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过万,满目望去,是目之所及,黑压压一大片。
那种肃穆与威严,让赵子殷在这一只禁军上,还是看到了大梁朝落日余晖下的一些尊严。只不过,在心底,赵子殷叹息一声,大梁朝要完了,天下的乱世,注定开启了。
谁也阻止不了的。
因为,压根儿也没有人阻止啊。
钱廖,年近五旬。国字脸,一身的气势如青松般挺拔。他那种军旅生涯里,染上的一种军营味道,在赵子殷看来很特殊。
不过,更特殊的事情,便是在钱廖的身上,赵子殷看到了纯青色的本命气。还有那白色云雾组成的华盖,以及华盖中微缩型的小小赤色莽蛇。
又一位潜龙命格者啊。
在望气神通之下,赵子殷对潜龙命格者有些麻木了。
因为,来了这趟京城,赵子殷看见的潜龙命格者,太多了。
龙蛇起伏,各有野心。
大梁朝的江山,谁人来保?
从未曾的体会到,他自己的走的棋是正确的。赵子殷想,家国天下,家是自己的,国是皇家的。所以,天下的事情,还是天下的野心人上演一出撕杀戏码吧。
而赵子殷的野望,就是领着家族平安的生存下去。在这个将要到来的乱世中,寻找到出路。
“白骨露于秋,鸡鸣不可闻。
晚霞落日后,嘤嘤鬼哭声。”
伍恒卿走到了赵子殷的身边,轻声念了这一首五言《鬼泣》。
这一诗,是大梁朝立国前,前朝一位大诗人的绝句。因为,这位亲族尽亡的诗人,吟了这首诗后,一病不起,于友人家中病逝。
“恒卿兄,是方外人,为何如此感伤?”
赵子殷不解,伍恒卿在他的面前,如此作态是为何?所以,他直接的试探着问了话道。
“在下是怕,将来连做鬼的机会,也未必有啊。”
伍恒卿如此回道。
“何出此言?”
赵子殷问道。
“唐国公府的前程,有主公的一份,自然也有咱们的一份。”伍恒卿笑了,他笑起来时,有一种莫名的出尘之感。就像是远隔尘世的高人,带上了旁观者的某些深意,他道:“子殷,你追随主公,一路行来,无功劳,尚有苦劳。”
“只是,你就甘心,一直当一个无权无抛的幕僚帮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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