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旖旎窝到沙发里,纤长的两腿随意地摆在沙发扶手。
她以前很喜欢这个姿势搭着他的腿,靠到一边抽烟或者什么,再在烟气中偷偷地看他。
那时他或许坐在一边处理工作,或者与谁打电话,或者是与她颠鸾倒凤地缠绵一番整理形容。
他修长干净的手指,会从腹部位置开始,慢条斯理又极为轻缓优雅地将纽扣扣到喉结处。
偶尔会回头看她一眼。
戴眼镜时目光倦淡透着冷,不带时,又有点儿朦胧的迷离。
她有点儿燥,想抽根烟,但听着星熠的笑声,却又作罢。
今晚去了那个公寓——明知道他或许是故意将星熠带回了那里,再让她去,她去了一趟还是有些感慨。
对了,他说他今晚去见贺寒声了。
她这才拿过手机,翻看了一下。
贺寒声离开公寓楼下之前给她发了消息道歉,说是余向南与zone的几个高层策划和设计师今晚会在某处聚会。
并未说沈京墨也会去。
贺寒声对沈京墨多有避讳,她能看得出。
venus要开辟国内市场实属不易,其实先在欧洲发展是最好的,贺寒声先前对此有些急于求成,看中了国人的购买力,总想去模仿zone成功的老路。
但成功经验易闻不易仿,别人的经验也未必适合自己,何况zone说到底还是沾了sr的光。
lamour以前也沾过sr的光。这点不可否认。
对几大知名高奢来说,sr是将市场从欧洲转移到国内,再扩散至中东、东南亚、澳洲等地还获得成功的先例。
venus是贺寒声哥哥留下的企业,他入行时日不久,堪堪三四年而已。陈旖旎对venus来说只是个小小的设计师,venus高层的情况与党羽之争可能比sr都要复杂,她也干预不了贺寒声。
譬如在沈京墨答应帮扶venus之前,今天venus讨论了一天下来,贺寒声有点儿犹豫地想将计划与市场回拢,现在又在余向南的煽动下又去见了沈京墨,她也是没什么话可讲的。
作为下属,他做什么决定,她都无条件支持他。
她与venus的众人和他齐头并进,从最艰苦的时期一路走过来,自然是希望venus越来越好的。
群里已有人听到了风声,好像是今晚一同前去且与余向南甚为相熟的人,说事情貌似是谈妥了。
发了个挺大的红包,陈旖旎没拆。
她将手机关了,靠在沙发上,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伴着每晚双语动画片和星熠的声音,突然想睡觉。
合上眼,朦朦胧胧有了困意,过了会儿又感觉到手机在手心里震动。
震动了好几下,她才醒来。
温烺连续发了好几条消息。lamour最近还在巴黎逗留,她知道,不过与那边再没有接触。
温烺问:“陈旖旎,回不回lamour?我们需要你。”
*
“到了到了,你放心。”
舒绮菡牵着行李箱一路往出走,边跟舒杨打电话,“我都到地方了,你让我回去干什么?都快出机场了。”
舒杨劝不住了:“那你总得跟京墨说吧?”
“跟他说什么?”舒绮菡道,“这六年他说他不结婚,谁知道有没有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纠缠,再者说了,上次那个小孩儿你也看到了,是吧?”
“我看到了,”舒杨连连叹气,自知劝不住了,便道:“那你跟我说,你这次去是去干什么的?”
“也没什么,”舒绮菡漫不经心道,已一路出了机场,“就是去瞧瞧京墨最近在干什么,我也好久没来巴黎了。”
遥遥一望,看到了沈京墨的助理jessie。
jessie前段时间在罗马等地跑,今天早上才回到了巴黎。
这几年她升职结婚生子,一样没落,她那个跟她年纪差不多大的老板却一点儿信音儿都没有,眼见着家里都快催破了脑袋,名媛圈子里也不乏有人三番五次地来打探消息。奈何沈京墨自己不松口。
若说他等谁,也不像。
倒像是要生生地将舒绮菡和家中的耐心消耗掉。
或许,他也没觉得他真的可以等到,就那么不了了之,耗着舒绮菡,也耗着自己。
jessie硬着头皮跟舒绮菡一挥手,接过行李箱往外走。
舒绮菡还在与舒杨打电话。说气话来铿锵有力的,气劲儿很足,不比沈嘉致刚出事的那些年憔悴了。
jessie刚入sr的那几年,沈京墨常在澳洲,她就经常受他之命与舒绮菡打交道,将他们家大大小小的事情几乎了如指掌,也知道这个贵妇人是个硬气不好惹的狠角色,当年就是sr交给了沈京墨,也生生地收回了大半的股份,让整个公司元气大伤。
若是真给她惹急了,什么都做得出。
“舒杨,你就别担心了,”舒绮菡要挂电话了,有点儿不耐烦,“京墨应该还在开会,我打听好了今天他有个挺大的会要开,特意挑这个点来的。这孩子执拗,可他能跟我拗多久——”
jessie真是一把冷汗。
机场门前一辆通体漆黑的黑色宾利,舒绮菡过去时正好也打完电话了,边还问了jessie一句:“你们沈总在开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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