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 帅不帅?”
“一般的。”
“每隔一段时间用你的异能帮我抑制一次血统暴动、今天的推测别说出去, ”兰斯道:“陛下会好好保护你的。”
“如果我拒绝?”
“那就只能剁了你了,大美人。”兰斯冲他笑笑, 虽然他的眉眼都是弯的,色泽深沉的眼里却只有凛冽和某种近似于爬虫类的冷漠:“这么漂亮的脸和身体,让我下手还有点于心不忍。”
救援队在第二日清晨抵达了他们的所在地。兰斯那个蠢萌蠢萌的秘书抱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被同一个人施加契约的个体彼此之间能相互看见契约,青长夜才发现秘书身上也有同自己一样的剑断羽翼标志。
“呜哇哇哇陛下!听他们说您差点就死掉了!”小秘书哭哭啼啼:“千万要保重圣体啊,您死了联邦会大乱的!虫子打进家门大家该怎么办——”
兰斯看上去很想把他扒下来, 薄薄的唇略微抽动,青长夜看他的口型像是想说闭嘴。旁边赶来救援的副官最先看不过去,青长夜认得他,年轻有为、自新王上任以来便伴其左右,说是兰斯最得力的下属之一也不为过。那名副官调侃道:“再哭下去别人会以为你和陛下有什么特殊关系,你看,护士都扭头好久了。”
秘书似乎也意识到这样gay里gay气的,他不太好意思地看了青长夜一眼,在蹭了兰斯一身眼泪后终于站了回去。青长夜无意间看见先前说话的副将身上竟也有细剑与羽翼。他忍不住看向兰斯神情淡漠的脸。
……这男人有疑心病吧。
因为青长夜所属的医疗组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军部不得不从其他星球调来了新的医疗队员。他们这组新来了六个人、组长也是空降的。青长夜和新组长第一次照面是他跟随兰斯执行闪击返回的两天后,在看见穿着医护人员特制的防尘制服、笑容灿烂的新组长的一瞬间,他惊讶地挑了挑眉。
“你怎么……”
“以后要叫长官,阿夜。”米勒焦糖色的眼里带着盈盈笑意,他的褐发比过去长了些、堪堪半掩住眉宇。不少人的目光一直往这边瞟,两名样貌出众的年轻人站在一起非常引人瞩目,何况他们都穿着医疗组的制服。在军队里,女人是奢侈品,漂亮的男孩便成了不少人趋之若鹜的对象。医疗组的成员通常不如正规军那般拥有战力、且因常年待在飞行舱内肤色白皙,在大多数人的印象里医护人员都是柔柔弱弱、说话温吞的模样。有人将医疗队戏称为军士们的后花园,这种下流的玩笑并非不无道理。
“长官。”青长夜笑起来:“a帮你弄的?”
“我自己篡改了数据。”米勒道:“a才不想让我来这儿呢。他生怕我哪天会……”全然褪去稚气的幻兽笑了笑,比起当初玩着篮球的高中生,米勒现在逐渐变得像个富有魅力的男人:“把你一口吃掉。”
幻兽的嗓音依然带着柔软,说吃掉这个单词时显得分外暧昧。青长夜避开同他视线接触,他像是开玩笑那样漫不经心:“如果让我吃你的话,我会很乐意。”
米勒的眼睛亮了亮。
通过a,青长夜查询了血统移植手术的可行性与后期影响,无论是在哪份资料里都表明这是一种极其危险的手术,参与者稍不注意便会有全身细胞坏死的风险。兰斯当初肯冒着被联邦发现的危险、赌上性命进行血统移植,说明他的确对自己残疾的肢体厌恶到了极点,这种对自己狠得下心的人绝不可能只做枢机会手里的傀儡,真不知道是哪位枢机卿瞎了眼找来一只狼坐上羔羊的位置。和兰斯再次相见来得很快,青长夜凌晨值班时听见外面有人一直喊他的名字。
“阿夜!阿夜阿夜阿夜!”
他一拉开门,秘书清秀的小脸便出现在眼前。青长夜看着对方闪亮亮的大眼睛忍不住捏了把他的脸,声音也温柔得能掐出水:“在呢,怎么了?”
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被调戏的娘炮秘书支支吾吾:“陛、陛下……他……他找你过去…”秘书看了眼面前眉目如画的医生,只觉得自己助纣为虐太罪恶了:“陛下这个时间找你肯定想做见不得人的事情,要不我骗他说你睡死了吧。”
“兰斯?”青长夜稍微想了想便明白为什么兰斯会深夜找到自己。他打断了秘书的胡思乱想:“带我过去。”
秘书一脸沉痛地带青长夜到了兰斯的飞行器。果不其然,毒舌王大晚上犯病了,青长夜轻车熟路给他输送了时间。完事后他替兰斯擦掉了脸上的细汗,后者看着被叫过来后安安静静毫无怨言的青长夜,忍不住拉住他的手进一步索要时间。
这个人的手明明没什么温度,却能把安全感注入他的四肢百骸,惑人到连他都情不自禁眷恋这种温暖。为什么会有这么蛊惑人心的异能存在?
光下青年漆黑的睫毛又长又密,弯曲弧度翘得像是小女孩最宠爱的洋娃娃。兰斯看了他一会儿后闭上眼睛。
不出任务时兰斯的日程便是批文件,第二日傍晚,他偶然路过了医疗组的飞行器,鬼使神差般,他独自走了进去。他知道今天是青长夜的值班日。办公桌后的青年正在读一本古书,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看这类纸质书了。莫名其妙地,兰斯觉得这种东西和他其实非常相配,他清了清嗓子。
“昨天晚上我是不是把你弄疼了……”兰斯话音未落,米勒拉开门走了进来。青长夜知道兰斯指的是最后拉着他索要时间的事情,其实尽管他看起来脸色苍白,每次给兰斯输送时间才10年左右,对青长夜来说影响并不大。遗憾的是米勒听见了这句话,sss级幻兽的异能在一瞬间暴走,米勒很快收敛了情绪,他笑吟吟地上前道:“陛下好。”
兰斯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青长夜从秘书那儿知道兰斯人前人后是两个样子,没有媒体记者的时候兰斯非常不和蔼不可亲。见对方没什么反应,米勒状似无意地瞟了眼他们靠在一起的十指:“您和阿夜在谈事情吗?”
兰斯非常机智:“和你有关系?”
“没关系陛下,”米勒保持着微笑:“但您为什么要拉他的手?”
“我拉他的手可能因为我想泡他、或者我正通过这种方式献殷勤泡他,”兰斯面无表情攥紧了青长夜的手腕:“都不是,就因为我想。”
青长夜:“……”
兰斯肯定一直单身。这男人嘴太毒了。
“这样不太合适吧?”
米勒保持着笑容,兰斯的视线若有若无点过他脖颈上的图案。米勒看不见他身上契约,青长夜刚想说话,兰斯指了指自己:“你看我是谁。”
米勒:“……您是陛下。”
“陛下是干什么的?”
青长夜很想说混吃等死的,米勒答道:“统领联邦。”
兰斯点头:“他是联邦公民,联邦的就是我的,推算一下他是我的,所以我拉他的手很合适。”
小秘书在这时风风火火冲了进来,又是一个话只听到一半的人。
“陛下!您今早才发誓自己不是同性恋!”
兰斯没什么情绪动了动嘴:“……啊。”
“可您昨晚才单独找阿夜去您的房间,”秘书痛心疾首:“您都不让我跟进去!”
“输了输了,”兰斯放开青长夜,他使了个眼神示意小秘书闭嘴:“再叫全军都知道陛下喜欢深夜鸡奸了。”
秘书十分娘炮地捂住了嘴,闪烁又兴奋的视线不停在青长夜和兰斯之间游弋,显然他没料到兰斯尺度这么大。后者生怕他再尖叫,兰斯做了个手势,示意秘书跟着自己出去。离开前他看了青长夜一眼:“深夜服务不错,下次继续。”
“……”这白痴。
兰斯出去后米勒陪他看了一会儿书,他们都没有说话,快到换班时间时青长夜收拾了一下办公桌。米勒替他拉门,幻兽像是开玩笑那样随口道:“阿夜是喜欢王吗?如果我也当上王,阿夜会不会喜欢我一点?”
“为什么这么说?”不等米勒说话,青长夜边拉开椅子边道:“不喜欢。”
他以为米勒只是在开玩笑,隔了半分钟都没听见幻兽说话,青长夜有些奇怪地侧过头,恰巧看见对方的手抓紧了门把。金属制的把手在幻兽的力气下扭曲,他几乎有种错觉米勒捏住的是自己的骨头,那种碎裂声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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