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淳斌说出的这个理由让刘若晴无从反驳，可恰恰是这点才能击中她最为柔弱的部分，让她心中忍不住一阵绞痛，“是的，是我没用，你该有个孩子的，你该有许多许多孩子…”

“若晴，你不要伤心…”，蒋淳斌边说边在刘若晴额头上轻轻一吻，“我会一直爱你的，咱们俩之间的感情，是谁也替代不了的。”

“淳斌，我怕…”，刘若晴用手臂紧紧搂住了蒋淳斌，“你不能不要我，没有了你…我活不下去的…”

“放心，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蒋淳斌轻抚着刘若晴的后背，可心中的感受却一时间难以说清。

自己之所以打算娶苏坦妹，真可谓是原因复杂，除了上面提到的那点，政治衡量、情欲作怪等等，哪个他能说得出口？

而且最可怕的是，自己要纳苏坦妹为妾，徐达真的不是影响因素之一？蒋淳斌自己都说不清楚。

之前他一直认为自己与刘若晴之间的爱情是神圣的，两个人只互相属于彼此，可随着年岁愈长，经历越多，他便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没有谁一定是完完全全属于谁的，人也不可能将自己所有的情感寄托统统都放到另一个人身上，那是极其奢侈而危险的。

尽管刘若晴是这样做的，甚至即将嫁给自己的苏坦妹也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但蒋淳斌不成，虽然他明白这样很自私，可就像沈芷媛所说的，爱情，都是年轻时的消遣玩意儿…

“淳斌，我突然好害怕…”，刘若晴抽抽搭搭地伏在蒋淳斌怀中，“我感觉自己什么都要没有了…”

“不要吓唬自己了…”，蒋淳斌边说边为刘若晴拨弄起了遮盖在脸蛋上的发丝，他何尝不知道刘若晴的意思，再加上对于纳妾之事心中有愧，因此不由得舒了口气道，“出兵安丰之事…我会考虑的，不过提前说明白了，我必须要先想个两全其美之策。”

“真的吗？”，听到蒋淳斌这样说，刘若晴好歹算是得到了一点安慰，因此脸上也现出了些兴奋的神情，“谢谢你，淳斌！”

“只盼你不要怪我刚才的态度…”，蒋淳斌轻叹一声，“其实我也怕你会说我冷血无情，可有时候真的是迫不得已，廖永安、冯国胜、俞通海…这一路走来，死了多少弟兄，我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更不能对不起那些用命跟我拼的兄弟啊…”

“我知道你不容易，是我太自私了，不仅帮不上你什么忙，还不能理解你，对不起…”，刘若晴边说边像个猫儿似的，用脸蛋在蒋淳斌手心蹭了蹭，“不要怪我了好不好，你在我心中一直是最好的，从未变过。”

“不，我不够好…”，蒋淳斌见刘若晴这副屈意讨好的态度，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涩，这个女子，随自己起于微末，在自己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就把一颗心完完整整地交给了自己，或许以后也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是我变了，我应该谢谢你，谢谢你还愿意', '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