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断司马遹的话说:“陛下千万不要如此说话,如此折煞婷儿了,婷儿怎敢奢望圣驾去看望民女。民女此次前来面圣只是想再见陛下一面,因为婷儿马上就要出嫁了…”
司马遹听了此话又惊又怒:“岂有此理?谁出的主意。你要嫁也只能嫁给朕为皇后。朕曾经当着先帝和群臣的面说钟情于你。现在朕贵为天子,又怎能让你嫁给别人,那我这个天子颜面何存!”
王婷听了此话又惊又喜,忙说:“陛下休怒,这是民女自己的主意,说于父亲大人听后,他也同意了的。而我之所以这样也是…”
司马遹冷峻的接着她的话说道:“也是为了朕是吧?都是为了司马伦那厮构陷朕的谣言而避嫌。”
司马遹看王婷点了点头表示默认,又接着说了下去:“这些谣言,选择相信的人你说什么他都会故意去相信,不相信的人,无论别有用心之人怎么卖弄口舌,堆砌辞藻都不会去信。总之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你即使嫁与别人,有心之人还是会说我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如果没有司马伦所说的那事。一个皇帝怎么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别人。总之你怎么做都可以成为他们的口实。所以我们根本不用在意他们。”
听着司马遹的话,王婷脸上逐渐泛起了红晕,内心的情绪越来越良好起来。她像小鸡啄米一样不停的点着头。
司马遹捧起她的一双小手说“回去吧,这事不必多想。过几日我便向你的府上下诏,迎娶你。”王婷这才娇羞的对司马遹再次叩礼,退出了殿堂。
王婷刚刚离开不久,又有内侍急匆匆的入室禀报:“启禀圣上,益州直呈宫中八百里加急军情。”司马遹一听,心里一沉知道益州出事了。所谓直呈宫中的军情急报就是指不经中书省中转,就有副本直接传达到天子手中的军情禀报。
司马遹从黄门内侍手中接过禀报,打开一看才知道原益州刺史赵庼反了。
司马遹立刻升殿召见中书令,尚书令以及一些相关文武大臣。中书令张华和司马遹几乎同时接到了益州军情,正要去面圣,诏令已经来了。他立刻带着写好的奏本匆匆来到殿内。
司马遹和众臣一番言语,这才将赵庼谋反之事前前后后弄的清楚。
这赵庼乃贾后的姻亲,听闻司马伦将贾后囚于金墉宫并矫诏赐金箔酒毒杀,而且诛贾氏三族后心惧不已。偏偏这时司马伦所发的要徽赵庼入京为大长秋的诏书也到了,这赵庼认定这是要对自己动手的信号。
即使司马伦不是如此想,赵庼也心有不甘,自己堂堂一个益州刺史,实际上就是一方诸侯。现如今让自己去京城当一个摆设,无疑是被贬了。而益州有山川之险,易守难攻,极易割据自立,当下又是九州沸腾之时,于是这赵庼便有了谋反自立之心。
在司马伦委任的新刺史—原成嘟内史耿腾来上任交接的第一天,赵庼就指示心腹发动叛乱杀死了耿腾后公开自立割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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