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圮地好似一个耄耋老人,迈出的步子沉重不堪。
这一夜阿桃躺在床上彻夜未眠。
这一夜谢逐骑着马径直冲出了兰庄。
漫天星河被他甩在身后,寂静山色与他快速擦肩,凉薄的月光像是一层冰霜披在他身上,冷风瑟瑟袭面,谢逐冻得手脚发僵也毫无所觉,就这么骑马漫无目的地跑了整整一夜。
直至远处村落一声鸡鸣犬吠,天边泛起了鸭壳青,一丝光亮划破灰暗,谢逐才渐渐回神,双眼酸涩地厉害,连眨眼都在发痛。
他一抹脸,脸上一片湿濡水意与灰尘,不知是沾上了露水,还是那无知无觉落下的泪。
他如游魂般策马进了城,回了谢府,行到谢府门口,他正欲下马,却直接栽倒马下,不省人事。
门房老李头惊得赶忙跑来,一扶起他,触得一片冰凉。
“二公子!来人啊!快来人啊!快请大夫!”
第32章 谢逐心伤
小院内,喜儿与从安端着热水急匆匆从廊下走来赶进屋内。
谢府不大,谢逐的院子自然也算不上有多宽敞,不甚大的屋子里此时此刻挤满了人,皆又急又慌满脸担忧。
床上,少年脸色发白嘴唇发干昏迷不醒,谢老夫人将帕子拧了一回又一回,往他身上擦,也不见少年身体温度有所回暖,只见他连昏迷也极为不安,发干起皮的唇翕动,不停地念着:“阿桃、阿桃……”
“造孽呦!”谢老夫人又急又气,眼里含着泪光,要不是见谢逐昏迷不醒,直想一拳头砸在他身上。
“这是碰着了什么事,将好端端的自己弄成这幅样子,乖孙!咱们别想阿桃了吧!”
昏迷之中的谢逐仍旧不停呢喃:“阿桃、娘子……不要,不要和离。”
老大夫被从吉急匆匆拽进屋,上回诊治的是阿桃,这回见诊治的居然是谢逐,这夫妻俩还真是轮着来生病,他心有惊奇,想说上两句,但见屋内众人皆一副担忧模样,只得压下心思。
谢迁原本立在床柱旁,此时立即让开了位置急喊老大夫过来把脉,老大夫也不拖沓,拉过谢逐的手摸脉。
片刻后他眉头紧皱,急忙打开自己的药箱取出一个布袋,摊开来居然皆是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他取出银针缓缓朝谢逐额上与手臂上几处穴位扎去,连扎了几处,昏迷中一直不安的谢逐渐渐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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