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很大的!
“知晓了,温阿桃。”谢逐酒意熏熏在她身旁落座。
阿桃咬牙:“谢阿逐。”
逐字她念得快,听着倒像是猪字的音,她反应过来,唇角勾起,又快速念了几句:“谢阿猪,谢阿猪!谢猪猪!”
谢逐瞬时皱起了眉,凶狠道:“闭嘴,不许喊我珠珠!”
他的乳名叫珠珠,是他娘给取的,因他小时候生得瘦瘦弱弱,但属相又为猪,他娘怕他那时候活不下去,希望他能像猪一样好养活,本想直接喊猪猪,是他爹嫌弃于是改成了珠珠,但到他五六岁知事的时候就再也不许让府里人喊他珠珠了,一个男儿郎取过珠珠的乳名,实在难听。
阿桃瘪嘴:“哦。”心里又谢阿猪谢猪猪连喊了好多句。
原本还算宽大的床因他坐在了旁侧便显得有些拥挤了,饶是寨子里行事淳朴,但阿桃也从未与男子挨得如此之近过,他身上的热气似乎贴着她传了过来,酒味熏得她脑子也有些迷蒙了,心口像是揣了只小松鼠似的砰砰直跳。
她揪紧了腰间的铃铛,心想:她怎的昨夜就睡过去了,她该多问问爹爹新婚夜她该怎么做才是。
却不想,下一刻少年的一句话直令她愕然。
“我告诉你,小爷我可一点都不想娶你这土匪婆子,你也别想有什么想法,从今以后,你别管我,我不管你,咱俩各过个的。”
想到方才在酒宴上被齐广平那三人打闹嬉笑的憋屈,谢逐就气闷,于是说话的语气也冷淡极了,说完,也不管阿桃的反应,直接一个翻身倒在了床上,似就要这么睡过去。
刚躺下,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噌的一下又赶忙坐了起来。
谢迁拽着他走进院子,快要进房间的时候,突然顿住了脚,面色不自然地对他吩咐了一句:“今夜虽然是你的洞房花烛夜,不过阿桃她还年纪小,咳,这洞房,咳咳,等她及笄了再说,反正也没几个月了,你性子缓着点。”
盖因是方才酒宴的时候温尧拉住了谢迁,对他说了这段话,让他去叮嘱谢逐,温尧本欲是昨夜叮嘱阿桃的,可是说着话她便睡着了,今日要忙忙碌碌,等她上了花轿才想起来,本想直接找谢逐,但谢逐被拉着灌酒,想着大哥的话会更听,遂红着老脸一番叮嘱,连累一向能言善辩的谢迁说这话时也变得磕磕绊绊。
本意是为了阿桃的身子好,但谢逐这个脑子想岔了,大哥特意叮嘱不让他跟这土匪婆子洞房,是不是说以后有可能二人这桩婚事会掰?所以想让他跟这土匪婆子没有牵扯,二人断得干干净净,好将来他又能顺利恢复潇洒的自由身?
妙!
实在是太妙了!
如此想着,谢逐坐直身子,冷着脸对阿桃道:“你,不许睡床!”
憋闷了许久的阿桃终是怒了,她噌的起身,红着眼瞪他:“你说什么?”
“没听懂?”谢逐好心又说了一遍:“我不要跟你睡一块儿,你不许睡床,想睡哪里随你。”
言罢,他便又醉意熏熏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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