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刘璃瓦将花束摆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将向日葵转向窗外。
这几天大家都知道她和考察队的陈驰星走得很近了,有人调侃他们是不是在谈恋爱了,刘璃瓦很认真地回答:“我们是纯洁的友谊。”
同事长长地“噢”一声,又问:“现在是友谊,那以后呢?”
刘璃瓦想了想说:“我不喜欢说‘以后’,‘以后’是以后,现在是现在,如果让我选的话,我希望永远都能像现在一样。”
同事说:“那你是喜欢他还是不喜欢他?”
刘璃瓦道:“没有不喜欢。”
没有不喜欢就是喜欢,在小学生的世界里很简单的选择题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却很复杂。
她喜欢陈驰星吗?她只能回答,没有不喜欢。
办公室的人都善意地笑起来了,刘璃瓦侧下头,手指在向日葵花瓣上轻轻拨了拨,抿着嘴抹掉一滴小水珠。
下午下班刘璃瓦在社区里借了一根水管,在孙奶奶家的院子里给福宝冲澡,福宝看见水就高兴得不得了,怕一个人按不住它,刘璃瓦拜托陈驰星给它冲水。
福宝有段时间没洗澡了,身上洗掉了一层灰水,洗香香后它一抖毛,水溅了刘璃瓦一身。
“福宝!”刘璃瓦装腔作势地按了按它的头。
福宝立马讨好地想来舔她,突然一股激水冲过来,把福宝冲了个倒仰,它茫然地看向陈驰星,刘璃瓦也看陈驰星。
陈驰星一只手还搭在水龙头上,他晃了晃水管呲牙笑着说:“手滑了。”
福宝摇摇尾巴,又想来蹭刘璃瓦,一股水流又冲过来,这次连刘璃瓦都被冲到了,她惊叫一声,抬手一摸头发,都在淌水,她回头怒目而视,陈驰星立正站好,关上水说:“对不起,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
刘璃瓦起身指着福宝对陈驰星恶声恶气道:“现在你过来擦。”
陈驰星忙扔开水管举手投降,见刘璃瓦气汹汹的样子,他侧身去看刘璃瓦的表情,“生气啦?没有吧?”
“站过去!”刘璃瓦推他,把陈驰星推到了福宝旁边。
陈驰星挽起袖子和裤腿蹲下身,拿起大毛巾朝福宝道:“不好意思啊,得委屈委屈你了,麻烦同志配合一下。”
接着他直接用布一把覆住福宝,往它身上一顿擦。
正擦着,后脑勺一凉,陈驰星伸手一摸,一手的水,他一回头,看到刘璃瓦正拿着水管叉着腰笑得不行了。
“刘璃瓦!”陈驰星揪着湿透的后衣领喊她。
刘璃瓦晃了晃水管憋笑说:“对不住啊,手滑了。”
陈驰星起身一个箭步朝她冲过来,刘璃瓦赶紧喊:“你别过来啊!我开水了!”
陈驰星恶狠狠道:“你开啊。”
刘璃瓦撒腿转身就跑,还不忘朝福宝喊道:“福宝,咬他!”
陈驰星仗着手长腿长的优势一把揪住了刘璃瓦的马尾。
“痛痛痛!陈驰星!”刘璃瓦忙拽住头发,愤怒地回头道:“你给我撒手!”
“我根本没用力。”陈驰星言辞振振地说。
“行,没用力是不是?”趁陈驰星手一松,刘璃瓦跳起来就要去揪陈驰星头发,陈驰星不用看就知道她想干什么,手掌一推,直接抵着她额头把她推开。
“小矮子。”陈驰星说。
“陈驰星!你二年级的时候比我还矮!”
“噢,可是我现在比你高啊。”陈驰星手臂伸得长长地,能把刘璃瓦推好远,他手忽然一松,没刹住车的刘璃瓦蒙头撞了上来,陈驰星怀抱一热,刘璃瓦额头撞在他肩膀上,哎呦一声。
陈驰星扶住了她,在刘璃瓦抬头看他时他猛地松开手,往后撤了一步。
刘璃瓦摁住额头,两眼泪汪汪地谴责地看着他。
“对不起。”陈驰星伸出手臂说:“给你打回来。”
刘璃瓦不是气他这个,她也不知道在气什么,但她就是很恼火,她抱住陈驰星的手臂,低头一口咬了上去。陈驰星“嗷”地一声惨叫出来。
她只咬了一下就松开了口,陈驰星把袖子拉上去,小臂上赫然两排齿印,陈驰星嘶了口气道:“刘璃瓦,你不是属兔,你是属狗的吧?”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让你欺负我!”刘璃瓦在他鞋上踩了一脚,给福宝擦毛去了。
陈驰星挥舞着手臂走到刘璃瓦旁边去,他蹲下身说:“改天我就去往这纹个纹身,天天露出来给你看。”
“你去纹,纹完我看你公务员体检怎么过。”
陈驰星挑眉说:“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考公务员了?”
刘璃瓦手上动作一停,她拧着眉头问:“你没说过吗?”
“我没说过。”陈驰星道。
刘璃瓦转回头说:“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陈驰星不依不饶盯着她的视线:“你记成谁了?你们办公室那个赵珂?”
“可能是吧。”
“他是不是在追你?”陈驰星忽然问。
刘璃瓦矢口否认:“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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