这个，比那个好些。

同样是黑油油的碗，果然手里这个保存更好。

苏瑶心定了，知道自己找对了人。

行，老人家，那咱们来谈谈这房子吧。

我不会蒙人，你也看到了，这里的人住了这么多，没一个好惹的，就算我把房子卖给你了，他们也不会搬出去的，没用。你走吧。过几天你再来买我几个碗就当帮我了。

苏瑶越来越喜欢这个老太太了，是个实在的。

您是有整个小院儿的房契吗？

老太太奇怪的看了眼苏瑶，半晌才道：这原就是我家，连同后面的那套院子，前后共两进，因为我们家是旗人，被斗倒了，现在就剩我一个老太，房子你要是真买，我也能卖，不过卖了房剩下的事我可不管。

苏瑶知道老太太的意思，只笑着点了点头：我既然敢买，就是有办法让他们誊房子出来。只要你手上的地契房契都是真的，我就能掏这个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