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姬昌用漏风的嘴巴呵呵一笑说道:“名号当然有,你想想父亲这些年都专注干什么?”
“父亲这几年不都是在积累名望吗,比如号召各方共尽其力抓捕逃奴,而后物归原主。再比如呼吁小人众人不得和百姓们平起平坐,不得为官。还有女子不得从政从军等等。父亲的这些主张得到天下各方诸侯贵族百姓们的拥护呢。我们都知道这是父亲的策略。得天下,不仅光靠军力还得依赖名望。”
“是的,为父是在积累我们周方的名望,但不仅于此,为父还专门收集各个诸侯方国国君的不仁不义之事,蔑侮父兄,不敬长老,断案不公,分财不均这些都可以作为我们讨伐他们的理由。”姬昌继续诡异的笑着。
“那这夏伯可有何把柄在父亲手中。”伯邑考好奇的问道。
“为父早已打探到,这夏伯出自姓氏同字之国—伊国,他是因殴打国君之子被赶出伊国,此后不知道得到何方势力相助立了这夏方国。而后和原国同族之人合谋废掉了原国君,立了他兄长为君。这还成不了他的主要罪状,他的大罪是原国君在被押往华邑时莫名淹死在汝水。这就是谋害君父之罪。”
“原来如此!”伯邑考点点头。
周师掉头后,迅速的再次向华邑挺进。行至离华邑约十里地时,天已经黑了下来。那崇人向导匆匆向姬昌跑来说道:“伯爷,前方十里就是夏国的都邑—华邑了。”
姬昌立刻喝令全军停下,安营扎寨。伯邑考问:“父亲为何此时扎营。”
“华邑是坐坚城,我们必须攻其不备,方能一鼓而克,而且还要准备点攻城器具。”姬昌轻蔑的瞥了伯邑考一眼。这个儿子才能和姬发和姬旦差的太远,如果他不是嫡长子,只怕也会和自己的几十个儿子一样被遗忘。
周师无论行军打仗都依赖车,扎营也是将辎重车卸货之后围城一圈,就是一个营盘。战车马匹粮食都放置于营盘之中。
兵士已在营盘中达起帐篷,正要埋锅做饭,被老姬昌喝止了。“不得生火,烟气容易被敌军发觉。吃干粮,没有干粮吃生粟。”
数个兵士已按姬昌的吩咐去砍伐大木,还有几十个随军工匠正在组装几个器具,这是些可以架在四轮辎重车上的登城梯。不是那种用双手攀爬的直梯,而是一种木制楼梯,由四辆四轮辎重车为基座。攻城时,可以直接由马匹拖拉至城墙之下,兵士可以手持武器直接登梯上墙。
很快,一根一个人才能抱住,长达两仗多的巨木被伐取而来,也正在往战车上装。这是冲撞城门之用。由前后两辆重型两轮战车承载,由十二匹健马拖拉牵引。两名驭夫驾驶马车合力冲击城门,快抵达时,驭夫跳车。巨木前端仅超出马头几尺,马肯定是会撞死。就是以驭夫可能伤残,马匹牺牲的代价换取一击破门的可能。
都准备妥当,姬昌才觉得腹中饥饿,原来自己居然忘记了吃饭,吩咐兵士拿来的干粮,肉脯和水。
吃完后他下令,除岗哨外,全体兵士休整睡觉,养足精神。到凌晨之前一刻,将会对夏方的华邑发起致命一击。周国又将获得大片土地和奴隶。在翦商大业上又进一步。
现在的老姬昌处于一种非常兴奋的状态,兴奋的都让他失眠。但毕竟是九十多岁的老人,半夜时分,劳碌一天的他终于沉沉的睡去,做了一个除夏灭商的美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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