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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湽衣宫侍从外边进来,向君樾轻声禀报了太子妃带着郁久闾良娣回到东宫的消息。
“郁久闾?”君樾皱起了眉头,“怎么又是她?!”
她都让苏浅破了多少次例了?!
虞吉缩了缩肩膀,不敢言。
那是您的太子妃,您的良娣,奴怎么知道啊!
一旁的陆常欢,脸上是遮也遮不住的幸灾乐祸。于承徽扯了扯她的袖子,提醒她收敛一点。
君樾看着空落落的小室,真不敢相信,他的太子妃居然没跟他说一声就走了!
就为了一个良娣?!
“真是个麻烦!”太子殿下咬牙。
而太子嘴里的麻烦,此时刚刚在东宫醒来。
静笙是被小声的抽泣哭醒的,因为趴着睡,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床头栩栩如生的螭龙石刻。那透着着珍珠光泽一般的石质,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石刻?
静笙懵了一下,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在一张石床上的,雪锦为褥,紫琉璃帐为床帷。一眼看过去,还能看见寝室中央有一尊紫玉雕琢的玉盘,盘上还放置着冰块。整个寝室中,凉爽宜人,舒适无比。
这是哪里?
轻轻的抽泣声又传来,静笙看到乌兰落跪坐在床畔脚踏那处,哭得梨花带雨。
“乌兰落……”
静笙轻轻唤了一声,正在抹泪的人又惊又喜地抬起头,看到静笙醒了,一时又是哭又是笑,“感谢长生天,佑吾公主……”
静笙看着乌兰落激动地都开始祷告了,不由得有些好笑。“我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死了呢……”
“不能说!不能说!”乌兰落连忙打断静笙的话。“殿下可不能在长生天面前说死!”
之前静笙迟迟不归,乌兰落本就焦急不已,后来听说皇宫那边宫变,更是提心吊胆。今天一早,大宁的太子妃突然召她来,说要她照顾静笙。
她才知道,她的公主受了伤!
天知道,当看着静笙昏睡不醒时,乌兰落觉得天都要塌了!
“好了好了,”见乌兰落那么紧张,静笙反倒安慰起她,“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但乌兰落一点都不相信,“公主就别骗乌兰落了!若是小伤,那大宁的太子妃为何要您搬到她的宫里休养?”
“你是说这里是阿浅的宫里?”静笙双眼一亮。
听乌兰落话里的意思,阿浅是要和她同住吗?!
“嗯,这里是大宁太子妃的宫里。”乌兰落不解静笙怎么突然高兴起来了,“对了,殿下,您怎么会受伤呢?”
以静笙的身手,哪有那么容易被伤到的。
“那日混乱,阿浅差点受了伤,”静笙想到那天,脸上有着劫后余生的后怕,“还好我挡了那一箭,不然它就伤到阿浅了?”
“挡箭?!”乌兰落闻言大惊,“殿下,您疯了吗?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您居然……”
“阿浅不是不相干的人,我喜欢她!”静笙看着乌兰落,眼中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我爱她!”
“那您也不能挡箭啊!就算您爱她……”乌兰落猛然停住,然后呆呆地问了一句:“您,您爱她?!”
“嗯!”静笙点点头。
在宫变中,看到苏浅有危险时,她几乎是本能地冲到她面前,为她挡了那一箭。
那时,她发现了自己的心。
她喜欢苏浅!
喜欢那个温温柔柔,像月亮一样的人!
“殿下!”乌兰落开口,却觉得自己说话都有些艰难,“你说的爱,是姐妹之间那种喜欢,那种友爱对不对?”
一定不是她想的那种喜欢!
静笙摇了摇头,打碎了乌兰落侥幸的心思。
“我喜欢她!喜欢到……想为她猎来成双的大雁,为她摘来最美的合欢花。”
成双的大雁,最美的合欢花……那是北狄草原上的定情信物,是交予对方一生的承诺!
“不可以的!不可以!殿下!她是女人啊!”乌兰落的声音尖锐到有些破音,歇斯底里。还好她们说的是北狄话,伺候在外面的宫人都听不懂。
“我知道,”静笙的声音平静,却是坚定不移,“我知道她是女人!但那又如何呢?”
“我喜欢苏浅!无关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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