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迁?”
阴暗处有个身影微动,重重咳了几声,半盏茶的功夫之后,才有人拖着步子行到了牢房栅栏前,谢逐望着眼前人,蓦得攥紧了拳。
虽谢迁未曾被用刑,可眼前情况似乎也好不到哪儿去。脸颊瘦得都凹陷下去,一张脸苍白毫无血色,眼下青黑,双目无力地睁着,眸光无神涣散,哪见之前俊逸朗朗的模样。
此来京都一路,风雪不断,谢迁被囚押,没两天就病了,张芦一开始不曾在意,直到人发烧烧得晕了过去,被兰宏吼着找大夫,差点挣破囚车,张芦才寻了大夫给他灌了几剂药,人稍微好了些后,却又被关入了大牢中,大牢里哪有药,便终日昏昏沉沉地病着,人也愈渐消瘦。
谢迁喘着气,还未开口便又重重咳了起来,咳嗽声宛如破旧风箱嘶哑难听,谢逐牙关紧咬:“大哥……”
“我给你带了保暖的披风,你,你快穿上!”魏云亭颤着手将怀里的厚披风往他怀里塞,栅栏不过巴掌宽,披风一时难以塞进去,眼中热泪汩汩淌了下来。
谢迁攥住了她的手:“云亭,让你忧心了,我无事。”
“这还叫没事?那怎样才算有事?”魏云亭倔强地继续动作,谢迁无奈接过了披风,披到了身上,她这才泄出了压抑的哽咽声。
谢逐还记得阿桃的嘱咐,压抑情绪问道:“大哥,你可知兰叔被关在哪儿?”
同样漆黑的隔壁牢房忽而有人出声:“我在这里。”
相比谢迁的只是木栅栏不同,兰宏的牢房则皆砌了青砖,同时用着厚厚的铁门,只留了一个送饭的窗口,许是因为他会武。
“你回去告诉小阿桃跟温尧,我身子硬朗,没事,让他们别担心。”
他的声音似乎听起来与平常无异,但谢迁接话道:“阿逐,可带有治愈跌打损伤的药?快给他送过去。”
从他的口中二人才知道原来因为谢逐的病,兰宏与张芦一行人起了争执,他们竟是将兰宏的腿给打断了,而今只草草包扎,若不用药,只怕这腿会从此断了。
谢逐低骂:“张芦,我早晚要他付出代价!”
因为怕他们会被用刑,即使时间仓促,他们也备了许多药,连着保暖的衣物与药一起送了进去,还有一壶尚热的热水让二人喝了暖暖身子。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0 00书院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