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掌带着融融暖意,阿桃无意识地蹭了蹭。
“可怜的丫头,竟这么烫。”她朝喜儿招手:“拧热帕子来。”
喜儿应是,正要拧热帕子,忽的手中的帕子便被人夺了过去,谢逐忙将帕子用热水浸湿,他生得白,水又热,双手被热水一烫便立马发红,他也顾不得,赶紧将帕子拧了递给谢老夫人,然而还有水珠滴滴落下。
谢老夫人实在是没眼看他那憨样,嫌弃他在一旁碍手碍脚,挥手将他赶走:“臭小子,起开!”
将热帕子的水拧净,才搭在了阿桃的额上,又让喜儿拧了一块给她擦手。
谢老夫人生育两儿一女,又照顾过几个孙子孙女长大,自然对着孩子受寒发热的情况懂得应对,她一来,慌乱无神的众人终于有了主心骨。
阿桃身上发烫,可嘴里却喊着冷,所以谢逐才给她将被子盖得严严实实,但这只能让她身上的温度降不下去,谢老夫人不知几次在心里嫌弃这个孙子。
让安嬷嬷去厨房找了酒来,她喊上喜儿同安嬷嬷一起给阿桃解开衣裳用酒精擦身,谢逐原本是安静立在一旁,见着突然喊了声:“这,奶奶……”
谢老夫人转头,见他避着视线不敢看阿桃,终是恼了,“她是你媳妇儿,你还害臊不敢看?睡都睡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媳妇儿身上有什么你没看过的?”
“再在这里碍眼就滚出去。”
她让安嬷嬷将人扶起来,她取了浸了酒的帕子要给她擦背,喜儿解了阿桃衣裳只留小衣,露出两条纤细白皙的胳膊与一大片光洁的背,谢逐看去,蓦然想起了新婚第二日曾见到的旖旎风光,也是同样的如此白皙细腻,摄人心魂,少女身上的清甜香味似乎还停留在他鼻息之间,那日身体的变化他还印象深刻,他攥紧拳,赶忙低下了头,此时此刻,心中生出无限懊恼。
要是阿桃没有受寒,只怕现在她会从床上弹起,捂紧衣裳指着他又羞又气地骂他登徒子欺负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浑身发热神志不清,连自己看了她的身子都没有发现。
都怪他,今日出门时天气便凉了,他却拧着面子她既不肯他就不给她披衣裳,书院散了学,他却也没回府,而是还带着阿桃走了那么远去赌场,还回来的这么迟,路上见她冷得有些哆嗦了却又没为她披上一件暖和的外衣。
而更后悔的是,他明知道祖母听不得‘北侉子’那三个字,可是在祖母教训阿桃的时候他竟也没去帮她解释,还在一旁幸灾乐祸,让她在冷冷的佛堂里跪了那么久。
那个总是鲜活灵动的小丫头,常见她笑意盈盈,今日乍然见她这毫无所知的模样,谢逐后悔懊恼的同时,一股难以言说的怜惜与恐慌情绪从心底涌上,若是她就此一病不醒了怎么办?他记得,祖父也是那日突然发了高热,饶是堂堂侯府连太医都请了来,却也在半个月之后没能留住祖父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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