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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打得我小产,差点要了我的命。”羽弗芷秋诉说着自己的遭遇,“我母亲看我实在活不下去了,她豁出去拼了命助我和离。可是……母亲因此被关在家庙反思,到现在还不得出!”
说到这里,这个可怜的女人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君曦看羽弗芷秋哭,“待会儿本宫去一趟羽弗家,将你母亲接出家庙,你别哭。”
羽弗芷秋感激涕零,连连给君曦磕了几个头,“谢殿下!谢殿下!”
君曦将她扶起,“不用,其实算起来,你还该称本宫一声表姐。”
静笙拍拍羽弗芷秋,安慰道:“好在你现在和离了,我们奉皇帝的口谕来接你还俗,你以后不用怕他了。”
“还俗?!”羽弗芷秋不可置信。
“嗯嗯!”静笙点点头,“你们大宁皇帝亲口说的,让阿浅接你还俗,给你重新找个好人家?”
羽弗芷秋看向静笙口中地“阿浅”,“您是?”
她生性敏感,能够准确的察觉到,马车中的这三个人,是以这个“阿浅”为首的,虽然从刚刚这个人就一直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可她能感觉出来,自己那位高高在上的公主表姐,对于这个人,也是敬三分的!
苏浅看着羽弗芷秋,道明了身份,“本宫是太子妃。”
“太子妃殿下。”羽弗芷秋连忙行了跪礼。
苏浅端然坐在那儿受了这个礼,说了句,“免礼。”
羽弗芷秋没有起来,她跪在地上,惶惶请求道,“民女有一事相求,望殿下成全。”
“何事?”
“民女不想还俗!”
羽弗芷秋这话,倒是让车里的三个人都意外了。
“为何?”苏浅问道,“这庵里日子清苦,羽弗姑娘为何不愿还俗?”
“庵中日子虽苦,但平静,也没有……人打民女。”羽弗芷秋心里还有劫后余生的后怕,“民女不想再嫁人了!”
“这是当今天子的口谕。”苏浅提醒道。
没人能够忤逆皇帝的话!
听闻此言,羽弗芷秋仿佛失去了力气一般,顿时失了精神。
静笙看不得人那难过的样子,出言安慰道,“你别担心,阿浅会给你找个好人家的。”
羽弗芷秋摇了摇头,“殿下要允民女婚事,是不是要召媒妁来见。”
“那是自然。”苏浅理所当然的说道,婚姻大事,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看羽弗芷秋的脸色,似是有话要说。“羽弗姑娘有话要说?”
“殿下可知,民女与前夫也是媒妁之言。”羽弗芷秋苦笑道,“媒人明知道那人性子暴戾,未成婚之前就已经打死过一个丫鬟,却还是隐瞒事实,将人夸的天花乱坠。”
“那无良媒人是谁?”君曦生气了,这不是毁人一生吗?“本宫替你去教训他!”
“是官媒署的媒氏。”
苏浅闻言,眼中神色暗了一下。
“民女刚刚听,我那前夫说又定亲了!他那样的名声,哪家舍得将自家姑娘往火坑里推。”羽弗芷秋想起秦傲天的话,“定是那些媒人又蒙骗了别人家的姑娘,殿下,您救救那姑娘吧!民女不想无辜之人,再踏上民女的老路。”
“蒙骗?”君曦皱眉,“这样的事很多吗?”
“其实这样的事,还真不少!”羽弗芷秋怯怯地说道。“明净庵里收治了很多贵家罪妇,她们跟民女讲过很多事,有很多都是她们自己的故事。她们进入明净庵,身后大多都有一段不幸的婚姻。”羽弗芷秋难过的说道,“而大部分不幸的婚姻,一开始就错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些媒人,为了媒金指鹿为马,胡说八道,不知毁了多少人。”
“有一位姐姐,相看时好好的,嫁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嫁的是一个牌位,一个死了二十多年的死人。”
“还有一位姐姐,她成亲那一天,才发现自己嫁给了一个瘫子。”
“官媒尚且如此,更何况那些私媒。”
“我听一个姐姐说过,她家隔壁连死了两个媳妇,直到第三个媳妇吊死在家门口,大家才知道,那家男主人风流成性,得了很严重花柳病,媒人明明知道,却还是祸害了三个清清白白的姑娘。”
羽弗芷秋说着这些,都是血淋淋的事实。
“就没人管管他们吗?”静笙气愤,这些人简直是太无法无天了。
君曦也是生气不已,“本宫明日就去官媒署要个说法!他们掌万民婚判,怎能如此行事?”
“皇姐,”苏浅开口拦下了君曦,“此事,还是本宫来办吧。”
官媒署……牵连甚广,要是君曦打上门去,只怕讨不了好,反倒惹得一身腥。
“行吧!”君曦倒也作没多想。
苏浅看着羽弗芷秋,羽弗芷秋害怕缩了一下。静笙看她惶恐的样子,知道她是真的怕,逐期盼地看着苏浅。
小家伙脸上,就差写着“咱们能不能不要逼她”。
苏浅叹了口气,转而对羽弗芷秋说:“羽弗姑娘先去皇姐府上住些时日,父皇虽命你还俗成婚,却也没说过具体时间,你就在公主府先住着吧。”
这是钻父皇话里的空子啊!苏浅这是……妥协了?
君曦又惊了!
马车悠悠进入山门,一行人到了明净庵,苏浅召见了主持师太,说明了来意。
太子妃亲自来接,师太自是不敢拦着。
羽弗芷秋收拾了自己简单的行李,随着苏浅她们离开了明净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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