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边听着自己这话,一边玩着自己那一头头发玩的开心,那黑色的指甲从长发魔头的嘴唇,喉结一路滑到了胸膛以下。
年轻的黑发佛祖并不介意把自己对于他心中的一切看法和了解说出来。
事实上,他的双眼从来不瞎。而他对于眼前这个人更是即便不用自己的眼睛,都能看个分明的那种纯粹用某种直觉去感悟的特别存在。
“你只是在单纯享受那些人怕你,恨你,厌恶你,却又被你的美丽折服的样子。”
“虽然每一次你的出现,面前都没有镜子,但那些人的眼睛对你来说就是镜子,他们在折射着你的模样,这才是你为什么一次次都要这样,把别人对你围攻和一场场杀伐当做表演的原因,你穿的衣服,跳的舞都是给自己看得,你只是享受自己一个人的‘表演’,你太想让每一个人看到你的这种‘表演’了。”
“你心里的表演欲总是很强烈,这才是支配着你去不断拥有更强大的自己,而且你天生很喜欢这种被人盯着,并带着惧怕着看你一个人表演的感觉,我说的对么。”
……屠刀太过了解戒刀的心。
这可真是不妙。
两把刀作为同类之间永远有斩不断的那一份惺惺相惜和互生共存,和他们作为两把刀刃过于凶狠的凶器之间,一旦近距离触碰一些,又必然会产生的干戈碰撞也让这两把刀实在不能靠的太近。
一旦靠的太近,不是没完没了的争斗,就是两个人都要搞得头破血流,不死不休。
这种苦头,一辈子吃一次就够了。难倒……现在还要不长记性,死不悔改地重头再来一次么。
“我无论说你的话对和错,你都有话说,可你还是说错了一点,两把刀不需要一定了解彼此,懂得自己怎么杀人就够了,刀和刀之间不必一定将对方当做什么。”
“我现在要躺下睡觉,而这张床,在我的下一场‘表演’开始前,都归我一个人了,你既然什么觉得都知道,那今晚就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而想到这里,顾东来先抵着床头一下翻身坐起来,等他扯下浴巾,抬起一条手臂先把这个人摆在床头给自己准备好的衣服睡裤一下都穿在身上。
长发魔头这才干脆利落,一点不拖泥带水将黑色大戒刀往床头一横上去,直接背身躺下开口说道,
“还有,我……已经说过了一次,不妨再对你说一遍,除了接下来一致对外的时候,我们俩根本没必要给对方任何承诺。”
“什么情义什么信任。这样的承诺一句都不要有,我只相信自己,你也不要对我有丝毫的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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