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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清,秋月明,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静笙趴在窗前,看着天上那一轮皎皎明月发呆。
“公主!”乌兰落出声,打断了望月人的神游天外,“天不早了,你该睡觉了!”
静笙回头,看着她,突然问了一句,“你知不知道太子今晚去了谁的宫里?”
“啊?!”乌兰落惊得嘴都合不拢了,“您怎么突然对太子感兴趣了?”
“谁对他感兴趣啊!”静笙一脸的嫌弃,遮也遮不住。
“那您干嘛要问他今晚去了谁宫里?”乌兰落不解。
静笙看着窗外那轮皎月,喃喃说道,“东宫进了那么多新人,也不知阿浅……”
离那次宫变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她们回东宫的第三天,陆常欢和于承徽被太子送回来,太子本人一直没回东宫,在大内那边不知忙什么。
这一个月里,东宫外面,朝堂动荡,风声鹤唳。而东宫倒是一直很平静,静笙在清凉殿养伤,苏浅陪着她,陆常欢她们三不五时的也会来看望她。
平静的让她总会有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错觉!
直到几天前,大批的赏赐如流水般被抬入东宫。
苏浅说,宫变已经结束了了。
大宁朝堂经历过这一次大洗涤,各方势力重新洗牌。不少人牵涉其中,听说连大宁皇帝的二皇子都被罢黜圈进了!
不过这些对于静笙来说太遥远了,她也不感兴趣。让她在意的是,几天前东宫进了六个新人,个个都是九黎的贵女。
“听暮月说,太子又去了南薰殿。”乌兰落说道。
“南薰殿?”静笙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那个羽弗纥纥的妹妹,羽弗昭训?”
按宫制,东宫太子妃以下,设良娣两位,正三品;良媛六位,正四品;承徽十位,正五品;昭训十六位,正七品;奉仪二十四位,正九品。
赵意棠怀了身孕,属孕育有功,按例从奉仪晋了昭训。
此次进入东宫的六位新人,有五位是规规矩矩以奉仪的份位进入的东宫,只有这个羽弗璩璩,被破例封为昭训。
听说,是皇宫那边的羽弗贵妃发了话!
这分明是公然在给羽弗璩璩撑腰!
而且新人进宫,太子连着三天去了南薰殿,羽弗璩璩一时风头无两,甚至还有人在传,东宫的风怕是要往南薰殿吹了。
想到此,静笙狠狠地锤了一下窗沿,心下忿忿不平。
这母子俩分明就是在欺负阿浅!
“公主,你干嘛打窗户啊?手不疼吗……”
乌兰落话还没说完,就见静笙突然站起来,跑床那边抱了个枕头就往外跑。
“唉唉唉!公主!你要去哪儿呀?!”
“我去陪阿浅睡!”
静笙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跑了,独留乌兰落一人在寝室中风中凌乱。
这是……去爬太子妃的床了?!
长信宫,内寝殿中还燃着明亮的烛火。苏浅坐在书案后,看着书卷。
一声轻响传来,像是有小石子敲在窗檐上。苏浅听到声响,放下手里的书卷,便听到窗外有人在轻轻唤“阿浅”。
整个东宫,会叫她“阿浅”的只有静笙。
苏浅起身走到窗旁,推开窗户,一眼便撞进了一双水汪汪的眸子中。
太子妃的寝宫设在二楼,窗外有一树连理柏,据说是先皇后当年还是太子妃时,因其“恩爱连理”的好意头,特命人移植过来的。
静笙正趴在窗沿上,看见苏浅,眉眼带笑。
苏浅忙轻扬了一下手,黑夜中隐于暗处的箭矢纷纷收了回去。
长信宫的武卫除了明里巡逻的侍卫,暗里也有弓箭手侯着,静笙爬到太子妃寝宫的窗户下还没被射穿筛子,是因为暗卫一早认出了她是太子妃宠爱的小良娣。
“你怎么来了?”苏浅给了窗外的人伸了手,静笙拉着苏浅的手,在暗卫的注视之下,爬进了太子妃的香闺。
“我听说太子又去南薰殿了,所以……我来陪你。”
这是……心疼她?
苏浅看着静笙小心翼翼,像是怕她受伤的眼神,心瞬间软成一片。“下次别翻窗,太危险了,走正门吧。”
“可暮月不让我进来。”刚刚她抱着枕头过来找苏浅,被暮月以不合规矩给拦了回去,所以她才会翻窗,差点给躲在暗处的弓箭手射成刺猬。
“本宫以后会和暮月说,让她不要拦着你。”
“阿浅……”少女的声音,软软的,带着撒娇的语气,“今晚我可不可以跟你睡?”
“这……”不合规矩啊!
“我保证我很乖,不打呼噜的。”
“这不是打不打呼噜的事……”
“阿浅~我真的不打呼噜,你就收留我吧!”
小家伙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她,苏浅无奈地揉揉额头,自从静笙受伤后,就特别爱撒娇。
就这样,抱着枕头的小良娣,再一次爬上了太子妃的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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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笙在墙角画圈圈:我不是在撒娇,我是在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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