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荆璞再清楚不?过,大殷支离破碎,以余党的气候还不?足以组建一个完整的朝廷。林荆璞在三郡时,从没有向百姓征过税,旧臣们也几乎没有俸禄。林荆璞一直有皇帝之实却无皇帝之名,连殷哀帝这个尊号也是世人给他封的,意为“亡国之帝”,这也是为何余党上?下都只喊他“二爷”。
此时三郡急着恢复帝制,未尝是件好事。如此一来,中原便有了两个国家,往后更是水火不相容。
魏绎:“他们这么做,无非是想把你这八年的功劳抹杀了,就当大殷从来没有过你这任皇帝。古人只知道‘狡兔死走狗烹’,不?想君王也会如此下场。”
林荆璞倒觉得没那么简单,略微深思,又问:“吴渠现今如何了?”
“那登徒子么?”魏绎轻嗤:“关在刑部大牢里,人还好好地活着,但别的苦头肯定少不?了要尝的。”
林荆璞知道魏绎对付人的手段残忍,捡了颗花生吃,淡淡提醒道?:“此人还有用处,你最好留点后路。”
魏绎知道这一点,他不?会贸然杀害吴渠,在如此仓促的情形下挑起与三郡的矛盾。
知道那吴渠好色,魏绎命人每日喂吴渠服用三次催|情的药,让他同几只肮脏的母猪关在一间牢房里。
“放心,除了那只手臂——”
魏绎浮出不明的笑?意,将数十颗完整的山核桃肉放到林荆璞的手心,才说:“他完好无损。”
第90章 血扇 “朕再给你打只新的镯子,好不好?”
元宵节转眼便至,百官的休沐之期也结束了,长明殿从今日起恢复了早朝。
早朝过后,魏绎不得空闲,又?去前往了澜昭殿议事,礼部与刑部因年底新修订的几?部律法催得紧,他实在抽不出身,便让常岳护送林荆璞去了刑部大牢。
出发前,魏绎特意让人过来传了话,嘱咐林荆璞戴上面纱而行。直到林荆璞见到了吴渠,才知道魏绎的用意。
关押吴渠之处是地下一间极隐蔽的牢房,不与其他任何囚犯相连。与其说是牢房,不如说是猪圈,恶臭熏天,地上掉落的尽是腐烂的猪粪与猪食,蚊蝇四蹿,不堪入目。
常岳一行人没有带遮挡口鼻的东西,面色微拧,只好持剑屏息立在林荆璞身侧。
吴渠蓬头垢面,气色却红润得不大正常。他的上半身没有穿衣服,唯有断臂缠了几?条绷带,肚子上横肉快坠到了腿上,颓丧地坐在猪栏旁。
他一见到林荆璞,怒气便涌了上来,手脚的铁链激动作响,龇目大骂:“狗娘养的妖孽!你们竟敢如此羞辱我!”
林荆璞瞥了眼他那条沾了血的裤子,神色清冷,说:“魏绎他对你做了什么?大人不着急,慢慢说。”
吴渠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发?指眦裂,左手用力地指着背后的那几只母猪,愣是气得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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